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這種時候,陳淮安摩拳搓掌,必得要幹個三天三夜才肯罷休的。
豈料他轉身過來,與她肩側嗅了嗅,隻淡淡說了句:“睡吧,你也累一天了。”
錦棠蜷了過來,鼻尖抵在陳淮安的胳膊側,閉上眼睛,轉眼便睡熟了。
陳淮安于黑暗中睜圓着眼睛,一直在聽樓下葛青章疼的受不了時的呻吟。雖說他那下身的錯位給扭回來了,但是因為一日的腫脹,已經腫成了兩隻水泡,
皇帝連自己的兒子叫人差點害死都昧在了心裡,吞下了,心中的苦可想而知,急于想要改變如今的困局,是以求才若渴。
今天夜裡,殿試中的卷了會經過彌封,朱筆謄抄,以及讀卷官批閱,到明日一早,新科進士們再度入宮,直面君王,回答君王的提文,然後,在皇帝的授意下,由填榜官填榜,當即批出一甲三名,二甲與三甲若幹。
狀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編修。二、三甲進士如欲授職入官,還要在保和殿再經朝考次,綜合前後考試成績,擇優入翰林院為庶吉士。
上輩子葛青章也是因為舉子鬧事,最終并沒有得狀元,而是得了第七。
但他上輩子一直有黃啟良,黃氏一族的助力,成為禦史之後,更是大權在握,威風凜凜。這輩子也算是叫他給害了,莫說今日入宮險些喪掉一條命,便是從今往後,每一日隻怕也将活在風險之中。
須知,皇城門口的查驗,是禦林衛的活兒。而宮裡的蛇,應當是内侍們放的。至于斷掉的筆頭,則是翰林院供奉的筆出了問題。
一杯香油,那是禦膳坊的人幹的。
一連串的連環毒手,卻也能從側面反映出,黃家如今掌控這座宮廷,掌控的有多麼的徹底。
至于黃愛蓮,或者說黃氏一族,從首輔黃啟良開始,他得逐漸的撼動,像連根撥除一顆大樹一般,直到幫皇帝去除深宮裡的,黃玉洛那棵大樹為止。
*
重生以來,唯獨昨天才酣暢淋漓了一回,嬌妻在側,陳淮安自然睡不着,況且此事他還有别的事。
側過身來,未拉嚴的簾子縫裡透灑進來一抹明亮的月光,恰照在錦棠的鼻梁上,一點紅唇微嘟着,側首睡的正香。
想起她昨夜披頭散發,牙咬他褲帶子的情形,陳淮安不由咧唇便是一陣子的笑。
他上輩子究竟有多昏昧了,就從來不曾想過,徜若真正從一開始就有了陳濯纓那個孩子,而他對黃啟良一出便是殺招。
黃玉洛和黃愛蓮的一切虛榮浮化轉眼化為泡影,她們又怎能不恨他?
五年的時間啊,一個嬰兒呱呱落地,漸漸長成,以黃愛蓮那般藏不住事的城府,瞞不住那麼一個孩子的,那麼,教她藏着孩子,用五年的時間來離間,分崩他婚姻會是誰?
當是深在禁重之中的太後黃玉洛吧。
事實上陳淮安在秦州的時候就曾見過黃玉洛。
那一年,黃玉洛十六歲,是跟着她當時所訂的未婚夫婿林欽一起到的秦州。
就在淨土寺前的山路上,陳淮安前去獵兔子,準備剝兔兒皮來給齊梅做皮筒子時,偶遇黃玉洛。
她一身男子妝扮,鵝蛋臉兒,筆挺的個頭兒,但沒有喉結,所以陳淮安一眼,就瞧出她是個女子來。
彼時,黃玉洛似乎很喪氣。
從寺裡出來,見陳淮安個半大毛孩子,吊了滿身的兔子,追了上來,咬牙切齒的指着他罵:“兔兔是多可愛的動物,你個沒心沒肺的小屠夫,居然敢獵兔兔?果真秦州野蠻之處,連這種毛頭稚子,都以殺生為樂。”
陳淮安當時才不過十二三歲,确實還是個孩子。
那會子,他恰是年少輕狂,又還未開竅,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時候,一聽兔兔二字就來氣了,拎起一隻死兔子就在黃玉洛眼前晃悠:“你個陰陽怪氣的大丫頭,弱肉強食,天經地義,老子非但打死你的兔兔,還要當着你的面吃了它,你能怎地?”
陳淮安當着黃玉洛的面,嘩啦一聲,就把隻兔兒從頭到尾,皮給歘了。
他其實也是熊孩子的心理,瞧着大姑娘生的俊,生了欺負之心,一手拎着血乎乎的兔子,假作咬了一口,滿牙的血,哇的一聲,往黃玉洛眼前猛的就是一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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