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親之痛的氣氛壓抑到了極緻,藍羽曦感覺胸悶得厲害,幾乎要透不上氣。
悲怆的哭聲像一個大鼓,驟雨疾風般不斷砸在她的心髒上。
藍羽曦臉色越難看,倉惶逃離了這個地方,站在稍遠些的屋檐下透氣。
注意到藍羽曦的情況,宿願看了眼屋内的情況,徐家的孩子都哭得拉不起來,仿佛五髒俱裂般痛苦。
說這個似乎也不好,便悄悄地放輕了腳步離開。
拉不住人的蘇韻有口難說,餘光注意到宿願悄無聲息地朝着門口走去。
打眼一掃現屋内哪還有藍羽曦的身影,便也心知肚明。
藍羽曦站在屋檐下,一大早就陰沉着的天氣終歸還是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
像是安撫這場遺憾,祭奠忠骨,又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自打上次的問題後,藍羽曦的精神狀況就一直處于神遊呆的狀況。
宿願慢悠悠地走向藍羽曦,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距離停了下來,就那麼安靜的站在她身邊。
兩人靜悄悄地欣賞雨景。
天色暗沉,草木搖曳。
“抱歉,我不該讓你來的。”,宿願突然開口跟她道歉,“我以為徐家的情況怎麼也不會這麼糟糕,是不是讓你想起……”
話到嘴邊,還是被宿願滾了一圈又吞回肚子,他小心去看藍羽曦的臉色。
天空的霧蒙蒙使得光線都暗沉,藍羽曦的表情看着陰郁的比這天氣還甚。
半天沒得到人一聲,宿願落寞地低下頭,掩飾了失落的眼神轉回去繼續看雨景。
“所以……你還是不告訴是為什麼嗎?”
藍羽曦的聲音很輕,在這越來越大的雨聲中要融為一體。
宿願呼吸一滞,轉頭看向藍羽曦。
屋頂的瓦片被雨點打得嘩啦啦直響,奏出傷感的交響曲,呼應着悲感的空氣,壓抑得很。
此刻的藍羽曦并沒有再去看着他,透過眼神表達對答案的渴望,而是望向淩亂的院子,看着被雨水洗刷的狼藉,更像是在自問一般。
宿願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我沒有騙過你”。
依舊是這一句,藍羽曦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也不想再去看他,依舊安靜,依舊沉默。
但下一刻,宿願的聲音再度響起。
“之前我不想你知道,是因為我覺得第二星系的事情不該讓你來操心,但是事情已經開始麻煩,師父跟我說南玄前輩因為我勸過你,現在我想,時間已經到了,好像你必須要知道這些了”。
藍羽曦眸光微暗,終于有了動靜,開始轉頭正眼去看宿願一眼。
宿願露出一抹苦澀,“如你所知,我來自第二星系,本該是現任星主,但是出了一些意外,我……現在隻能躲躲藏藏”。
藍羽曦挑眉看他,“是現在嗎?”
“什麼?”,宿願不理解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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