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膺昊天之眷命,撥亂反正,鎮遠王林仁虎與其子大将軍林靖玗結黨營私,勾結敵寇,罪名成立,誅三族,清君側,诏書如右,符到奉行!”
朗朗乾坤之下,暗流湧動。
世風日下,奸臣當道,讒佞專權,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言。
紫檀率領羽林軍圍困了林府,周九娘扶着穿上诰命服的林老君立于門前,今非昔比,此時的紫檀已經無懼林老君手中的擇龍杖了。
“閹狗當道,擾亂朝綱。”林老君手執擇龍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闆,“老身乃先帝親封的一品诰命夫人,死後配享太廟,葬于皇陵之下,在老身面前,你算什麼品種的狗?”
紫檀被林老君這麼罵,倒也是不愠不惱,他甩了甩手中拂塵,翹起蘭花指捂嘴道:“隻可惜啊,林小将軍把長沙府的布防圖賣給了祁謂風,結果導緻了城池失守,他不僅命喪于此,還被憤怒的長沙百姓分而食之,屍骨無存。”
“什麼?”林老君身形一晃,頭上的冠冕差點墜落了下來,渾濁的眸子充盈着淚水,她不可置信地問周九娘:“當真如此?”
周九娘想來也瞞不住了,隻得流着淚拼命點頭。
“我的孫兒啊。”林老君的情緒徹底崩潰了,冠冕失去平衡,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東珠散落一地,此時的她像個普通的老婦人,承受着失去孫兒的痛苦,完全沒了之前的威嚴與端莊。
“還等什麼!抄家!”紫檀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将林府上下抄斬了,沒想到啊,風水輪流轉,當初林家軍抄了徐家,如今林家被抄,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慢着!”滿頭白發的林老君整理了一下儀容,她用擇龍杖支撐起了身子,“老身有先帝禦賜的擇龍杖,可免一死。”
擇龍杖通呈墨青色,龍頭的寶珠如畫龍點睛一般鑲嵌于上,這是林家歸順君奚國時,先帝奚景通親手從帝王冠冕上面取下來,再鑲嵌在龍眼上面的。
林老君将擇龍杖塞入周九娘手中,并拍了拍周九娘的手背說:“九娘啊,老身沒有本事,隻能救一人,你要好好活下去。”
周九娘沒想到林老君會讓她活下去,她立刻将擇龍杖推給林老君說:“不,婆母,要活也是靖瓊活啊,靖瓊才是林家的血脈啊。”
風燭殘年的林老君歎了一口氣說:“他太小了,這樣的亂世,他活不了的,唯有你,才能帶着林家的精神活下去。”
周九娘抱着擇龍杖泣不成聲,紫檀默認了擇龍杖的特權,便把周九娘拉到一旁去,帶領羽林軍沖進了林府。
一時間,滿門忠烈的林家軍成了賣國求榮的叛軍,那塊羨煞旁人的門匾被人唾棄、踩踏。
林府的人都被關上了囚車送往死牢,他們至死都不相信兩位将軍會通敵叛國。
從長沙府班師回朝的林家軍未到金陵便被包圍了,包圍他們的是皇城的龍武軍。
龍武軍已經換了一個統領,是名五大三粗的軍人,他翹着二郎腿坐在鋪着皮草的轎子上,用手帕捂住口鼻,一臉嫌棄的模樣對林仁虎說:“來人,卸了他的甲。另外,林家軍禁止進城,都是因為你們這群人,把長沙府的瘟疫帶到了金陵城。”
“大膽!”林仁虎騎在馬上,一把抽出了佩刀,林家軍們也紛紛執起武器防禦龍武軍。
這架勢把統領吓了一跳,他趕緊催促下屬說:“把國主的聖旨拿來。”
下屬立即将聖旨遞給了統領,目不識丁的統領将聖旨上下左右翻轉了幾次,最後不耐煩地丢給下屬說:“照着念。”
下屬得令後,清清嗓子,結結巴巴念道:“朕...朕膺昊天之眷命,撥...撥亂反正,鎮遠王...林...林仁虎與...與其子大将軍林靖玗結...結黨營私,勾結敵...敵寇,罪名成立,誅誅誅三族,清...清君側,诏書如右,符到奉行!”
“胡謅!”林仁虎怒氣沖天地翻身下馬,走到下屬面前,一把搶過聖旨,下屬直接吓得躲到了轎子下面,龍武軍們也面面相觑,不敢向前。
林仁虎翻看着聖旨,再三确認有玉玺印後,他臉上的怒氣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和難以言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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