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那人溫言軟語地說:“現在隻有這個了,你等等我去給你做飯。”
岑路想要阻止他離去,可是睡意如此沉重,壓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聽見那人遠去的腳步聲之前,岑路就再一次陷入了濃重的黑暗。
第19章章十九老将
岑路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思緒終于徹底清明了。
他坐起身子,很是閑适地伸了個懶腰,摸到床頭的眼鏡戴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換上了睡衣,行李也收拾好了,整整齊齊地塞在櫃子裡。
他轉頭朝床頭櫃看去,那裡甚至還有一杯水,岑路伸手拿過來試了試,還是溫熱的。
這算什麼,難道昨天晚上有田螺姑娘給自己料理好了一切,而且還整晚給他換熱水嗎?
田螺姑娘……?
想到此處,岑路的脊背僵**,跟自己住同一間房的田螺姑娘,除了周浦深還有誰。
他将水杯放回去,這才發現原本水杯下面還壓着一張字條,短短的一句話橫是橫豎是豎,寫得俊逸潇灑:“哥,你要是醒了就來食堂找我。”岑路端詳了一會兒,覺得這字竟有點像自己的
可是此刻他也沒有心情去細究為什麼一個從前素昧平生的軍官會與他的字寫得這般相像了。
唉……岑路有些郁悶地倒回床上,昨天自己抱着馬桶吐得人事不知,後來還發燒了,按照周浦深那種照顧人的性子,怕是又沒少為他忙。
又在他面前丢人了……岑路埋在被子裡的臉連着耳朵一齊刷上了一層紅漆,怎麼自己自從遇上周浦深之後就總是在他面前露出這些不靠譜的樣子來,還好意思讓别人叫自己“哥”。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朝他道個謝吧。
想到此處,岑路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大大咧咧地換掉了睡衣。他沖進衛生間潦草地洗漱了一下,将頭發梳成能見人的樣子,便徑直朝食堂去了。
到了昨天來過的窗口處,周浦深果然在那兒,隻是不同尋常的是他此刻竟是在窗口内側的廚房裡,手上一邊正娴熟地翻炒着什麼,一邊還在與坐在一旁的什麼人閑聊。
岑路狠狠地吸了一口飄出來的香味,接着叫了一聲周浦深:“深弟,做什麼呢這麼香。”
周浦深聞言擡頭,俊朗的臉上蕩漾出一個耀眼的笑容:“哥你來啦,你好些了嗎?”
“好些了,多謝你照顧。”岑路看見男人的笑容,不知為何覺得心底有些受用,于是粘粘乎乎地徑直走到了窗口邊,伸手就從周浦深放在一旁的盤子裡撈了一隻蝦吃了,邊還咂巴着嘴感歎:“好吃,深弟好手藝。”
周浦深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有另一個聲音冷冷地在岑路耳旁邊說了句:“真沒規矩。”
岑路往圍着圍裙的男人身邊看過去,赫然發現剛才在和周浦深聊天的,除了昨天那個冷面大叔還有誰!
可是方才他明明聽見與周浦深聊天的那人有說有笑的,分明是很熟撚的人,怎麼會是這個不苟言笑的食堂炊事員!岑路一時間有些語塞:“你……你不是昨天的……”
“嗯,就是你昨天在我這兒差點兒吐了的,小兔崽子。”老人一點臉面都不給他,直接就惡語相向了。
周浦深在一旁想打圓場,卻不知道為什麼底氣有些虛:“劉叔……岑教授他也不是我們軍隊裡的,您不要……不用對他這麼嚴格……”
炊事員瞪着眼鏡看周浦深:“你叫我什麼?”
周浦深吓了一跳,連忙扔了鍋鏟關了火朝他敬禮:“劉軍士長!”
“行了行了,”炊事員等到周浦深報出他的軍銜才想起來,現在這個兔崽子的軍銜已經比他高了,沒理由聽他的管,接着又想到了某個軍銜更高的龜兒子,于是臉色就變得更差了,故意地将話題轉回了岑路身上:“年輕人,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不管你參沒參過軍,有些規矩是一定要上的!沒事兒别成天念你的那些個破書,把腦殼念呆了反而看不清好歹。”
岑路大清早就挨了一場劈頭蓋臉的罵,而且這人還把邪火燒到了他念的書上。岑路書香門第出生,祖祖輩輩的學曆都足以傲視群雄,這下子被人全盤否定了,即便他尊敬這人年歲比他高,此刻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隻是含糊地哼了一聲作為回答。
炊事員見他繃着臉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心頭無名火又燒旺了些:“哼什麼,聽見沒!”
岑路忍無可忍,正要和他理論幾句。卻聽見另一聲清脆的:“周少尉!劉軍士長!”
三人都向門邊看去,候春榭正穿着一身作戰服,脖子梗得老高地朝着廚房裡的兩人敬禮。岑路覺得即便是打個普通的招呼都得要了這孩子半條命,就比如現在,候春榭站得筆直,手放在胸口還微微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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