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行為藝術家,表演了一個平地趔趄加原地轉體,震驚到隻能發出毫無意義的單音節詞表示自己的疑問:“哈?”
她沒聽錯吧?
唐疏夜說要娶她?王妃?是她耳朵有問題還是他腦子有問題?
江月白勉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繼續艱難地發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不可能……”
話還未說完,她卻突然愣住了,像是腦子卡殼裡一樣,很奇怪的感覺,此情此景,此時此刻,她卻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之前在安城小鎮為程瑤雙贖身時,答應謝風輕的那個條件——待在唐疏夜身邊!
一筆交易的達成,通常需要一個條件。
可是,這個所謂的條件,她明明沒有很認真的,甚至直到此刻之前都從未想起來過,當時回去之後,她好像就忘了這件事一樣,或許是以為這又是謝風輕的惡作劇或是什麼玩笑,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交集,他沒有認真的理由。或許下意識覺得不過是謝風輕又作弄她,何況她不過找他借筆小錢,他不可能小氣到這種事上還要談什麼條件,更是這種奇怪而無謂的條件,總之她确實是沒放在心上。
可就這麼湊巧的,在唐疏夜說出這個“條件”之後,她卻連拒絕的本能都被這個條件給牢牢壓制住了。
她是想要拒絕的,可是一旦生出了否認的念頭,腦海裡就浮過那句話,好像一個字一個字刻在了她的大腦裡,死死地按着她的意識。
難道她竟是這樣一個富有契約精神的人?江月白無端生出了一股自豪之感(她總是在這種奇怪的地方扭曲自我認知),她看了看唐疏夜,見他始終沒有移開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似乎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不安的感覺一點點在心裡擴散,他真的是認真的!
要她嫁給他做王妃,留在京城,然後過幾年他妻妾成群,她在王府孤獨終老?
不,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開始有些後悔當時答應了謝風輕那個在她看起來有些莫名的條件,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點頭,稀裡糊塗的“交易”,原來早就為今天埋下了伏筆。
她當然知道做人要講誠信,講信用,況且,她承了唐疏夜這麼大的情,可是,可是,她沒有想過是這個意思!
她把唐疏夜當作自己的朋友,他若是有事相求需要幫助,她自當仁不讓絕不會棄他不顧(當然是要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内),可是要嫁給他,這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過的。
唐疏夜見她久久不語,面色微黯,“你……不願意嗎?”
江月白在心裡痛罵謝風輕玩文字遊戲,剛要開口,隻覺得大腦深處不知哪裡傳來一陣銳痛,拒絕的念頭被生生壓下,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好像是一種超過本能的意識,變成了她新的本能。
玩笑一般無謂的話語變成了必須服從的命令,她擡起眼皮,雙目中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口中一張一合,竟有些機械:“……我會留在你身邊。”
☆、婚嫁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而遠離普通人的皇族貴胄的八卦更是尤為人們所喜愛,比如最近京城最火最熱的八卦自然當屬甯王娶妻了。
在某個群衆自發投票選舉的“單身女孩最想嫁的帥哥”不知名野榜上,甯王殿下曾經以超高票數三連霸登頂的傳說現在還流傳在民間,而在甯王不日即将大婚的爆炸消息流出不過半日,據說年年送殿下登頂的幾個大票倉紛紛氣到嚎啕大哭,并表示從今往後再也不會給甯王殿下投票了。
好了,都是道聽途說,以上傳說不可盡信。
自然,作為爆炸事件的漩渦中心,女主角江月白少不了被圍觀群衆的一通扒皮,我們将各處打聽來的消息進行統計之後分類彙總,大概總結出了幾點如下:
江月白,三十八線農村鄉土少女,為了勾引分管刑獄司的甯王殿下不惜以身試法作奸犯科,成功把自己作進京城大牢,使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非常手段脅迫殿下與她成婚,據不可靠小道消息稱該女曾在隔壁小縣城煙花之地上班,功夫了得,殿下被這個狐狸精騙得五迷三道,真是人間慘劇。
流言蜚語傳到女主角江月白耳朵裡時,她正因為婚禮大典的喜服被一堆侍女丫鬟纏得不可開交,丫鬟甲說:“王妃穿這件好看,這個有喜鵲刺繡的可是賢王妃同款!”
丫鬟乙不服,“我這個還是煙縷閣今年的限定款呢,京城特供!”
丫鬟丙得意地撥開她倆,說:“都别吵了,我這件是皇後娘娘的私人裁縫指定的,獨家!”
丫鬟甲乙敗下陣來。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一個漂亮姑娘,打斷了幾個丫鬟的推銷,尖尖的下巴對着衆人,俏臉生寒,“都在這吵什麼呢?沒聽外面流言滿天飛傳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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