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憫達淡淡道:“知道了,你去吧。”
内侍跪下磕了個頭,彎着腰退回進奉天殿去。
朱覓蕭“哎”了一聲道:“十三皇兄,皇弟我真是好妒忌你呀,你說從小到大咱們這麼些兄弟,有摩擦是常有的事,互相打一架鬥鬥嘴便也算了,怎麼每回輪到你身上,父皇就這麼上心呢?”
朱憫達斜乜他一眼,輕蔑道:“你既從小妒忌十三,怎未見得你跟他學半點好?”
朱覓蕭“啧啧”兩聲:“學甚麼?胸無城府,還是直來直去?沒辦法,皇弟頭上可沒一個太子哥哥鎮場子,凡事得靠自己呀。”說着又無不惋惜地看着朱沢微:“七皇兄,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生要招惹十三哥,你莫不是忘了,這麼多年父皇哪回不是最偏寵他?真真令人因妒生恨。”
朱沢微與朱憫達一樣,都當朱覓蕭是個蠢貨。
他淡淡道:“因妒生恨是你的事。”看了朱南羨一眼,溫聲道:“十三,自你從西北回來,為兄還未好好為你接風塵。小時候,大家兄弟不也走得十分近,而今長大各自就藩,要是因生疏生了誤會就不好了。”
朱南羨隻道:“七哥說笑了。”
朱沢微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微微一笑,負手步到奉天殿另一旁,對殿門前跪着的人道:“你叫蘇晉?”
蘇晉稱是。
朱沢微又道:“你擡起臉來,讓本王看看。”
蘇晉沉默了一下,慢慢擡起頭來。
“是清緻端秀。”朱沢微似乎頗意外地點了點頭,又回頭看着朱南羨道:“十三,當年你那頓血淋淋鞭子就是為他挨的?”說着溫和一笑:“既這樣,不如就由本王做主,回頭跟曾友諒打個招呼,把他派給你做個侍讀如何?”
朱南羨一愣,不由看向蘇晉,見她正怔怔地看着自己,卻在目光對上的一刻,将眸子垂了下去。
朱南羨剛想說甚麼,奉天殿的内侍出來通禀道:“四位殿下,陛下有請。”
朱憫達當先擡步邁進了奉天殿,朱南羨跟在朱沢微身後,路過蘇晉跟前,腳步微微一頓,然後目不斜視地步入了殿内。
内侍這才又道:“京師衙門的蘇知事?陛下也命你進去。”
蘇晉五年前也進過奉天殿。
那是她殿試與唱胪之時。
時隔經年,再入奉天殿内,左手邊立着天子皇孫,右手邊站着高官權臣,上首的帝王雖已年邁,但一雙鳳目不怒自威,堂堂天子之儀令人不敢直視。
她自深殿上拜下,聽得殿上那人道:“你就是蘇晉?”
蘇晉道:“回陛下,微臣是。”
景元帝道:“聽小沈卿之言,當日正是你聽見吏部的人要加害老十三?”
蘇晉道:“回避下,正是。當日微臣躲在草垛子裡,親耳聽到侍衛說,他們是奉了吏部那位大人的命,要刺殺十三殿下。”
景元帝道:“你到馬府去做甚麼?”
蘇晉道:“為查故舊失蹤案,微臣的一位故舊乃今科貢士,日前莫名失蹤,微臣查到與尋月樓的老鸨有關,而此人被馬府收作妾,于是趁着月宴,去查問下落。”
景元帝道:“沈卿,可有此人供詞?”
沈拓當下呈上一份奏疏,一邊回道:“禀陛下,供詞都在這本奏疏裡。确如蘇知事所言,這名叫作晁清的貢士,與尋月樓故去的頭牌甯嫣兒一起聽到馬少卿,陸員外與一名吏部大臣交涉,事關仕子鬧事一案。之後,馬少卿聲稱晁清聽到了不該聽的,要對他下手。”
景元帝道:“這麼說,這晁清才是關鍵的證人了。他人呢?”
沈拓遲疑道:“回陛下,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景元帝将奏折扔到地上,斥道:“你們就是這麼給朕辦事的?”
右手邊的臣子頓時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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