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幾近絕望之時,卻隐隐聽到前方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有地下水,就說明有出口!
大悲轉為大喜,這時身後不斷坍塌的聲音也漸漸停了,她正要與盛天縱提前分享一下這種能逃出生天的喜悅,側頭卻發現他雙眼微阖,濃密的長睫靜靜搭在下眼睑,好似十分疲倦的樣子,這才發覺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了,這種情況下她生怕他就此睡過去,于是拼命搖着他的肩膀叠聲喊道:“喂!天縱!盛天縱!醒醒,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喊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犯了怎樣一個緻命的錯誤,她居然叫了他的名字,老天,保佑他沒有聽到她的無心之失,不知道回去之後會不會被他殺頭……
可是他還是一動不動,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樣,吐息微弱,手也比剛才要冰涼。
不會吧,人家都說禍害遺千年,盛天縱這麼個極品大禍害怎麼能輕易葬送在這種地方?
就在江月白這樣胡思亂想之時,手下還是一刻不停地一通猛搖,不知道是被她吵醒還是被她搖醒,盛天縱終是緩緩擡起了沉重的眼皮,聲音有些喑啞,“聒噪。”
然而他并沒有對江月白剛剛的舉動做出多麼大的反應,隻是開始調息運氣,紫眸中精光大增,不多時,他長舒一口氣,狀态看上去比剛剛好了許多,此時二人已經來到那潭地下水旁,盛天縱問:“會不會凫水?”
江月白不知是該搖頭還是點頭。事實上她是不會的,但是此時此刻,情況如此危急,她是不能拖後腿的,不會也得會,于是強撐着點點頭,一狠心就要閉眼往下潛。
“不會就不要逞強,”盛天縱看出她的猶豫,沉聲攔住她,“記着,一會兒下去了不能張口呼吸。”
語罷單手攬着她的腰就跳了下去,動作幹脆,江月白看着那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死水隻好緊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跟着沒入了水中。
江月白牢記着盛天縱的話,不僅緊閉口鼻,連眼睛都不敢睜開,隻是任他攬着在水中潛行。
也不知道在水下遊了多久,她漸漸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剛才下水之前留的氣幾乎就要用完,這下隻覺大腦似乎開始缺氧,鈍鈍的無法思考,手腳也漸漸無力。
盛天縱覺出她的不對勁,知她沒有内力撐不了多久,拉着她遊得更快,但她好像很累了一樣,不願再行一步,甚至想就這樣睡在水裡。
前方隐隐有光亮投在水面,将兩人的面頰都照得有些透明起來,她愈來愈乏力,明知就要到了出口也遊不動了,四肢發沉,頭腦更是發昏。
眼看着她似乎想就這樣沉沉睡去,盛天縱猶豫了一下,低下頭來,微涼的唇靠近她,将真氣源源不斷地渡進了她體内。
江月白睜圓了雙眼看着面前無限放大的俊臉,本已漸漸清醒,這下又給暈了過去——
尼瑪,老娘的初吻啊……
☆、分道
夜深人靜,某個村莊一戶人家裡,勤勞的村婦剛剛結束一天的農活,正要熄燈睡下,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心中疑惑,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男一女,渾身上下都濕透了,男子銀發紫瞳,看上去竟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女子清純可愛,身形嬌小窈窕,小鹿一樣溫順的眼裡盈着精靈淘氣的笑意,“婆婆您好,我們被山賊打劫又落水,能在這裡借宿一晚嗎?”
村婦被這二人給吓了一跳,若不是兩人相貌出衆,她都要以為是哪裡來的水鬼了。正要點頭答應,卻冷不防想起了前段時間村子裡有被拐賣的婦女,于是警惕地打量了他們一眼,就算長得好看也不能掉以輕心,出聲問道:“你們是什麼關系?”
男子出聲了,聲線磁性魅惑,“我們,自然是夫妻了。”
村婦狐疑地看了看女子,不知為何總覺得她笑得勉強,但又不像是被強迫的樣子,隻大概說明了來意,請求借宿。
村婦總覺得這二人怪怪的,但又挑不上來什麼錯處,隻好讓他們進去了。
兩人被帶到一間小小的房舍前,裡面隻有一張床,并且看上去并不能很好地容納兩個成年人,女子脫口問道:“能加床嗎?”
村婦再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哪有夫妻分床睡的?”
女子收聲,一本正經地用心聲回答她的問題:不僅有夫妻會分床睡,還會分房。
這二人自然就是剛剛脫險的江月白和盛天縱了,本就折騰了一天一夜,現在能有個地方歇腳就不錯了,再說眼下這種情形多做計較隻會惹來旁人懷疑,不如就這樣湊合過一晚算了。
江月白打了一個噴嚏,濕透的衣衫還粘在身上沒有除去,這時肩上一沉,原是盛天縱把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聽得他對那村婦說:“不好意思,内子恐沾染了風寒,可否燒一點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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