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您沒有炸掉宴會廳,情況會怎樣?”緣一問道。
嚴勝愣了片刻,他沒想到胞弟會問這樣愚蠢的問題。
“他會在宴會廳會宣布改立你為繼承人的消息。”他直視着胞弟的眼睛,“我的處境……和現在又有什麼區别?”
“回答我,緣一。就算你不想逼迫我,一生追求血脈純粹的父親又會怎麼做?”
“無論你還是你弟弟,應該都和普通男人并沒有什麼區别,”都不能生兒育女。”鬼舞辻無慘用食指敲着桌子,觀察嚴勝的表情,“看來你也明白這一點了。”
“在你們成婚之前大約一個月,需要舉行一場儀式……”火術士愉快地說,“将你們其中一位在一個月内,逐漸變化為兼具男人與女人特征的怪物。當然,肯定是不當王的那位。”
“你所說的事我曾經想過,這并不令我驚訝。”
然而鬼舞辻無慘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還沒說完。扭曲自然的魔法并不是毫無代價的。”
“……請别再賣關子,我們的時間都不充裕。”嚴勝皺起眉。
“變為怪物的那一位,為了供養那被強行扭曲出的子宮,會逐漸衰弱,向女人的體魄靠攏,甚至尚且不如。”無慘轉轉眼珠,似乎很欣賞他震驚的神情。
“哪怕是你那天資出衆的弟弟,接受轉化之後,大概也隻能任憑才能消散,和庸常老朽的武士打個平手。”
“遠遠不如他的你……又會如何呢,繼國嚴勝?”
“啊。”緣一有些呆滞地感慨一聲,“我差點忘了,您是看不到的。”
“看不到,什麼意思?”
“其實父親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緣一說,“他的髒器早已衰退,再高明的醫生也無法拯救他。我看得出來。”
嚴勝愣住了,“你究竟在說什麼……”
“我一直能看到人身體裡器官的模樣,兄長。”緣一面無表情地回答,“之前母親一直不讓我告訴兄長,怕兄長因此而疏遠我,所以我沒有告訴過您。”
他瞪着緣一,卻并未感到難以置信,神之子可望而不可即的高貴之處又多了一項,僅此而已。
“……為什麼現在要告訴我?”
“我隻是想讓兄長明白……如果之前兄長向我表達苦惱,或者等到父親病逝,您還有選擇命運的權利。”緣一露出一個平淡的微笑,“您知道,我無所謂成為丈夫或者妻子,國王或是王後。隻要我們彼此相伴。兄長大可以繼續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您選擇炸掉父親、我、還有一切反對您的人。現在他們要求剝奪你的地位,讓您做我的王後,讓您再也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兄長,這就是您錯誤選擇導緻的結果。”
嚴勝呆住了。父親,龍,鐵王座,還有緣一的面容依次倒映在他的視線裡,命運不但胡亂抛擲硬币,還從不吝惜于和繼國嚴勝開玩笑,将珍寶堆砌在他眼前,再依次一一地取走。
他顫抖着,擡起頭看緣一,面前的胞弟如此陌生,他在憐憫着他,又像是在毫不在乎地傷害他。神之子用自己獨一無二的視界推導出答案,并譏笑着凡人的短淺愚蠢。
“多麼可悲啊,兄長。”緣一歎息道。
鐵王座年輕的新王蹲下身子,解開他的發帶,束成馬尾的銀色長發披散滑落。
嚴勝尚且沉浸在緣一對他的嘲諷無法自拔,而胞弟低着頭,繼續解開他的紫色外袍,“鬼舞辻無慘有沒有和兄長說過,儀式究竟是怎樣的?”
腹痛似乎更加劇烈了,嚴勝彎下腰,試圖讓自己蜷縮起來,緣一發現了這一點,将手輕輕覆蓋在他的小腹上,溫柔地撫摸着。
“兄長不用擔心,是藥起效果了,。”
他震驚地擡起頭,“什麼藥?”
“看來鬼舞辻無慘也沒和您說太多。”緣一說,“是提前适應儀式的藥。您的身體熱起來之後,就可以在您身上畫下咒文。”
嚴勝确實感到燥熱,長袍褪去後,他身上幾乎不剩什麼。幾名紅袍女巫卻毫不避諱地注視着他的身軀。鐵王座昔日的繼承人一向衣着得體,何時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過。他磨蹭着後退,想躲到緣一身後遮擋自己,卻被胞弟拽着鎖鍊,一把拖到身前。
“我也不希望其他人看到兄長這副樣子,但為了儀式,請稍微忍耐一下。”
惺惺作态,他想這麼指責緣一。吐出惡毒話語的舌頭卻突然頂上一根粗大的,橫在他口中的異物,緣一把不知什麼東西粗暴地卡入他口中。突如其來的侵入感撐得他想要作嘔。嚴勝彎下腰,試圖緩解惡心,将這不明所以占據口腔的異物吐出來。緣一卻把那東西朝他的口腔推了回去。修長的手指自發根向臉頰劃過,挑着一根束帶系在他唇角與後腦間,系了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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