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統詫異的扭頭,看向身邊滿面怒容的雌獸。這獸和上一層幻境裡的少女有七成像,隻多了歲月的滄桑和冷厲,當年憤世嫉俗的陰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才是甯羽帝,率領獸人抵抗蟲族大軍,于滅族之境力挽狂瀾的圖騰女帝。
“崇崇?”宗統有些不安的問,他覺得簡溪飛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隔了半分鐘,簡溪飛輕喘的聲音才在他腦海裡響起:“嗯,我在,小心敵襲。”
得到他的音信宗統才松口氣,開始打量這次幻境的情況。
這裡是一間畫室的模樣,玻璃結構的小屋灑滿了陽光,四處擺放的畫作有的是星辰爆炸的絢爛、有的是巫山細雨的微瀾、有的是盲童喂魚的溫柔……不一而足,但都畫得細緻而精妙,足以見得作這些畫的一定是位大師級人物。
簡溪飛——甯羽帝站在畫室中央的桌前,她剛才盛怒一掌下去,那木質的桌子四分五裂,連帶着整間玻璃畫室都嘎吱抖了三抖。
在她面前還有一個畫架,畫架後站着個青年,一頭七彩寶石發。
“不去。”藍小寶淡淡的說,沒看她一眼,調了調靛色顔料,為畫中潭水添一抹幽深。
甯羽帝捏緊拳頭,骨節噼啪作響。
“為什麼?”她顯然在極力克制自己,才沒一把搶過那半幅畫撕個粉碎。
藍小寶的筆頓了頓,擡頭看她:“那我又為什麼要去呢?”
甯羽帝急急道:“伽馬走廊危在旦夕,那些該死的蟲子裡出現了個領頭的,他太強了,連初代天契皇都赢不過!如果你去的話……”
藍小寶打斷了她的話,冷漠的繼續畫潭中一尾紅魚:“我去就能打赢了?也許是,但我為什麼要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類、天契人、獸人、蟲子?你們與我何幹呢?”
“藍磊!!”甯羽帝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怎麼會說這種話,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算了,我不跟你廢話。左姑父呢,我直接跟他說。”
藍小寶自嘲一笑:“跟他廢話還不如跟我廢話,因為起碼我還會聽你的廢話。”
甯羽帝察覺出不對勁來:“藍磊你什麼意思,赤銀王呢?”
藍小寶靜靜的看着她:“父親說了,世間再無秋攸甯,他也該告辭了。”
“與世長辭的辭。”
甯羽帝愣了半晌才勃然色變:“你說姑父,姑父他……去了!?”
藍小寶嘲諷的嗤笑,眼底潛藏的憤懑與落寞比他畫的潭水更深:“父親是不死的,隻不過他想和母親同穴而眠,那你們就當他死了吧。反正就算宇宙爆炸,哪怕我——哪怕所有人都死了,他也不會起來看上一眼的。”
甯羽帝在原地深深吸了好幾口氣,緩和下語氣走近畫架,盡量溫柔的勸說。
“小寶,你别和左姑父賭氣,他也是太傷心了。你想想看,如果姑姑還在,她不會眼睜睜看着蟲族入侵的。你能幫我們一把,也算是全了姑姑對你的期望。”
她還沒說完,藍小寶倒是被激怒了。
他猛地擲了畫筆:“期望?我一輩子都在完成他們的期望!可他們呢,他們又給了我什麼?哈哈,哈哈哈!這次我偏不如他們的願,如果他真的那麼生氣,那就自己從那座墳裡爬起來啊!來教訓我啊!”
疾言厲色的“藍小寶”就在這一瞬間出手了。
宗統正吃瓜吃得帶勁,被那長刀迎面劈開,差點沒當場變成兩半虎。還是簡溪飛一直提防着,他壓着腦海裡的傳承記憶和神經毒素的交互影響,強行伸手帶偏了宗統的身體,卻不可避免的被刀風刮過手臂,留下一條血淋淋的深刀口。
那刀口從肩胛劃到小臂,深可見骨,鮮血止不住的滾落;簡溪飛卻恍然未覺,在拉開宗統的同時旋身提胯,一記鞭腿便甩了過去!
“藍小寶”沒想到他竟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直直被踢飛了出去,哐啷撞倒一片畫架,最後在撞碎玻璃房的時候被破碎的玻璃一口吞下,他頓時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碎玻璃内側顔色深紅呈肉腔狀,裡面沸騰着胃酸,不到十秒便将“藍小寶”腐蝕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但宗統已經聽出了這不算大的空間裡的數道呼吸聲音,都是被慘叫聲驟然吓到之後忘記了屏息露出的破綻。
下到第六層,已經隻剩三十多人,能存活到現在的無一不是強者。那幾人剛剛露出破綻,馬上便遭到襲擊,不一會兒那幾道呼吸聲便泯然于空氣裡。而搏擊産生的動靜又誘發了其他的補螳黃雀,一輪新的厮殺正式開始。
沒有了幻境重要角色“藍小寶”,甯羽帝的傳承記憶深深沉了下去,簡溪飛得以控制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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