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葛牙妹就把錦棠摟到懷中,一捏,手腕也細了不少。
錦棠抱完了宣堂,弄了滿身的口水,又去抱芷堂,這個生的黑一點,也醜一點,還是個爆脾氣,一抱就哭,嗓門又大,不過在她這個姐姐的眼裡,就醜,也醜的可愛,醜的可親。
錦棠偏要逗他,拿舌尖點了點子炒米茶,哄他來試甜味兒,叫他咂巴到了,又不肯給,往他鼻尖兒上點了點兒,看他伸了舌頭,笨拙拙的舔着。
“小時候也沒見你這般親念堂,到底女人有了年紀,就該有個孩子的。”葛牙妹試探着說道:“你和淮安,也該要個孩子了吧。”
錦棠跪在席子上,逗着倆孩子,笑着使勁兒點頭。
她這幾年東奔西跑的,總是一幅男人裝扮,清秀俊氣的像個小書生一般。就連羅念堂,喊起來,也不叫姐姐,而是喚她作哥哥。
葛牙妹雖說生了這麼多孩子,但終歸錦棠是老大,又還是她唯一的女兒,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于錦棠,遠比小的幾個更疼愛,隻是女兒大了,像飛出了窩的鳳凰一般,她想疼,卻總夠不到她。
“你去西安府的時候,京裡來了個大商賈,與咱家簽了三百壇子錦堂香的價單,預付了一百兩銀子作訂,銀子我替你收着,你看,酒何時能灌裝出來,估計明後兒人家就要上門來提貨了。”
葛牙妹說着,起身,從屋子裡拿出一隻匣子,于中間抽了一張一百兩面值的銀票,遞給了錦棠。
錦棠眼尖,早發現匣子裡别的都是上千兩面值的大額銀票。
康維桢的全部身價可都在這匣子裡裝着呢,不過葛牙妹到底二嫁,就算生了孩子,也隻是個管帳的,不敢亂花他的錢。
錦棠笑了一笑,道:“好,我會提早灌裝的。”
她直覺,這訂單當是黃愛蓮的人幹的。但是,她想不到的是,自己從去年就在候她,黃愛蓮真能沉得住氣,将近一年後才來,一來,就是三百壇酒的大訂單。
而黃愛蓮千裡迢迢,盯上她的酒肆,或者說她這個人,究竟為的什麼,錦棠迄今為止還沒搞清楚了。按理來說,當不僅僅是個陳淮安那麼簡單吧。
她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風光人物,雖說相貌不算絕色,但因其談吐,以及經商的能力,還有一個作首輔的爹,可以說滿朝文武,隻要是男人,無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苦而執著的,想打倒她這麼個寂寂無名的酒家女,到底是為的什麼呢?
*
回到家。
齊如意和葛大順,如今是在酒肆裡常呆的兩個。
不過,齊如意可不要錦棠的銀子,也不記錦棠的情,她隻當是陳淮安容留的自己,如今一門心思,認定自己是陳淮安的妾侍,便幫錦棠,也是妾侍的本分,畢竟妾侍,就得服侍主母嘛。
錦棠迄今也沒給過她好臉,進了酒窖,她先抿唇嘗了嘗酒,斷然道:“這糧砂已經絮了,味兒都淡成這樣了,還蒸它作甚,熄了火,做飯去。”
齊如意默默兒望了錦棠一眼,起身出窖子,似是準備要去做飯,忽而折身回來,怯怯兒問道:“二爺該進考場了吧?”
錦棠道:“進了。”
齊如意深深點頭,又問道:“二奶奶,考完,二爺就回來了吧。”
錦棠搖頭:“大約不會。等考完了,隻要能中舉,明年三月他就要入京,參加三月的會試,再回一趟渭河縣,會耽閣時間的。”
齊如意似乎格外的失望,輕輕哦了一聲。
錦棠看她也是可憐,這腦子直悶悶兒的大姑娘,上輩子叫齊梅捉弄了半世,也不知最後怎麼樣了,總歸,過的很不好。大約也是腦子太呆的緣故。
不過,她的心是好的,人也實誠肯幹,所以,錦棠沒想叫她做陳淮安的妾,徜若郎有情妹有意,她倒想着讓齊如意嫁了陳淮安,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瞧齊如意如今的樣子,春心萌動,一顆心全在陳淮安身上呢。
共同在酒肆裡生活了一年多,錦棠為着上輩子而心如止水,也一直暗中給齊如意和陳淮安機會。
但是陳淮安見過的女子太多,将來與他有緣份的,黃愛蓮是個響當當的大财主,陸香香人善心美,天真的就跟隻小白兔子似的,錦棠瞧着齊如意一番癡心,也是由衷的可憐她。
想幫她,但又覺得,真讓她跟了陳淮安那種浪蕩子,怕是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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