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鄭家娘子也是巾帼英豪那一類的人物,這麼多年,鄭家都是有她管理的,雖然因她任用自己的兄弟令鄭家不得不賣一些祖産,倒也沒有出什麼大過錯,若是再多一些見識,換到現在,也是能在企業中擔任主管的。可是,她就少了那一些見識,而且再怎麼說,也隻是普通的民婦,在她想來,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皇帝說一,誰還能說二,皇帝要擡舉他們,誰敢有異議?若是在皇帝面前長了臉,自己的丈夫是不說了,兒女總要有個好歸宿吧。當然,她也知道關系的重要,她搜羅家底,說是要在京城落戶,更重要的,還是用這些金銀開路,就算不能留在京城,也要給京城中的達官貴人們好印象,這樣即使最後還要回歸華安,有了這些關系,他們也要大不一樣。鄭洪新一路被自己娘子交代,還被強迫着減肥,前者他完成的還不錯,後者……其實他真比過去瘦了,隻是在一般人看來還是個球罷了。在先前進宮的時候,他還一路想着自家娘子真是英明,但此時看到鄭定輝則是又驚又怕。他們在下面互有想法,而高坐在龍椅上的安平帝則是心情舒暢,他看看鄭定輝,又看了看鄭洪新,雖然後者的形象不佳,也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他吸了口氣,然後慢慢的開口:&ldo;朕,今日很高興,很高興,很高興……&rdo;他一連說了三句高興,最後那個興字又轉着彎兒的飄了上去,劉文和鄭定輝都不免牙齒發酸,鄭洪新沒有準備,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别人打哆嗦也沒什麼顯眼的,但是他那個體積往那兒一放,再加上那一身的肉,房間中又沒有太多人,安平帝自然一眼就看到了,立刻道:&ldo;洪新……是受寒了嗎?&rdo;&ldo;沒……啊,謝皇上關心,在、在下隻是一時激動、激動……&rdo;&ldo;激動啊,朕也是激動的,洪新和朕真是想到了一起……&rdo;他這話一出,鄭定輝劉文乃至李思安三人都有些抽搐,其中以李思安的抽搐最為強烈,其實李思安真的已經很習慣安平帝的不靠譜了,在過去的這麼多年裡,他聽安平帝說過更多不靠譜的話,但是這次的對象實在讓他有些接受不能‐‐陛下您就算要找個人心心相映也不能找這一位啊,就算您再夢到太祖爺,也不能把這種夢想延伸到這一位身上啊。而劉文就想的更深了一層……真的,他絕對不是一個同人男,不過一位現代的教授對于這些文化也是有所涉獵的,也實在是安平帝這話說的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在那瞬間,他的幾個人都在等着他的可是,特别是安平帝,幾乎是在以一種雀躍的表情等着他,鄭洪新吞了一口口水:&ldo;可是草民的堂叔……的孩子?&rdo;他這中間這一口氣喘的太大,就連劉文都忍不住面孔扭曲了起來,不過在聽到後面一句,他的表情也沒能立刻恢複,鄭定輝那邊更是滿臉啞然,剛要說什麼,安平帝就一拍手掌:&ldo;果然是血緣關系啊,不錯,定輝正是你的堂弟!&rdo;&ldo;草民看着也像,堂弟和草民的堂叔長的實在是太像了!&rdo;最難的地方已經說出來了,鄭洪新這時候倒豁出去了,&ldo;當年堂叔在的時候,草民還小,不過對堂叔的印象卻深,堂叔和草民年齡相差不大,當初卻是經常在一起玩的,隻可惜後來堂叔家分出去,卻是沒了音信,不想今日卻能在這裡見到堂叔的孩子,堂弟,堂叔祖可好?堂叔可還好?&rdo;他說着,就要來拉鄭定輝的手,鄭定輝愣愣的,幹澀道:&ldo;家父、家父已經去世了……&rdo;&ldo;啊!&rdo;鄭洪新叫了一聲,&ldo;這、這我竟不知道!堂叔葬在哪裡?我定要去給他上一柱香。&rdo;鄭定輝有些迷茫的看向劉文,見他微笑的向自己點頭,心中一個激靈,回過神,有些茫然的道:&ldo;聖上,這一位,真的是在下的堂兄嗎?&rdo;安平帝微笑的點頭:&ldo;朕先前也沒想到,但李相卻是已經調查清楚了,你祖父和洪新的祖父卻是是一母同胞,隻是當年你太祖先去後分家,你祖父帶着你們這一支就從華安出來了,也是頗多周折,後來竟斷了聯系,這骨肉相斷,确實是人間最大的悲痛……&rdo;他說到這裡,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幾乎低不可聞,但又旋轉蕩漾,頗有些倩女幽魂的風采,别人也就罷了,鄭洪新卻是聽的後背發涼,膝蓋打彎,全靠着他家娘子給的那一口真氣才支撐下來。&ldo;不過你們能在這裡相遇,也是天意。&rdo;他又搬出了天意,鄭洪新沒有經過磨練,雖然此時有心奉承兩句,卻一時找不到話,鄭定輝來之前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再加上剛才已得了劉文的暗示,立刻道:&ldo;聖上說的是,真真是天意,在下、在下從未想過竟還能見到親人,這實在是陛下的恩典,實在、實在……&rdo;他有心在說點什麼,但第一是感情實在不怎麼到位,第二也是怕說的太過了,因此隻裝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在那裡連連作揖,受他的連帶,鄭洪新也連忙道:&ldo;若不是陛下,草民實沒想到竟還能再得到堂叔的音信,堂叔啊……&rdo;他又嚎了一嗓子,李思安皺了下眉:&ldo;鄭員外,聖駕面前還請守禮。&rdo;鄭洪新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倒是安平帝擺了擺手:&ldo;洪新這是真情流露,就不要說那些虛禮了。今日洪新和定輝弟兄相聚,這也是難得的機緣,一會兒在席上,都要多喝幾杯。李相放心,朕心中還是有數的。&rdo;聽他說要多喝,李思安張口想說什麼,見他又加了這麼一句,也隻有勉強先咽了回去。又絮叨了兩句,安平帝就帶着他們去吃飯,此時天冷,宴席自然是放在屋裡的,席面豐盛,安平帝自己高坐在上面,下面就是李思安,劉文本應該和鄭定輝一個桌的,但安平帝說他們兄弟難得,就把鄭定輝和鄭洪新安排在了一起,劉文自己用一個桌。劉文還好,雖然皇宮中的東西注定是填不飽肚子的,一個人倒也清靜,鄭定輝就有些慘了,他要應付安平帝不時的抽風話不說,還要應對鄭洪新不時的轉動,他那樣的體積,稍微一動,就有可能碰着他,不是被頂一下,就是被蹭一下,也好在他反應靈敏,否則不知道要被撞成什麼樣子。他這邊不舒坦,其實鄭洪新那邊也不舒服。他是個好吃的,平日裡看到好吃的都走不動,雖然今天得到了他家娘子的叮囑,但他這一段時間都在減肥,看到個肉包子都能流口水,更不要說這一桌少見的宴席了。而除了這個,旁邊坐着鄭定輝也很令他糾結。雖然當年那事不是他做的,他早先甚至連知都不知道,可是終歸和他有關系,平時他可以不想,現在一個大活人就坐在他身邊,他一扭頭就能看得到,雖然對方也沒說什麼吧,但他自己會想啊。他想想吃與不吃,再想想鄭定輝的父親,甚至還要再回一下安平帝的問話,豈是一個忙字了得。幾人中也就安平帝一直興趣盎然,還真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着實喝了幾杯,還一個勁兒的說什麼兄弟相聚難得,天意之類的話,若不是李思安一個勁兒的咳嗽,不知還要說出什麼。宴席結束之後,李思安沒有馬上走,隻是劉家兄弟和鄭洪新先出來了,來到宮門處,鄭洪新道:&ldo;定輝,為兄現在在升來客棧落腳,這兩天應該是還不會搬的,你可到那裡去找我。&rdo;鄭定輝應了,又報了自己的住處,然後也跟着說了一些親熱的話後才分手,這次安平帝還是沒有給他們安排轎子,鄭定輝本要招手的,卻被劉文按住了:&ldo;難得晚上出來,咱們也走走。你覺得,你這位堂兄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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