岑路直到看着幾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浴室外,這才“嘶嘶”地抽起氣來。剛才那兩下可真疼啊,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岑少爺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想自己大概是被周浦深傳染了這種沒用的正義感,開始喜歡多管閑事了。
可是,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咧嘴一笑,想到自己和周浦深有些像了,他又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開心。
候春榭有點惶恐地看着岑路這幅又哭又笑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蹲**問他:“岑教授,您沒事兒吧?”
岑路連忙充大頭,使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這點小傷算什麼,别往心裡去。”
候春榭着岑路痛得雪白的臉色,心裡明白他在逞強,于是也就更加感激:“謝謝您,算上夏哥那次您都救了我兩次了。”
岑路擺擺手:“别往心裡去。”
候春榭臉上帶着淚痕,眼光落在了岑路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上,那胸口的血一直在淌,眼看着就要把岑路身上唯一的布料染紅了。
候春榭又要哭了:“完蛋了。這下周少尉不打死我才怪呢。”
岑路繼續安慰他:“沒事兒。男人受這點小傷算什麼。周少尉也是為了任務才這麼上心,我又沒死,這點小傷他不會在意的。”
可沒想到候春榭聽了這話卻止住了眼淚,轉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岑路:“岑教授……你……你不知道?”
這下換岑路愣住了:“知道什麼?”
候春榭在心裡大叫,你居然不知道該知道什麼?是個這邊的都能看得出來周浦深那眼神好吧?!可當事人沒說明白,他也不好先挑明了,隻得模模糊糊地求岑路:“也……也沒什麼大事。岑教授我求你了,能不能别讓周少尉知道這是……這是因為我……”
“不讓我知道什麼?”
坐在地上的兩人都被這渾厚地回蕩在浴室裡的男聲吓了一跳。岑路聞言回頭,便看見周浦深穿着短褲汗衫,正滿臉煞氣地看着他胸口的傷口。
岑路突然能體會到上一次周浦深被抓包時候的手足無措了。
可現在讓他最為抓耳撓腮的不是受了傷當場被發現,而是——他現在幾乎是光着的!而且還就這樣大剌剌地,一點隐私沒有地被周浦深看見了!
岑路恨不得能從地上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可這裡不僅沒有洞,而且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海水。
周浦深的眼光從岑路身上移到了候春榭身上,他眸色暗了暗,身上散發的氣息更加可怕了。候春榭就像一隻可憐的兔子,在獵物面前絕望地發着抖。
周浦深朝着門口微微擡了擡下巴,候春榭的智商一瞬間達到了頂峰,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岑路在心裡大罵,這個沒良心的!闖了禍不和自己一起擔着不說,還二話不說就把救命恩人扔在這兒!
轉臉他就一臉讨好地從下往上看着周浦深了,闖了禍認錯這事,岑路很熟,也很有自信自己能搞定周浦深。
岑路雙手擋着胸口,試圖讓胸口的傷看起來沒那麼明顯。他清了清嗓子:“深弟,我這是……”
誰知道周浦深壓根沒有聽他說話的意思,兜頭就将那件白色的汗衫脫了下來,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岑路還沒來得及偷看兩眼,就看見周浦深舉起油漆刷,狠狠地朝着與岑路的傷口同樣的地方刷了過去!
他用的力道極大極狠,方才岑路隻不過是冒了點血珠,周浦深這一刷子過去卻是在胸膛上清清楚楚地留下了數道深深的血痕,鮮血一瞬間順着他的小腹向下淌,漸漸地彙成了一條小溪流。
岑路震驚地看着他皮開肉綻的胸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周浦深連臉色都沒變,他将刷子扔到了一邊,蹲**子與岑路平齊:“哥,我知道你想救候春榭。所以我也來這麼一出。”
岑路看着周浦深冷漠的臉色,瞪大了眼睛。
他覺得,他有點不認識周浦深了。
周浦深看見了岑路眼底的迷茫,于是解釋道:“哥,你救不了他的。他是這艘潛艇上的‘犧牲品’,犧牲他一個能換來衆多艇員的精神穩定,這是艇長都默許的事情。你如果想救他,就不要把這件事情捅出去。”
岑路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他想要從那雙漆黑的眸子裡看見開玩笑的意思,可是卻一點也沒有。周浦深隻是平靜地看着他,那含着漩渦的眼睛裡有的隻是毫無疑問的冷靜。
岑路問:“你們……不僅在這艘潛艇上,從前在戰場上也是這樣?”
周浦深心底一痛,可是他沒有表現出來:“是的。”
“你會這樣嗎?把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逼到角落裡,然後逼着他幹侮辱自己的事情?”岑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緊緊地捏住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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