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縱眼眸微眯,竟然開始說起了苗疆語,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開始了他的個人表演。“娘子,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就因為我窮嗎?我是窮光蛋沒錯,但我真的很愛你啊!”
江月白聽着身後他叽裡呱啦說着什麼,她一個字都聽不懂,但也隻能站住,并且發現周圍人看她的眼神似乎起了微妙的變化。
盛天縱繼續聲淚俱下,“娘子,别走,别去找那個老男人,他再有錢,都不及我愛你啊!”
江月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這是來的哪一出。隻見周圍圍觀的群衆越來越多,甚至開始有人對她指指點點。旁邊一位大娘看樣子是移民過來的,兩地語言都通曉,皺着眉頭煞有其事地指責了江月白半天。
江月白終于從這些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了盛天縱到底說了些什麼,臉都氣成了豬肝色,“住嘴盛天縱!”
然後大步走上前緊緊捂住他的口,惡聲惡氣地說道:“我跟你去就是了!”
盛天縱面有得色地閉上嘴巴。
後來才知道是要帶着她去本地的制衣鋪子買兩身當地的服飾,外地人在本地行走總是有諸多不便,換身行頭喬裝成當地人比較容易博得他們的信任。
江月白對漂亮衣服不若其他女孩有興趣,覺得自己穿什麼都大差不差,随便挑了一身進去換好了出來。
盛天縱正在付錢,偏頭望去。
見她一身湖藍色描白邊長裙,腰間是一條素色束帶,頸間還有一根銀色的打磨成石頭形狀的項鍊,每一塊銀石都不一樣,形狀很自然。腳上的軟靴同頭頂的船形帽子都是當地特色。午後的陽光打在她年輕的臉龐上,清麗又純真,像是一位隐在民間的小公主。
江月白草草轉了一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裝束,她不太喜歡繁瑣,這樣的一套在她的概念裡就算是盛裝打扮了。
問了一下盛天縱的意見,“會不會太隆重了?”
盛天縱收回視線,“已婚老婦女穿什麼都差不多。”
江月白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京城那邊,因為臨近年關,唐稚手頭上要處理的事情都很多,加上聽說四哥那邊病了,他都抽不出時間去那邊探病,忙得不可開交。
他成長的速度很快,皇上也很滿意,有意開始把以前齊王在的時候處理的政務交給他做。現在唐疏夜不上朝,也堆積下來不少任務,他一個人分三個人的活,自然是忙得焦頭爛額。
好在他四哥做事條理邏輯清晰,一般不會給後手留下什麼爛攤子,他加班加點,也能處理個七七八八。
這會兒倒是能理解以前李琦的感受了,想到他從前不懂事還非要李琦陪他玩蹴鞠,害他回去之後熬通宵,唐稚甚覺對不起這個準姐夫。
這日他終于得閑,伸了伸懶腰便前往唐疏夜的住處,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四哥怎麼樣了。
管家放了他進去,院中卻靜悄悄的,好像他四嫂不在。
唐稚微蹙了眉,沒有多想便走了進去。前廳沒人,他來過幾次,自然是知道唐疏夜的房間方位。跨過長廊便來到了唐疏夜門前,房門是半開着的。
他敲了敲門,“四哥?”
沒人應答,他便把門推開了些進去。卻見裡面他四哥在床上躺着,空氣中流動着的都是一股淡淡的藥腥氣。屋子另一頭程瑤雙伏在案上似乎睡着了,桌上還擺着一個空了的藥碗,中間隔着一個巨大的屏風。
想是四嫂叫程瑤雙來給四哥送藥的,自己人卻不知道哪裡去了。唐稚見窗戶隻開了一絲,應是四哥的病不能受風吹,是以一屋子藥味卻不開窗通風。
他繞過屏風,見帷幔裡那人影隻是淺淺地呼吸着,沒有動靜,大約也是睡着了。
唐稚沒有多想,小心地退出來。這一遭沒見到四嫂,不過看四哥在床上安睡,那頭桌上藥碗也是空了的,想來已經吃過藥,倒不用太擔心,應該會慢慢好起來的。
他轉身要出去,再看了一眼程瑤雙。
她看着渾得很但其實很有分寸的一個人,她同四哥說話的時候一定是要有江月白在場的。他四嫂那人又直又笨,眼下四嫂不在托她照顧四哥是情理之中,她伏在這邊的桌上睡着想來也是這幾天累極,不然按照她的性格是不會和唐疏夜獨處一屋的,哪怕他現在病着。
于是唐稚站着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走還是叫醒她。這時卻聽到她口中呓語着什麼,似乎睡得也不很安穩。
唐稚走上前,見她面色似有痛苦,眉頭糾結,好像陷入夢魇之中一樣。
他有些心疼地要撫平她眉間的深鎖,卻聽到她又說了一句什麼,他下意識彎下腰去聽。聽了一會兒,卻仍未分辨得出她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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