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盛天縱歪頭,唇角勾起,“這閑事,我管定了。”
衆黑衣刺客皆大怒,沖上來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盛天縱輕蔑冷哼,出手迅如閃電,幾乎讓人看不清,待得江月白反應過來,已經是橫屍一片了。
早前那個被他一指甩出去的黑衣人此刻晃晃悠悠醒來,雖然受了嚴重内傷,但也不緻死,見此情形馬上要有所動作,盛天縱随手挑起地上一柄長劍直直抵着他的喉嚨,“想死?”
江月白被眼前的血腥場景一時吓得呆住,不知那人是想咬舌自盡,下意識地碰了碰盛天縱的袖子,“算、算了……”
就在這一片刻,那人已然咬斷了口舌,鮮血不斷從他口腔中湧出,很快便兩眼翻白死了。
盛天縱扔掉手中的劍,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方手帕擦拭着手上不小心沾染上的血,冷嗤一聲,“不知好歹。”
這話自然是在說她了,江月白被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刺激得久久不能回神,到底是誰?
是想要對唐疏夜下手的人嗎?
這時耳聽得盛天縱低咒一聲,江月白擡眼看去,見他嫌棄地扔掉那塊方帕,好像怎麼都擦不掉手上的血,這人是潔癖還是強迫症?
江月白看不過眼,把自己的那塊遞給他,“用我的吧,這個料子不一樣的。”
盛天縱盯着那手帕上大大的簡筆笑臉也久久不能回神,似是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奇醜無比的繡功,要讓這樣的醜陋之物接觸自己的手,内心很是做了一番思想鬥争,最後還是不能忍受手上沾着的血,江月白覺得可能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怎麼會覺得盛天縱接過去的手,微微顫抖呢?
好狠的女人,竟然用這樣惡俗的審美來荼毒他的心靈。
江月白對他的内心戲全然不知,自然盛天縱也不會知道,這個帕子是江月白繡了無數廢品之後最好的一塊了。
終于清理幹淨,盛天縱擡頭,卻發現江月白離得遠遠的,似乎是打算悄悄逃跑。
“想走?”盛天縱冷哼,“哪有那麼容易……”
話未說完,蒼藍色的天空中飄過一片雲,被遮擋住的月亮露出臉來,淺色銀輝灑落大地,盛天縱卻突然悶哼一聲,不受控制地單膝跪地,看上去極為痛苦的樣子。
江月白本已溜到一半,遠遠看着他好像發病了一樣,單手緊按着胸口喘息着,雙眼緊閉,青筋畢露,面上一片痛苦之色。
他這是怎麼了?
再三猶豫,冒着他做戲詐她的風險,江月白還是決定折回去看看,畢竟人命關天。
她蹑手蹑腳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一片衣袖,“喂,沒事吧?”
細看之下才覺得事情好像不那麼簡單,江月白震驚地發現他額前的發都已被汗濕透了,面上有着不正常的酡紅,嘴唇都微微發紫了。
江月白被他這副模樣吓到,又搖了搖他叠聲問道:“喂,喂?喂!沒事吧,你别吓我……”
他隐忍地喘息着,斷斷續續終于拼湊出來一句話,“今天,幾号?”
江月白不懂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隻傻傻回道:“十五。”
“十五,”他又是一聲悶哼,紫瞳中異芒亂閃,“怪不得……”
突然,盛天縱好像失控了一樣,痛苦地長嘯一聲,雙手不受控制地開始摧毀身邊的事物,一聲又一聲的巨響,兩邊的建築物和樹木都化作齑粉,飛揚起來的塵土嗆得江月白直咳嗽,但她完全顧不上躲閃,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像是處在暴走中一樣不停地開始毀滅。
蓦地,她對上了那雙殘暴狂亂的眼眸,紫瞳中隐隐閃着一絲異紅,她的心髒幾乎就要停止跳動,渾身血液都冰冷了,這絕不是她之前認知裡的盛天縱,他到底怎麼了?
腦子裡在大叫着快逃,雙腿卻怎麼也擡不起來,盛天縱怒吼一聲過來粗暴地拽過她,江月白疼得眉毛都扭在一起了,他卻理也不理,強拖着她不知道要去往何處。
凜冽的寒風一陣陣地像刀子一樣割在她的面龐,心髒仿佛已經到了嗓子眼,雖然在這之前她也曾被謝風輕挾着各種空中飛行過,但他好歹會顧着點她,不至于像現在這個完全失去理智的人一樣任她被冷風灌着被飛馳而過的枯枝劃傷不管。
江月白就這樣被帶着不知道飛了多久多遠,她本想等着這個人體力耗盡就可以停下來了,沒想到最後兩人不知怎的撞到了什麼,一路折騰下來,江月白率先暈了。
再次醒來已是天光,涼涼的東西飄在臉上,江月白睜眼一摸,原來又下雪了。
她愣怔坐起,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綿延的雪山,觸目盡是白茫茫一片,天空也是灰蒙蒙的,這樣相近的冷色讓人壓抑,她移開眼,斷片兒的記憶一點點湧上來,盛天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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