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縱把那柳枝别在她绾起的發髻裡,一攤手,“現在可就是你了。”
兩人一路飛一路鬥嘴,來到了城中繁華熱鬧的地段,這才下來,江月白折身要回去,盛天縱勾住她的胳膊,“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
江月白甩手,“我餓了,要回去吃早飯了。”
盛天縱說,“人家兩個今天會來這茶樓裡聽戲,你不想看看?”
江月白一個愣神,便被他抓住了機會,一把将她扯進了茶樓包廂裡坐下,江月白沒好氣地說:“我沒錢!”
他勾唇,單手支着下颌,悠哉悠哉的模樣,“錢我有的是,怕什麼?”
好,有錢是吧,土豪是吧,江月白磨牙,揮手喊來了小二,唰唰唰點了一大桌菜,順帶叫了好幾壺上等的酒。看小二點單的眼神就知道資金在熊熊燃燒,現在就算不是江月白的錢她都有些肉疼了,偷眼看去,有錢人盛天縱正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好似在說:
你就可勁造吧,爺最不缺的就是錢!
江月白朝樓下看去,果見人群漸漸多了起來。戲台子也在緊鑼密鼓地布置着,她又把目光轉回了面前一桌山珍海味上,腦袋放空什麼也不想,夾起一筷離自己最近的涼拌三絲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盛天縱卻不怎麼動筷,江月白奇道:“你不餓嗎?”
他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百無聊賴地打量着這邊的裝潢,“你倒是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吃的下去。”
江月白想起了那會兒兩人趕着城門關閉之前回了城去吃陽春面,他嫌惡的眼神,最後兩碗面幾乎都給她一人吃了。
于是猜測他多半又是嫌棄她五大三粗的吃相,故意扮了一個鬼臉氣他道:“好吧,那你就繼續餓着吧。”
說話間,樓下人聲鼎沸,戲台子上也陸陸續續上來了幾個盛裝打扮的戲子。他二人置身的地方是二樓正中央的一個半開放式的包廂,視野極好,盛天縱下巴一點笑道:“學着點,看看人家是怎麼演的。”
知道他又嘲諷她之前拙劣的演技,江月白偷偷翻了一個白眼。這時,門口又進來二人,一男一女,皆作常服打扮,很是低調,後面還跟着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江月白昨天才見過他在府裡跟瑾瑜彙報些什麼。
江月白微微直起身子。瑾瑜一身淺粉色春衫,打得薄薄的劉海把她顯得更加嬌俏幾分,杏眼圓圓,好奇地打量着茶樓裡的一切,時不時還附耳在唐疏夜耳邊說些什麼。唐疏夜一身黑衣,面色沉肅,聽她說話時竟也微微彎了唇角,牽着她在後排坐下。
那個侍衛彎腰在唐疏夜耳邊說了幾句,唐疏夜點點頭,他便悄聲出去了。
這時,江月白卻聽得哪裡傳來一聲低低的冷笑。按說樓下喧嚷嘈雜,她聽不到的才是,不知怎的福至心靈一樣,打眼望去。見一樓大堂角落裡坐着一個黃衫女子,戴着長長的白色鬥笠,看不到面容,那冷笑聲好似就是從她那裡發出的,因着她丢下了一錠銀子就拿着桌上的劍出去了。
桌上隻擺着一杯水。江月白微微一驚,她不就是上次幾人在城中一間大酒樓裡見過的,因一杯溫水跟小二扯皮的女子?
好生奇怪的人,到哪裡都隻要一杯溫水。
再看她丢下一錠銀子,江月白額前幾道黑線劃過,又是一隻野生土豪,這該死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輪到她發财。
江月白對演出的戲一點都不感興趣。轉頭看盛天縱卻津津有味地瞧着,不免惡聲惡氣地說:“你這是什麼惡趣味,這種無聊的愛情泡沫劇也吃得下。”
盛天縱單手支着側臉,好似真的很有興味的樣子,睬也不睬她。
江月白開始懷疑盛天縱硬拉着她來這裡的目的,但此時出去勢必會叫樓下那兩人看到,隻好耐着性子坐下。桌上的菜基本都涼了,江月白無聊,隻好又開始挑着幾道涼菜開吃,順帶思考人生。
大約是席間喝的水太多,江月白捂着肚子去找茅廁了。樓下演員咿咿呀呀唱了起來,為了避開坐在大堂的那兩個人,她硬生生多走了一半的路從後門溜出去了。
但有道是有緣無處不相逢,有些人怎麼躲也躲不過。江月白後腳踏出門檻還沒兩步,就聽到一道熟悉中帶着驚喜的女聲,“王……姐姐!”
我不姓王,江月白閉眼默念着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卻還是被瑾瑜一把拉住,“姐姐,你也上這看戲?”
江月白擠出一點笑來。“我來上茅房。”
瑾瑜尴尬地放開她。江月白在茅廁裡磨叽了好半天才拖着步子出來,沒想到瑾瑜還在外頭,江月白以為她在排隊,于是擺出一個友好的禮讓動作讓她進去,卻聽見瑾瑜說:“我隻是出來透透氣,那戲可真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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