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中的茹娘再一次撞擊上來,夕霜張嘴噴出一口血,血珠飛濺在月琴陣法上,形成一層薄膜把那些本來清晰可見的漏洞給覆蓋住了。
四周突然變得很安靜,夕霜還以為是自己的耳力也給陣法反噬剝奪了,可是她又能聽到白衡齊罵罵咧咧的聲音,怎麼回事?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來看,茹娘的臉貼得那麼近,即便有了心理準備,夕霜還是被唬了一下。茹娘不死心,再次重重撞擊在陣法上,原本應該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她聽不見。
夕霜轉過頭來看着白衡齊,心裡念叨着,你剛才不是挺會說的,這個時候,怎麼閉緊嘴巴嘴巴一個字都不說,你倒是開口啊!
白衡齊的臉上,也顯出點猶豫的樣子,他走到陣法前,把耳朵貼在上面,應該在聽。前頭發出的動靜挺大的,怎麼說安靜就安靜了,還是說夕霜的這個陣法,成了!
他聽了片刻确定确定判斷無誤,夕霜是真的相當厲害,非但把茹娘給鉗制住,就連聲音都被封鎖在裡面。
韓遂趕過來的時候,四周安靜到詭異,差點以為他們撐不住,遭遇了毒手。等到了院子裡,他看到了夕霜的四不像月琴陣法,眉毛向上挑了挑:“我有沒有說過,要把這個陣法交給你了?”
夕霜沒辦法開口說話,總算知道自己的耳朵沒毛病。
韓遂的手指按住她後腦勺,夕霜聽到嗓子眼裡咕叽一聲能開口了:“說了,還說教我可以,不能亂用。”
還是韓遂有見識,一下子看出她的問題出在哪裡!
白衡齊在旁邊怪叫一聲:“你剛才不說話,原來不是生我的氣!”
“那我還沒教你,你怎麼就用得比我還好?”韓遂無視了白衡齊,踏前一步,要不是眼下形勢嚴峻還真想把夕霜這個中用不中看的月琴陣法好好研究一下。夕霜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把陣法裡面的所有鎖住。
“那口井裡面有東西,把她拖下去,她不是自殺。不過那口井,也被我鎖在陣法裡了。”夕霜手一擡,指向後面不遠處。
那口井,看起來再普通不過。韓遂想了想道:“我必須過去看看,你把陣法撤了。”
夕霜又想罵人,怎麼一個兩個隻會說這句話。她畫個陣法不容易,拆了這次,沒準下次就不靈驗了。不過韓遂在了。她不用不害怕了。
韓遂掌心的鏡魄一閃,夕霜愣了下。他解釋道:“你畫的這個陣法随意性大,我照個影,免得回頭忘了。”
要撤陣法很簡單,夕霜雙手往後一背,那些光線像是失去了依靠,又像是被大風刮過的枝條,簌簌往下掉,掉了一地,濺起一點火花樣的顔色,消失不見。
陣法中的茹娘沒有了約束,呼了一聲,向着外面撲出來。韓遂哪裡會給它接近的機會,直接用光線把它全身綁得嚴嚴實實,嘴巴堵上。他随手一揮,滾地葫蘆般咕噜噜一直滾到牆角才停下來。
白衡齊看得心生敬畏,韓遂的厲害在于不經意間。本來需要他和夕霜兩人苦苦支撐住的對手,被韓遂,三下五除二給解決幹淨。
“它死了以後才屍變了,很特别。而且它保持着生前的敏銳。”韓遂顯然也發現這個破綻,快步走到井邊。
夕霜在他身後喊道:“你小心井裡,井裡有東西。”
“它身上還有東西。”韓遂的話讓夕霜一下子清醒過來,調整狀态,快步走到茹娘身前,重要的是身體上有标識。
夕霜最清楚茹娘死前的狀态,目光下落能夠看到的地方統共這麼大。白衡齊搶在她前面給翻遍了,茹娘右手小臂内側,長着一樣奇怪的東西,一串暗紅色的肉瘤。
奇怪的地方在于,這東西還活着,讓人真惡心。夕霜很急,又不能兩個人一起查看,連聲問道:“認不認得這是什麼?”
白衡齊一臉茫然:“你看到倒影裡的,就是這個這東西,好像是寄生的,寄生在她身上。”
夕霜得不到答案,隻能幹等韓遂。她也想問問剛才是什麼牽絆住了韓遂的腳步,讓人來得這麼晚。
韓遂在井邊,雙手撐在井沿向下看,井水不深,井水看起來也沒有異樣。夕霜說,茹娘現在此處被吸了進去,然後,污染了水源,而打撈上來的屍體發生了異變。
“我取了茹娘體内本命鏡消散前,鏡魄裡寫着的消息。隻有這點線索,也不像是被人篡改過。”夕霜見着韓遂走回來,“你有發現嗎?井裡面有沒有東西?”
“裡面東西是活的,難道還在這裡幹等着,早就不知溜到哪裡去了。井水沒問題,甘家水源的問題未必是這裡。”韓遂見白衡齊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看樣子,源頭還要在查,你們又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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