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耳換了幹淨衣服後,第一個就尋到洛隐所在,再次道謝,且問:“我該怎麼稱呼你?恩人。”
“洛隐。不必拘禮,墨家兄弟與我都是朋友。”洛隐點頭一笑,将手裡的書卷收起放到一旁,“我想,你應該不止是想找我說謝謝吧?”
後花園經過一番整修比往日多了不少花卉,深青色的石闆路上鮮見苔藓,園腳松柏下的涼亭正搭建了一半。洛隐坐在園子門口兼職督工,仿佛那些釘釘嗵嗵的敲打聲絲毫形象不到他看書的心情。
話說完,便露出淡雅一笑。
銀耳眸子精亮,仿若星辰一閃瞬間的耀眼。
“就知道洛大哥心智七竅,那你也猜到我想說什麼吧?我想……”
“我不同意。”洛隐不等她說完就厲聲打斷,“你想離開瓊州,不願意連累墨仙。可是你又怎麼知道傅洛不會把你哥哥抓去頂嘴?此事無論怎麼說,誰都難逃幹系,要走,你們一起走,我留下。要留,就誰都不許走。”
“……洛先生,說的是。”不是銀耳的聲音,帶着軟玉般的溫涼,洛隐心頭一顫,擡頭望向銀耳身後。
那人不過幾日不見,少了份寒冬臘月的孤傲,多了絲如玉似水的溫軟。長發垂肩,以淺色發帶束起兩鬓的發縷,漂亮的下巴上,是淺粉色的唇瓣,此時正微微啟口,帶着久遇故人的笑意。
“墨大人,别來無恙?公主不是說還得休息幾日?”洛隐連忙站起來把石凳讓給他。
聽聞墨仙因他受到驚吓卧床數日,由景安“衣不解帶”地照顧着,現在看來應是真的不假,作為看客,洛隐也樂得他們二人可以白頭偕老。
墨仙依靠在園門外,不移不動,又淡淡地說:“我沒事,今日我隻想知道先生這幾日去了何處?那日你與洛少主突然消失,是怎麼做到的?我心對鬼神心懷敬意,可對未知仍是畏懼的。”
哦?洛隐眉尖一挑,坐到石桌上:“那不如就對我懷有敬畏好了,何必探究一二?”
“若非我親眼所見,我又有何好糾結?你若有一日看見旁人死而複生,你不願追本溯源嗎?”
“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固然可佳,但世間不知多少虛妄事。我問你,你知道,何為如來嗎?”
墨仙眉頭一擰:“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
“很好,墨大人可懂?”洛隐拿起桌上的茶盞抿了半口,眼睛卻斜瞟着墨仙迷惑的神情,抿完即說,“好了,你還是勸勸自家妹子。劫獄一事誰都難逃幹系,我想你是甯願同生共死也不願抛下銀耳獨活的。”
銀耳扯住要離開的洛隐:“你們這三句對兩言,我聽得一知半解,說什麼呢!”
“問你墨兄不就明了?好日子也就這幾日。都說福禍相依,有時候懂得如何運用運勢做事,也會事半功倍。”
洛隐說得輕巧,離開後花園臉色就沉得比石井更加灰暗。來了這麼多天了,都不見蘇離,到底去哪裡了?
幾天後炎炎夏日的一早,彌海突然出現,坐在窗台上劈頭蓋臉地将洛隐罵了一頓。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就算我與慕尚歡有半仙的能力,也經不起他這麼折騰自個!就算前世有什麼深仇大恨,九萬年總該消停了不是嗎?滴水尚能穿石,時間還不能磨滅仇恨?”
其實對洛隐來說,他根本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隻從别人口中得知隻言片語。
“嚴重嗎?”洛隐于心不忍,他怎麼會狠蘇離?他根本不記得前世發生了什麼,要恨也找不到理由。
“呦呵,你特麼還擔心他嚴不嚴重?老子警告你,再這麼折騰下去!他八百年都活不到!”彌海拿着竹棍啪啪抽了幾下桌子,恨恨地撂下話便閃人。
洛隐腦子轟然一聲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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