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行持續了很久,久到裴筱已是渾身青紫,無力掙紮,如一條死魚般平癱在地上,也不再叫嚷,也不再反抗,任由幾人繼續對她繼續淩辱、施暴。
小院門口,謝央央和霄霄按約定的時間回來準備換衣服,卻被此情此景給驚呆了。
謝央央和霄霄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惶。
謝央央緊緊握着霄霄的手,她的手心出汗,心中一陣陣虛。霄霄也是一臉震驚,雖然面色蒼白,弄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情況。
突然,謝央央猛地掙脫霄霄的手,向潑婦們沖去。她的舉動讓霄霄大吃一驚,但随即也跟着沖了上去。
三個打人的女人,看到逼近的兩個小公子,絲毫不懼,瞬間,打成了一團。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謝央央和霄霄與潑婦們扭打在一起,撕扯、推搡、謾罵聲交織在一起,讓人不忍目睹。
幾個人的衣服都被扯破,臉上挂着血痕,看起來狼狽至極。
有圍觀的人見形勢不對,急忙跑出去,報官去了。
正街上,五城兵馬司新任指揮使季以南,身着暗紅色官服的,騎着他的黑色大馬,正一身威嚴地巡邏。
突然,一串混亂的吵鬧聲從巷子裡傳來。季以南立即警覺,他扯緊缰繩,讓黑馬轉向聲音的方向。
季以南目光嚴肅,他緊緊抓住缰繩,到達正生混亂的小院門口。
果斷跳下馬,走向打架的現場。他大聲喝止道:“住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他的聲音渾厚有力,立即讓正在打架的幾個人停了下來。
時間仿佛停滞了,當謝央央和霄霄擡頭看向來人時,她們吓呆了。
而當季以南與謝央央的目光對視時,季以南驚訝得張大了嘴,心裡大叫:“那個衣服破爛不堪,臉上挂着淚痕和血迹,正在打架的娃娃是謝央央!!!”
随即,季以南馬對着身後屬下急道:“去,去,去大理寺,找甯遠侯,裴宸瑜,讓他快來,快來,一個人來!”
又吩咐其它的屬下,将圍觀的人群都驅散了。
剛才還很兇狠的三個打人的女人,看到兵馬司的官兵,也都不敢動了。
而謝央央,卻飛快的跑到她和霄霄平時更衣的房間,拿出自己的外氅,裹在了正赤身蜷縮在地上的裴筱身上。
謝央央的身量小,衣服也小,裹不全裴筱的身體,霄霄見此情形,也趕快去拿來了自己的外氅。
大理寺離長安街是不遠的,裴宸瑜接到季以南的傳話後,放下手中事情,很快來到了蘇玉的小院。
裴宸瑜下馬,走到院子裡,他甚至不敢相信他眼前看到的,令他震驚的場景。
謝央央和霄霄,衣衫褴褛,滿臉血痕和淚痕,頭被抓得像鳥窩,臉色蒼白地站在院子裡。
裴筱角落裡,滿臉青紫腫脹的女子,則是眼神空洞,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殘酷的現實剝奪得一幹二淨,靜靜的蜷縮在一邊。
謝央央的雙手依然緊緊地握成拳,還在微微的顫抖着,胸膛因憤怒和而上下起伏,眼睛氣憤得瞪得溜圓。
而霄霄則緊緊地依偎在她身邊,雙手緊緊地抓住謝央央已被扯得破爛的衣角,顯然,也很氣憤。
周圍的空氣彌漫着一種安靜而沉重的氛圍。
再一旁,還站着也是同樣衣衫褴褛,滿臉血痕,頭蓬亂的三個婦女,同樣也很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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