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梵伽羅微笑颔首。
“王偉、趙開、毛小明的死也是?”
“對。”
“你看見他們的死,卻看不見兇手的長相?”
“我說過,畫面太模糊了。”梵伽羅嗓音柔和地回答着這些問題。他的态度已經完全改變了,從最初的沉默到現在的有問必答,就仿佛終于妥協了一般。
但莊禛卻并不為這種妥協而感到高興,反倒氣急敗壞地拍打桌面,厲斥道:“靈媒,預見死亡?如此荒謬的話,你以為你能糊弄誰?梵伽羅,我勸你不要再抵抗了,趕緊老實交代!”
梵伽羅笑睨對方,并無回應。
監聽室内的宋睿終于坐不住了,通過藍牙阻止了莊禛的逼問:“老莊,别再問了,他不會說實話的。你沒發現嗎,現在我們已經落入了他的掌控。他先用沉默挑動我們的情緒,又用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激怒我們,讓我們思維紊亂。我們的審訊計劃已經完全被他打亂,轉而進入了他的節奏。再問下去也是徒勞,我們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除非他玩夠了想結束這個遊戲。”
莊禛沉默下來,内心燒灼着怒火,卻無計可施。他不得不承認,梵伽羅的确在戲耍專案組,從案發初時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内。專案組忙得團團亂轉、焦頭爛額,而他卻遊刃有餘、優哉遊哉。
莊禛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大口灌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羅洪後知後覺地從梵伽羅釋放的魔力中醒轉,繼而臊紅了一張臉。天啊,剛才他怎麼失神了?頭腦裡除了梵伽羅的聲音和笑靥,其餘都是一片空白。這個人就算不是真的靈媒,也是很可怕的存在了。有這樣的洗腦能力,難怪之前他紅得那麼快!
宋睿整理好資料,慎重道:“老莊,你休息一下,換我來審訊。”
身為顧問,這是宋睿頭一次參與面對面的審訊。以往他隻需給刑警隊制定一個審訊計劃就能敲定一樁案件,但現在不行了,他遇見的人是梵伽羅,一個心态穩如山嶽,又可以瞬間掌控全場的男人。
莊禛暗松了一口氣,面上卻并無表露。喝完水,他把保溫杯的蓋子擰緊,擺放在桌角。就在這時,宋睿走了進來,沖梵伽羅溫和一笑。
羅洪連忙讓出自己的座位,又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一旁記錄。
梵伽羅漫不經心的視線掃過宋睿,在移開的瞬間又挪回去,緊緊盯着他,然後興味地笑了。
宋睿向梵伽羅點頭緻意,态度非常平易近人,坐下後與莊禛簡單交接了一下手裡的資料,這便開始審訊:“梵伽羅你好,我是宋睿,一名心理學專家。聽說你是多重人格患者,我身為這方面的權威,應該能幫助你解答一些有關于你自身的疑問。我們撇開案件聊一聊你的病情如何?”
沒有哪一個多重人格患者會對自己的病情毫不關心,尤其是像梵伽羅這種掌控欲超強的人。他若是主人格,必定會想得到毀滅副人格的方法;他若是副人格,必定會想探知取代主人格的訣竅。不管怎樣,隻要他肯開口,宋睿就有辦法從他嘴裡挖到東西,這畢竟是他最為精通的主業。
然而很遺憾,梵伽羅并不願意與他周旋。在審訊室裡待了一個多小時,他是真的有些厭煩了。他把照片推向一旁,曲起細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桌面,咚咚咚,咚咚咚,這輕微而又富有節奏的聲響仿佛直接敲擊在衆人心頭,讓他們不自覺地看向梵伽羅,然後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聆聽。
這就是梵伽羅的魔力,隻要他願意,他可以輕易攝取任何人的神魂,哪怕對方是宋睿和莊禛這樣心堅如鐵的人。
莊禛不受控制地看向梵伽羅,心裡憋着火卻無處宣洩。
宋睿的問話也無法再進行下去,隻能扶了扶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他試圖借助這個動作來擺脫梵伽羅的心理控制,卻沒能成功,心緒不免一陣翻騰。
當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并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态時,梵伽羅才徐徐開口:“抱歉,我的時間有限,不能再陪各位耗下去了。我是靈媒,這一點毋庸置疑,我之前的話也沒有半句妄言。”他伸出左手,張開五指,掌心虛懸在透視鏡上,閉眼感受了一會兒。
莊禛、宋睿、羅洪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被他掌心所攝的劉韬等人不自覺地走到透視鏡前,驚疑道:“他在搞什麼鬼?”
“通靈吧?我看電視上那些靈媒都是這麼幹的。”
“還别說,這架勢挺像模像樣的!”
三人談話間,梵伽羅虛張的五指已緩緩收攏,細長的食指微往左邊挪動了幾公分,徐徐說道:“這是一位男性,年齡大約在四十五歲左右,體内的能量很充沛,所以脾氣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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