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冷不丁被皇帝點名,猛地擡頭,“啊,父皇,臣媳覺得欠妥,這比賽的精髓就在于移動靶,靶子太慢,不就沒有可玩性了嗎?”
皇上微不可察地皺起了眉,覺得江月白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這時,衆人之中一道沉暗的男聲傳來,聽不出情緒,“不如讓兒臣帶着甯王妃做靶。”
江月白一驚,是太子?
太子因着腿的緣故,獨自一人禦馬是很困難的。兩人共乘一匹倒是一個好主意。
唐疏夜也看向太子,垂首沉聲道:“大哥,月白她完全不會騎馬,恐會帶累你。”
皇上凝眉想了想,覺得可行。畢竟依太子現在的身體狀況,這樣的辦法可以有效解決可能有一個人會被落下的問題。而且江月白本身也不會騎馬,她一人是沒辦法處理得了的。
唐疏夜是他的兒子,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唯一的子嗣……他倒是想看看,唐疏夜的能力能到哪一步。
是以私心裡,皇上也是不願浪費這麼個機會讓唐疏夜帶着江月白隻在圍場做靶的。
至于太子,他有自己的安排。
太子眉眼冷淡,并不看江月白,目光劃過唐疏夜,隻側轉過頭說道:“沒事。”
唐疏夜轉身拉住江月白,“勉強的話就去休息。”
江月白深心裡對太子的懼怕其實要大過皇帝。太子那冷沉沉的眼神和摸不透的表情,還有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一種莫名的厭世陰戾之感,都讓她下意識地想要遠離。
但他其實也沒有做出過什麼傷害她的舉動。并且,因為他雙腿殘疾的緣故,有時候對着他,憐憫伴着畏懼,很是矛盾。
江月白其實是想要拒絕的,但這種情況下她不參與,很容易被大家認為是不合群。
還有,如果她再說不,就是第二次拒絕皇帝了。
果然,皇上沒有給她第二次拒絕的機會。他瞥了一眼唐疏夜,眼角微向下壓,似乎有些不高興,“天家的子女,都是要曆練的。”
江月白心中突突地跳,不經意地擡頭飛快地看了皇帝一眼,卻驚訝地發覺,他眉宇間隐隐的戾氣。
過去皇上在她心裡,頂多隻是難捉摸、威壓和嚴厲,絕對算不上脾氣壞。至少在她有限的印象裡,沒有看到過皇帝對他們如何如何發脾氣。要說她認識的人裡脾氣不好的,大約就是一個盛天縱了。喜怒無常的樣子,兩人初識的時候她就領教過了。
何時見過皇帝此般模樣?雖然不很明顯,她就是感受到了,那隐隐環繞的黑氣,不似從前的皇帝。更何況也沒必要為這種小事生氣。
或許也算不上生氣,可是惹怒皇上的後果也是很嚴重的。不管如何,也不要因為她的小事影響了他們父子關系。
于是江月白緊忙拉住唐疏夜的袖子,對他搖搖頭。
大家一同在圍場上跑圈,每支箭都長得一模一樣,這時就需用做個記号了,以防到時候分不出誰是誰。
此輪比賽的規則大概就是大家一齊上圍場,誰能射中江月白手中靶子的紅心,才能算赢。
像賢王夫婦便算作同一個參賽單位了,皇上皇後算一對。唐疏夜同李琦也勉強算成一個單位,太子妃就是單打獨鬥了,太子同江月白也算作兩個單獨的選手。
賢王那兩個在一邊說着悄悄話,總之有賢王妃在,賢王便不會輸了。
侍衛拿着數支高矮胖瘦都一緻的箭矢來分發給他們,各自都刻上自己的記号。
江月白不用射箭,到時候隻消騎在馬上舉着手中的靶子就好了,對她來說還是輕松一點的,至于禦馬的事就隻能交給太子了。
唐疏夜拿出一把小刀,江月白湊過來,“你刻什麼?”
他想了想,“随便吧,能認得出來就行。”
江月白悄悄繞到賢王妃後面看她做的什麼記号。賢王妃恍若未覺,江月白探出半個腦袋,看着她寫的是“慧”。
于是江月白又偷摸溜回來,“我看大家都是自己的名諱,那你也刻個‘夜’吧。”
唐疏夜擡眸看她一眼,眼神定定。江月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麼啦?”
他笑着搖頭,眼裡流淌着溫柔的星河,“沒什麼,第一次聽你這樣喊我的名字。”
江月白噢了一聲,催促他趕緊刻。
兩人在這邊,一面刻字一面講話,很快也刻好了。
因着前面兩輪比賽也過去不久,這會兒大家便坐下稍事休息,各自玩的玩鬧的鬧,看上去分外和諧。
賢王妃在那邊給賢王講解着一會兒上去以後的戰術,江月白豎着耳朵要偷聽,被賢王妃發現了,笑着作勢要閃開,“四妹,你幾時也變得會耍賴了。”
江月白自然是想偷聽來被唐疏夜赢的,聞言厚着臉皮大大方方一笑,幾個妯娌間,她同賢王妃關系算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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