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一擦黑的時候,張小滿倚住一棵樹,觀察鬼子們。
剛一倚上樹,張小滿的哈欠就一個連着一個,嘴張得到了極限,可還是止不住地打哈欠。
腦袋也靠在了樹上,眼皮又開始睜不開了,強烈的困意,猶如海邊的潮水一樣,一波接一波,不停地湧來。
“閉閉眼,就閉幾秒鐘,歇歇眼睛,應該沒事的。”
張小滿在心裡對自己說着。
剛閉上眼,張小滿的腦子就急速地要失去任何感應,在迷迷糊糊中,甚至聽到自己響起了鼾聲。
“不能睡着,千萬不能睡着!”
張小滿用腦袋裡僅存的一點兒清醒,強力地喚醒着即将進入沉睡狀态的自己。
使勁兒睜開眼睛後,張小滿喘着粗氣,強迫自己不要再閉眼。
此時的後腦勺,有一種發脹的感覺,一直延伸到腦袋前端,好像腦子都變成了植物的種子,要發芽,要往外生長。
又好像整個腦袋裡被灌滿了鉛,沉重無比,墜得身體總想往地上紮。
這種發脹發沉的感覺,使得張小滿的腦袋暈暈乎乎的。
也是啊!今夜要是再盯鬼子們到天亮,張小滿就是三天三夜沒有好好睡個覺了,真的是要熬不住了。
但熬不住也得熬,一定要牽制住這群鬼子,不讓它們趕回去增援縣城。
張小滿隻是認為,八路軍攻打鬼子盤踞的縣城了,所以這夥鬼子着急回去,是增援縣城的,拖住它們,就能給攻打縣城的戰友們增加一份勝算。
這也算是為部隊做貢獻了。
殊不知,張小滿拖住了這夥鬼子,為八路軍部隊完成對這夥鬼子的合圍,争取到了寶貴的時間,貢獻也是非常大的。
張小滿伸手去摸水壺,打算再往手心裡倒一點兒水,噴灑在臉上,用冷水激一下,驅走困意。
剛一伸手,就有一陣酸脹不适感,從胳膊向全身蔓延。
“剛才跑動的時候也沒事兒,這一歇下來,渾身反倒不得勁兒了。”
張小滿心裡默默地說着,還是取下水壺,往手心裡倒了點兒水。
“我靠,真涼啊!”
水剛一倒在手心裡,張小滿就感受到了水的冰冷。
再冰涼也要抹在臉上刺激一下。
張小滿把手心裡的水,輕輕拍打在臉上,還有兩側的太陽穴上,果然好些了。
擰好水壺蓋,張小滿繼續緊盯着鬼子們歇息的那片區域。
鬼子那兒很平靜,估計也都是很累了,正在享受着難得的歇息時刻。
張小滿也不會貿然偷襲鬼子,隻盯着它們就行,等到天亮,隻要它們敢往山外走,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襲擊它們。
這又将是一個無眠之夜。
雖然隻是初冬,但山裡的夜晚,已經很冷了,過了時間不長,倚着樹不動的張小滿,就已經手腳冰涼了。
現在不光是困意還在不斷襲來,嗖嗖的寒風也在肆意地掠過倚樹而立的張小滿。
風不算大,但吹在臉上也是涼涼的。
張小滿挪到了樹的另一邊,還算能躲避點兒風,更主要的是,盡量不讓自己的聽覺受太大影響。
就這樣,張小滿猶如一個靜待獵物的獵手,盯着鬼子歇息的那片區域。
累了,就稍微活動一下身體,動作幅度很小,困了,就強迫自己睜大眼睛,實在不行就掐一下自己的胳膊腿,讓痛感驅驅困意。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密集的槍聲突然響起,還有手榴彈的爆炸聲,叫喊聲,響徹了黑暗中的山間叢林,幾個山頭之間都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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