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棠道:“重則喪命,輕則癡呆,是好不了的。”
皇帝将兒子牢牢圈在懷中,側首望着羅錦棠:“今日朕得多謝羅娘子救了朕這唯一的兒子一回。”
說着,他又道:“但不知羅娘子想要何賞賜?”
錦棠手裡還抱着那隻玩偶,她道:“民婦不過是偶然的機會,撞見了這件事兒,于是伸手阻止而已,斷然不會要什麼賞賜。
中醫常說,治病治根,徜若皇上真的要賞,不如賞民婦一個機會,查清此事究竟是何人幹的,畢竟,皇子于咱們整個大明來說,也關系重大不是?”
皇帝也是男人,與這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樣,對于女子,總懷着一重輕視,懷疑,以及不信任,是以,他淡淡說道:“關于這個朕自會派人查清,羅娘子若無事,就跪安吧。”
錦棠懷裡還抱着那隻玩偶,上前一步,她道:“皇上,這種以綿羊形象制成的玩偶,咱們大明國中,您可曾于什麼地方見過?”
皇帝是個成年人,眼看四十,國事繁重,當然不會盯着這東西。
不過,小皇子似乎知道些什麼。
這薄皮大眼,秀緻嬌美的小家夥怯生生說道:“父皇,皇祖母的宮裡就有這樣的小羊,可是小皇叔玩得,我卻玩不得。”
皇帝于突然之間簇了簇眉,默了半晌,說道:“罷了,給羅娘子以厚賞,讓她退下吧。”
錦棠雖說跪在地上,腰背挺直,直裰緊窄,勾勒着她的身體曲線都在起伏微顫。她道:“皇上,黃愛蓮姑娘一直以來似乎很善于縫制這種玩偶,難道您就不想着叫她來問上一問?”
說這話,錦棠是笃定了害人的就是黃愛蓮,因為,上輩子,錦棠唯獨在黃愛蓮當時開的白雲樓見過。
這輩子,白雲樓沒了,黃愛蓮又開了天香樓,雖說錦棠不曾在樓裡見過這種玩偶,但她确信,這東西除了黃愛蓮,無人會縫。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已經對皇子的生命構成了威脅,無論施毒手的那個人是誰,皇帝都該重征不怠的。有什麼東西,能比兒子的命更重要?
但是皇帝默了片刻,依舊說道:“林欽,把這羅娘子帶出去。”
林欽,錦棠揚起頭來,她還忘了林欽了呢。
朝鬥之争,他身為武官之首,按理也應該是忠誠于皇帝,皇子的呀。
她想知道他會怎麼看待這件事兒。
林欽走了過來,意欲扶起錦棠,柔聲道:“羅東家,此事關乎皇家體面,我等臣子們隻能聽皇上的旨意行事,我扶你出去,如何?”
他這是想把她從皇家這樁内鬥之中給摘扯出去。
錦棠蓦地擡頭,兩隻眸子睜了個怒圓。大人之家你死我活,任是誰,她也隻會咬牙啐一聲活該,可那是個才五歲的孩子,無辜又可憐的孩子啊。
黃愛蓮的能量之大,錦棠這輩子算是見識了。
她索性直接說道:“民婦以為,欲給皇子喂這阿芙蓉膏的,就是黃愛蓮。”
大殿之中,一個是國之皇帝,一個是親王,另還有一個是神武衛的指揮使,按理來說,整個大明的權力全都集結于此。
可他們每個人對于黃愛蓮,皆是誨默如深一般,就是不肯說一句話。
錦棠依舊跪在地上,望着皇帝懷中那孩子。
做為一個曾經想孩子想了整整十年,一朝生下來,孩子卻最終叫黃愛蓮害死的婦人,錦棠對于孩子的熱愛和憐惜,無人能夠理解。
而作為父親的皇帝如此不作為,于錦棠沒有任何幹系,害的是他兒子,那小皇子的性命。
畢竟黃愛蓮敢動一次手,隻要不被懲治,她就敢動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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