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桓意又笑了一下,牙齒在糖畫邊緣被風吹得有點兒涼的口子上輕輕磨了磨,把上揚的嘴角收回來,沒有再說話了。
按照陸桓意原本的計劃,是在街上随便溜達一會兒,然後找個地方吃午飯,再回去睡午覺,醒了以後吃晚飯,混過一天算一天,但這個突然出現的鬼卻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世間有厲鬼且不少有,但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會有專門管制的機構——這個地方管轄負責捉鬼的就是宴叔叔他們的支隊,除非當地的捉鬼支隊徹底癱瘓了,不然不會像現在這樣,随便上個街都能遇到鬼。
他身上還揣着師父給的小鏡子,屏蔽了大多數的自己身上的陰氣,就算還有一小部分兜不住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出門兩次兩次都遇上鬼。
陸桓意想起了之前串通厲鬼來要他命的小賣鋪老闆,也想起了在那女鬼手腕上的黑色手钏,上面圓潤的似乎在黑暗裡也能綻出微弱的光——陸桓意在這隻鬼的脖子上也看到了。
隻是一瞥他就能夠确定這個鬼和之前那隻鬼所戴的是同一種。
這群鬼還他媽是有組織有預謀地找上門了,就是不知道上次在摩天輪看見的那一堆身上有沒有,他當時被尹燭摟在懷裡,高空給了他一種随時都會墜落的恐慌,沒能抽空去往那群鬼身上瞥一眼。
但這隻更像是來送人頭的……或許是因為這次有尹燭幫忙,捉鬼過程異常順利。
他還能抽空給老人家疊個護身符。
兩個人走上樓,陸桓意還沒把鑰匙從兜裡摸出來便看見門口坐了個人,黑棉服黑長褲黑鞋黑襪子,配上白皙的臉龐在樓道陰影處坐着,不仔細看還他媽以為是張臉飛那兒貼着了,怪滲人的。
“師兄,”陸桓意歎了口氣,“咱能改改穿衣風格麼?”
“師父說黑的穩重,”陸枕書站起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後天就是元旦了,你真不和我回去?”
“啊……師父說找不到鳴蛇就不讓我回去,”陸桓意把他往門那邊推了下,站在門口開始掏鑰匙,“你别問我,問他去,再說我……我也不是很想回去。”
尹燭看了他一眼。
“師父怎麼會這樣說?”陸枕書怔了下,他記得師父最疼陸桓意,怎麼會說出找不到鳴蛇就不讓他回去的話?
鳴蛇哪是這麼好找的?
他愣了會兒才注意到旁邊站着的尹燭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手裡還拎着一個鬼,畫面怎麼看怎麼怪異。
“尹先生,”陸枕書點點頭,伸出手,“許久不見。”
尹燭點點頭,和他握了手,一聲沒吭地進了屋。
幾個人前後進屋,把門關上,陸桓意往鬼腦門上貼了個符以免他亂跑,然後才脫下外套,慢吞吞地挂到衣帽架上去了,陸枕書看了眼客廳裡擺着的床單淩亂的大床,皺起眉将視線落在了陸桓意身上。
尹燭早就做完了這一套進門以後必有的标志性動作,一個晃眼就坐回了床上,兩條腿伸直了,歪着腦袋盯着那鬼看,“你要問他什麼事?”
陸桓意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後把心中所想都說給尹燭聽了,尹燭聽完後點了點頭,指着那鬼領口處的黑色說,“所以他們是一個團體。”
陸桓意給他鼓了鼓掌,“您總結得真巧妙。”
尹燭抿着唇看了他一眼。
“我懷疑背後有縱,”陸桓意假裝沒有看見他的眼神,“那人能以養鬼場為媒介,養了兩隻厲鬼和一窩孤魂遊鬼,後來看見我渾身陰氣,想把我也騙過去做養料,但我拆了他的陣法,他必定視我做眼中釘,上次那群鬼有沒有戴着這個珠子的?”
“不知道,”尹燭搖搖頭,“沒看清。”
“啊。”陸桓意猜尹燭也沒看清。
畢竟這丫一尾巴就掃過去了,還帶火苗往别人身體裡鑽直接撕成碎片了,有什麼蛛絲馬迹也找不着。
“我現在有一種,被人盯上了随時都會被滅口的感覺。”陸桓意樂了下,幾步走過去運了個氣,将自己的修為彙聚到手上才能握住鬼的實體,“給你個機會,說一下幕後黑手是誰。”
“你以為我會說麼?”那鬼本就煞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像是強忍着什麼痛楚似的,咬着牙獰笑着,“我就算灰飛煙滅也不可能告訴你。”
“我猜也是這樣,”陸桓意說,“但是這也代表背後有人在算計我了,是吧?”
上次在摩天輪,還有這次在廣場,那位手特黑的幕後黑手要麼是知道他一切的動向,要麼就是個人肉導航,總是能精準捉到他所有的外出時機然後派出一大堆沒有什麼殺傷力的鬼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所以在這個鎮子裡,有人處心積慮要害你,是麼?”陸枕書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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