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欽往前兩步,走至垛口,展眼望出去,滿目瘡痍,遍地焦煙,但是在永昌衛之外的戈壁灘上,一道火藥阻成的防線,完美的将城池護在其中。
他道:“當然得抓,如此大量的火藥,是不可能有人私自造出來的,徜若非是用在前線,說他們是想謀反都有可能。”
而在關外,王金丹這個叫老爹壓着習文的纨绔正在大叫:“爽,真他娘的爽,老子就該托生在這馬背上,誰他娘要讀書滾去讀,老子從此,棄筆從戎。”
*
城樓上的蒼鷹看夠了戰争,躍空而去,越過一重重崇山峻嶺,一路向北,褐黃色的大地,祁連雪線越來越遠,它于空中長嘯着,尖叫着,愈飛愈高,愈來愈疾,向一道烏黑的閃電,于初升的紅日下迅疾而過。
于褐黃色的山脈間投下一道長長的掠影,越過山嶺,驟然開闊的一片大平原。
祁連山清澈的水流奔而下,于陽光下泛着透亮的光澤。
這便是甯遠堡。
腳下的大路上是一隊于這塞外戈壁灘上長見的馬邦,馬匹皆膘肥體狀,馬上之人皆是兇神惡煞之輩,馬蹄騰開,激起一陣濃煙,正在疾馳之中。
蒼鷹落在一架正在疾馳的馬車之上,不過旋即,因為跑的太快,長時間的颠抖,馬車旋即就散成了幾大塊,一個身着青袍,披頭散發,被反剪着雙手的男子于其中滾了出來,倒栽蔥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臉都叫泥土給蹭破,艱難的爬了起來。
旋即就有人扯着頭皮将他拽了起來,吼道:“走,快走。”
這穿青袍的年青人也不說話,艱難的爬了起來,旋即叫人扔上馬匹,騎兵隊伍于是又跑了起來。
蒼鷹一直逐着馬邦,便見對面的來路上,另有三人,站于來路上。
為首的男子,穿一件青面直裰,頭束青布,瞧打扮,當是個書生,但他面貌闊朗,兩颌胡茬橫深,眼眶略深,瞧着大約昨夜沒睡過,不過雙眸之中神彩翼翼,目光柔和,光瞧面相,當是個大明國中最普通的讀書人。
蒼鷹之所以如此判斷,是因為他手中還夾着一本《孟子》。
而他身後,站着倆紮頭巾,穿短衣,醜到沒眼看的書童,加起來,至少得有五十歲。瞧面相,一個癡呆一個愚笨,簡直倆傻子。
一個書生,帶着倆傻子,就在這兒攔路了。
書生自然是陳淮安,而倆書童,就是齊高高和騾駒了。
“好漢們,小生想要前往甯遠堡,迷了路,但不知好漢們可知,要往甯遠堡,該如何走?”陳淮安上前一步,高聲問道。
馬上被押解的青袍男子,是二皇子朱佑鎮,而押解他的,為首的自然是羌人大土司貉台。
貉台策馬而出,話也不說先亮刀,瞧着對方不過一個弱書生,對着陳淮安的腦袋便砍了過來。
蒼鷹的身影于陳淮安身上掠過,他猶還笑着說:“好漢,我也不過個讀書人,你這又是何必……”
一個穿着直裰,手裡持着書的書生而已,這種十萬火急的路上,處理個把人,就跟割蔥一樣,所以貉台親自出手,刀就砍了過去。
誰知對面這書生袍簾一撩,于身後抽出一把亮堂堂的,二尺多長的殺豬刀來,躲過貉台的砍刀,往前兩步疾奔,直接朝着他胯下的馬砍了過去。
短小,精悍,刀柄特地加長,鋼柄上用樹脂雕出細密的凹槽,以增加持刀者對于刀柄的控制力,積蓄了所有力量的一刀,揚空劈下,頭顱高昂的馬匹一聲長嘶,血濺三尺,帶着馬上的貉台一起失去平衡,摔倒于地。
整個河西最大的羌人土司,居然就這樣摔到在了土裡,啃了滿嘴的黃土。
陳淮安瞧着上百人的隊伍圍了上來,刀往身後一背,連連兒的笑着:“好漢們,何必打打殺殺,小生也不過個讀書人,你們這又是何必?”
能在打完馬邦的老大之後,還笑的跟個傻子似的,那肯定就不簡單。
馬邦番子們覺得,自己怕是碰上刺兒頭了。
旋即環形陣勢擺開,将陳淮安三人團團困于中央,馬匹整個兒跑了起來。
于遠處望,青天如洗,荒野蒼涼,一股黃煙越騰越高,半個時辰後,黃煙陣中踉踉跄跄跑出兩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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