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放大的一張俊臉,饒是厚臉皮如江月白也頂不住了,悻悻地收回手,沒話找話,“你跳下來幹什麼。”
那雙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一轉,“你說呢。”
語罷,雙手微微使力推開她,“好沉,我骨頭都快斷了。”
“哪裡有那麼誇張!”江月白怒道,邊說邊挺起身子扭腰擺胯要力證自己一點兒不沉,“你看,我的腰很細的!”
她雙手叉着腰,把本就濕答答的裙子擰得更加皺巴巴的,謝風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上下掃視一眼,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意味深長。
江月白随着他的視線低頭一看,全身血液都沖着頭頂去了,白色的裙子浸了水之後幾近透明,整個貼在她身上,把她周身的曲線暴露無遺……
她在心底哀嚎一聲,怎麼說呢,這種感覺,自己不僅幾乎被他看光了,還上趕着要湊上去在人家面前大搖大擺地跳舞。
就在她在地上找地洞尋思着鑽進去避避時,一件白色的東西橫空扔過來不偏不倚正蓋在她頭上,她拿下來一看,原是他的外衫,謝風輕已經走遠,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走了,看看能不能回去。”
江月白胡亂套上,衣服上是很幹淨清透的味道,又帶着一絲冷冽,像是他這個人,不笑的時候,怎麼看怎麼無情,尤其是那雙本該脈脈含情的桃花眼,像是一潭清澈的泉水,似乎可以一眼望到底,又似乎什麼都看不到。
江月白無意識地把衣服裹得更緊了些,整個人都沉在那冷清中。
二人自那深不見底的懸崖摔下來卻都沒怎麼受傷,雖然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眼下又走了這麼久,并沒有看到一點可以走出去的迹象,倒又是一件不幸之事。
四周都是十分高大的樹木,江月白也看不出是什麼樹種,隻覺得那些樹幹粗壯,像是直逼蒼穹,入目皆是茫茫的綠色,這裡倒一點也不像深秋,蔥蔥郁郁,草木葳蕤。
再擡頭,是一片灰茫,感覺像是快要下雨般的陰郁天氣,卻始終沒有一滴雨水落下,反倒是二人走了許久,江月白甚至生發出了一點熱意。好在濕了的衣服也不再滴水,基本上處于一個微潮的狀态,雖然穿在身上還是不舒服,但好歹不那麼潮濕墜重,也不至于人因此生發風寒。
江月白走得有些累了,但看謝風輕仍然腳步輕松,仿佛此刻不是身陷囹圄尋找出路,而是在自家庭院悠閑散步的貴公子,江月白見他一派輕松,心生妒意,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累?”
謝風輕挑眉,“還好吧。”
聽聽這口氣,還好吧,還好吧?還好吧!簡直像是在嘲諷:不是我太強了,是你太弱。
江月白隻覺得越走越累,雙腿跟灌了鉛似的,終于無法再忍,站在原地嚷道:“不行,我走不動了!”
她想靠在身旁的樹上歇一會兒,卻覺得眼前的樹好像有點眼熟,這上面的劃痕怎麼越看越像是他們動身之前她随便找了根樹枝做的記号?
謝風輕停下腳步,江月白有點猶豫,“那個,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還在原地?”
謝風輕短暫沉默了一下,“此人是布置迷魂陣的高手。”
沒想到,在這深深懸崖之下還有這般人物!
謝風輕嘴角勾起一抹笑,看向她,“如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江月白愣愣地點點頭,随即便被他單手輕輕攬過肩膀,二人縱身一躍,“此陣兇險,你跟着我别亂動。”
江月白被他攬在懷中,那抹清冽越發深重地包圍了她,她一時真的不敢亂動了——别說亂動,她現在動都不敢動,連呼吸都是下意識地屏着。
謝風輕凝眉思考走了一會兒,覺得她似乎安靜地過分,有些奇怪地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了?”
江月白連忙搖搖頭,臉上不受控制地飄過一抹紅暈,謝風輕更加奇怪,“到底怎麼了?”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邊,江月白歪着頭和他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你你你找到路了?”
二人腳下不停,謝風輕帶着她在叢林裡穿行,江月白被他搞得暈頭轉向,這不禁又讓她想到了越獄那天晚上的情形,曆史總是驚人地相似……
天空仍是陰雲密布,但依舊不見一滴雨水,一陣陣風自她臉龐上刮過,她清醒了些,感受着他攬在她肩頭的溫度,突然又想到了那天所見他臂上猙獰的傷口,索性又出聲問了:“你身上的傷……”
謝風輕攬着她在林間一會兒左一會兒右,連着拐了好幾個彎,他全程沒有停下來,隻是偶爾蹙眉思索一會兒便繼續前行。看來這個不知何人布下的陣法确實是有點來頭,畢竟她也見過他出手,能讓他如此少見地謹慎估計也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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