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陳淮安那一腳,踢到齊如意此刻腰都還在疼。
她下意識的,就去捂腰。
陳淮安道:“現在擦幹你的眼淚,過來,告訴我齊梅想要幹甚,仔仔細細的,說予我聽。”
齊如意确實生了個孩子,但是個軟醬醬的孩子,大約繼承了她家的遺傳,說白了,就是個癱兒,齊梅當然不可能留着。
可于娘來說,哪怕生個蛤蟆,也是自己身上吊下來的一團肉兒,真聽說叫齊梅填進了坑裡燒沒了,齊如意捂着着,癱坐在床上就哭了起來。
*
與康老夫人在秦州交過一回手之後,錦棠才真正感受到了危機。
她不能把雞蛋全放在一個籃子裡,隻借康老夫人的渠道,最後就隻能叫她掐的死死的,真想要把錦堂香發揚光大,她就還需要更多的渠道,來賣酒。
一趟秦州之行,錦棠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賣酒的地方。那就是青樓。
文人雅士,風流仕子們,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青樓。在酒樓中吃飯,或者便宜的酒都可以佐菜,但在青樓之中,非好酒又怎能待紅顔?
隻是良家女子出入青樓畢竟有頗多的不便,錦棠想來想去,記得當初扒了陳淮安衣服,想強行跟陳淮安圓房的哪位瓊芳姑娘,在做了幾年四喜樓的頭牌姑娘之後,在王金丹的支持之下,如今是四喜樓的老鸨了。
一般來說,青樓并非老鸨開的,肯定另有東家。但老鸨,則是一家青樓裡的主事者。說通了老鸨,酒就可以放進去了。
上輩子錦棠與瓊芳姑娘幾番相交,也記得她是個頗為爽快的人,遂準備了兩壇好酒,先用薛濤箋書拜帖一封,準備請瓊芳姑娘在萬花樓吃頓便飯,順便再談一談,把錦堂香賣到四喜樓的事兒。
要真能讓瓊芳姑娘牽線,把錦堂香賣進四喜樓,就不是一個月二三十壇酒的銷量了。
今日細雨濛濛,如油似的春雨沖刷幹淨了街道,錦棠披着件油面鬥篷,撐着把竹傘,攥着封信,與葛牙妹倆人一起去騾馬市,給瓊芳姑娘送信。
想走不能走,想留不能留,葛牙妹這些日子來,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
錦棠隻得想盡了千方百計的逗葛牙妹開懷:“娘不是最喜歡胭脂水粉的嗎,今兒是個花錢的好日子,咱們去好好兒挑點胭脂水粉,好不好?”
葛牙妹道:“棠啊,娘從此,再也不抹胭脂了。”
果真,自打從竹山書院回來,葛牙妹就習慣了穿素衣裳,平日裡也不過往臉上略撲點潤澤,唇脂,也選用最淡的顔色,素素靜靜的樣子,倒是比原本白臉大紅唇的她瞧着溫婉沉靜了許多。
錦棠也是沒心沒肺,笑道:“我還隻當娘天性就喜歡塗脂抹粉了。”
葛牙妹輕輕歎了一息,并不說話。
她故意扮醜十來年,依舊沒能熄了康維桢的心思,想想他跪在地上替自己修床的樣子,再想想他老娘,葛牙妹心中一陣發酸,越發的心情灰黯了。
給瓊芳姑娘送完了信,回到酒肆,劉娘子和念堂兩個在櫃台裡坐着。
劉娘子能嫁給孫福海,還能替孫福海家管帳,就證明其本身資質是不差的。她父親原是渭河縣一個屢第不中的秀才,有一年往陝西省趕考的路上,受了風寒死半道兒上了。
不過劉秀才不比旁人,總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他隻有劉娘子一個女兒,遂當成男孩子來養,教她讀書識字,便詩,隻要劉氏想做,都能做幾首的。
後廚房裡葛牙妹炖的桂花肘子正絲絲縷縷往外飄着香兒呢,劉娘子在櫃台裡孝念堂寫作業,見錦棠和葛牙妹倆兒一人一件油雨披自外面進來,笑着說道:“知道的人說你倆是母女,不知道的還當你倆是姐妹呢。”
葛牙妹笑着進了廚房,從一鍋軟膩濃香的大肘子裡挑了一隻最大的出來,遞給念堂,道:“去,給你奶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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