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估摸是被憋壞了,看見他們高興得連公主架子也不端着,吵吵鬧鬧地帶人到她的明瑞園住下。洛隐的身份是随身護衛,也同公主住同一個園子,隻不過偏僻狹小一些。
園子整體不大,可也精緻,主要還是前院後居為主。前院除了碩大的香樟遮光庇蔭,還有五株一人多高的海棠。此時不是花季,看上去頗為蕭條。腳下目及之處盡是枯黃色的草地。院子中間有一個竹子搭建的涼亭,涼亭下也是一些可移動的藤編桌椅。院子側方是一方碧湖,大小和前院幾乎同等。繞過湖去,立眼可見的就是兩間卧房、一間膳廳和一間客堂。這些屋子的後面,還有一間書樓,隻是比起明啟自己的書樓來說,小了不是兩倍三倍。
洛隐簡單問了問明國嫁娶的安排,得知時間安排在了一個月之後。
“公主。”洛隐想了想,還是請她走到人靜處,說道,“草民來時在路上蔔了一卦,公主此行有一場逃不過的血光之災,原本應在彌右鎮,可蘇離國師強行扭轉助你逃過一劫,那此後……”
對于和長陵有關的這一段曆史,洛隐唯一可确定的是,史書上的記載,長陵公主在蘭鳳齊之戰中傷了腿腳,以至于不良于行。此後,她堅韌的品格漸漸為将軍所喜愛,兩人共同扶持走過了七年的歲月。那七年中,明啟先後覆滅了韓國,并殺害明君自立為王。
根據他回程令的時間來看,恐怕他任務的最終目的就是令長陵雙腿傷殘。這個任務真的非常考驗維護員的使命感和——殘忍心。
長陵聽懂了洛隐的欲言又止,大方地笑着:“并沒有關系,命裡有時終須有,福禍皆是。況且,”她仰頭露出清朗眸光,“本公主還有事需要你的幫助。”
“願聞其詳。”
長陵警惕地向外張望後,攏着月紋鳳縷的長袖,說:“洛先生,大家皆知你為蘇國師唯一的門客。關系匪淺,國師甚至為你頂撞了我父王……”
洛隐聞言警惕起來,不知長陵是要拿出什麼籌碼?
“你别緊張别緊張,我隻不過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長陵彎着腰咧着嘴,看着洛隐繃緊身闆,笑出了聲。
“誰?”
“嗯……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秋家。”長陵煞有其事地說了一個傳說,“傳說中,秋家在夏朝是機關大師,無人可敵,但就因為過于強大而被覆滅。然而,近些年又有人傳言說秋家最後一脈傳承到了明國,得秋家機關者,可以一敵百。”
洛隐當時想起的就是秋齊,同樣的姓,不會這麼巧吧?可怎麼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如果這個傳言為真,韓君安排長陵遠嫁明國,真實的目的是尋找秋家?那她之前表現出的對明啟的喜愛都是假的嗎?那又為何要突然對他這外人道出?
長陵看看他,再看看遠處的侍女,歎了口氣,請洛隐在一旁的石桌上一同坐下。
她一改往日的俏皮,嚴肅地坦白:“我喜愛明啟,是假的,從未謀面,談何情感。”
那她的僞裝和演技真的令人驚訝了,洛隐心道,默然地聽着她往下說。
“父王交代于我三件事,其一,命你找到秋家後人。其二,待我國開戰時,刺殺明啟。其三,殺了你。”長陵眼睛一眨,掌心翻出一把冰冷的匕首,徑直抵上了洛隐的喉嚨口。
這一刹她的目光如同獵豹。
若說彌右鎮外僞裝她的人有殺手的潛質,那麼真正的她具備征戰沙場的決絕。可惜了——
此刻毫無殺氣。
洛隐沒有躲閃,雙指夾住她的匕首刀尖,微一用力就撇到了一旁,冷着臉道:“一石四鳥?韓君的主意打得不錯。”
“四?”
“當然。草民為其一,明啟為二,秋家為三,你為四。”
“與我何幹?”
“公主若不信,可等到韓君開戰那日,看看他到底是怎樣做的。”
匕首被長陵随手扔到桌上,托着下巴,恢複嬌俏的樣子:“反正我有我的籌碼,若能讓秋家為我所用,我亦無需再看父王和明國的臉色。”
“公主有宏圖大志,甚好。草民會竭力相助。”洛隐站起身,對着她拱手一禮,竭力相助是一說,助成何事又是一說。他可沒有忘記蘇離與明倉瑟的私下交易,這位公主的前程,波瀾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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