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戀人變作仇人,一切都變了。家不是家,國不是國。
他看着她,口中一字一句道:“筱筱。”
時隔多年,他又重新這樣喚起她的名字。陳白筱一聲冷笑,不再假裝,“怎麼,這會兒認得我了?”
想起之前扮作江月白的模樣令他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樣子,陳白筱款步而至湊近他,柔荑伸過來輕撫過他硬朗的下颌,呵氣如蘭,“被心愛的人親口說出那麼傷人的話,怎麼樣,是不是好痛苦,好傷心?哈哈哈哈哈!”
“看到你傷心,我便開心得不得了!還有什麼能比得上讓敵人也嘗嘗這種揪心的痛苦滋味呢?”
“你錯了,”唐疏夜拉開距離退了一步,默然片刻,“我早知不是她。”
陳白筱俏臉一沉,“什麼?”
唐疏夜卻是笑笑,平靜地看着她。“錯過一次,你以為我還會錯第二次?”
在那之前她就扮過一次江月白在他的飯菜裡落毒,二人長相幾乎一模一樣,若是有心模仿,又怎會那麼容易認出來。
他搖搖頭,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笑紋,淡漠得幾乎就要看不清,“其實你的演技真的很好,隻是有一樣你卻算錯了——”
“她沒有那麼愛我。”
“嘩啦”一聲,立政殿前的地闆突然爆開裂縫,塵土飛揚。衆人不約而同退後一步,以衣袖掩住口鼻。
那碎裂的聲音接連不斷,待得終于塵埃落定,隻見漫天光影中沖出來兩個人,互相依偎着,其中一人捂着胸口,“哇”地一聲吐出血來。
陳白筱的眼睛都紅了,“謝風輕!”
她就要沖上去,賢王卻伸手一擋,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既然那麼喜歡在這談天說地,便聊一輩子吧!”
說罷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個小哨子,放在嘴邊連吹三聲。衆人皆緊張地停下動作。
殿門外卻一片安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賢王面色一變,接連又吹三聲,仍是無事發生。這時卻聽得身側唐疏夜冷靜的聲音響起,“二哥,不用白費心機。東西南北四個門,現在都是我的人。”
“啪”地一聲,那哨子被狠狠摔在地上,霎時四分五裂。賢王溫和儒雅的面孔似乎都有些扭曲了,他伸出手指着唐疏夜,厲聲責問道:“唐疏夜,你想造反是不是?”
賢王好似想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兵符,兵符……你把兵符留在京城了?”
唐疏夜微微一笑,“二哥過譽,你我皆知邊關一事無需那麼多兵力,孫将軍一早領兵出戰,如今應該也快班師回朝了,如此便不需五弟白跑一趟。”
陳白筱冷笑一聲,水袖一揚,從袖中射出一排小小的毒箭。賢王敏捷地側身一躲,不甘示弱地五指曲起,化作掌風劈了過去。
原來都是各懷鬼胎,早有準備。江月白樂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鬼打鬼一身腥,趁着衆人亂鬥之時悄悄把謝風輕挪到一旁。沒想到二人從地下試驗室沖上來竟然直通立政殿,這下倒是歪打正着了。
他的唇色很蒼白,手指也變得越來越冰涼。江月白心中焦急,不知做什麼才能讓他好轉起來,一時急得掉下眼淚,“你怎麼樣……”
謝風輕頓了好久,才擡起一隻手撫上她握住他的手背,笑容有些虛弱,“别晃了,我頭暈。”
☆、一戰
他身中劇毒,早已過了最佳搶救的時機,如今還能強撐着,不過是撐着一口氣送她安全出去罷了。
他歪頭,示意她附耳過來。江月白彎下腰去凝神細聽,側頰微微一涼,那涼薄而柔軟的唇瓣輕輕落在她頰面上。江月白愣住,擡眼看去。那雙純澈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凝住她,柔波浮沉,裡面是破碎的光影。
江月白望着他,心下悲涼,癡癡開口:“你……”
話未講完,他吃力地擡起手,按在她的唇前制止了她要出口的話,“小江,還有一件事,你記不記得?”
多年前,他在抹去她的記憶之前,曾也這樣對她說,記住他說的話。
多年後,在他的思考空間裡,在那個山坡之上,他也是這樣,要她記住他說的。
像是暗語,要她忘記,又要她記住。
那時,他到底要她記住什麼?
他反複要她牢記的,是什麼?
江月白的眼淚簌簌地落下來。外面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慘白的光線有一霎照亮了二人互相對望住的眼睛。一道炸雷響起在耳邊,她泣不成聲,與他額頭相抵,咬牙斷斷續續說道:“記得……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他滿意地莞爾一笑,卻再也沒有力氣攬住她。江月白緊緊護着他。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詭異聲響,之前二人破出來的窟窿又開始動了。緊接着,一個腦袋顫巍巍地鑽出來。那雙渾濁的、瘋狂的眼珠對上江月白,他猛地伸出一隻枯瘦而布滿老人斑的手,緊緊攥住江月白的腳腕!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綜同人)[綜]勇者退休日常 娛樂女王[古穿今] 蜀山有隻小狐狸+番外 奈何未亡人 直播算命:鐵鐵我愛說實話! 誤入東宮 惹火/時光不負你深情 胭脂有毒 禦賜王妃探案手劄/談情說案 怎麼全家我戰鬥力最低? 軍婚甜欲:俏軍嫂被首長寵哭了 風雁行 重生豪門嬌嬌女+番外 念子何當歸 所有人都知道劇情,除了我+番外 和boss同歸于盡[快穿] 仇人互穿,竟然he了 釣魚暴富釣魚爆護 汪汪,忠犬夫君 天官靈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