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赤司的臉龐若隐若現,左眼中如血液般的紅色似乎有些微微變淺。
“呵……”赤司輕笑一聲。
“怪物啊。”
能夠走到今天的奇迹的世代,有誰不是怪物呢?
第42章第四十二個變化
雖然時光如梭白駒過隙之類的詞形容時間飛逝什麼的好像已經用爛到讓人生理性厭惡的程度,但是真要說起來,大腦的第一反應好像還是這兩個詞語。
IH的比賽随着裁判的一聲哨響宣告了結束,帝光當仁不讓,為自己輝煌的中學籃球界的制霸神話繼續添磚加瓦,觀衆席上掀起的歡呼仿佛可以震塌這所籃球館——這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一天。
坐在觀衆席上的鈴音臉色卻浮現出三分惶然,雖然是坐在觀衆席,但鈴音全程看的一清二楚,目光直直地落向本該因為勝利而開心的一軍首發身上,往常青峰大輝和黑子哲也等人在比賽勝利之後應有的笑容沒有出現,隻是收拾好東西後平淡的和對手鞠躬表示感謝,而作為對手的另一支球隊隐隐展現出對帝光的排斥。
尤其是上一次和青峰約定好要認真再比一次的對手大前鋒,原本比賽前還和青峰大輝開開心心的打招呼,但是比賽到後半場整個人似乎崩潰了一般再也沒有試圖碰過籃球——特别是青峰大輝手中的籃球,也就是在這後半場比賽中,青峰大輝的球風變得不一樣了。
勝利固然是好的。鈴音心想,但是,這真的是帝光需要的勝利嗎?
“大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鈴音忽然想起以前桃井私下裡對她說過的話。
到了頒獎的時候,作為隊長的赤司征十郎面色平淡的接過代表着冠軍王座的獎杯,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理所當然,仿佛他手中捧起的不是代表帝光IH二連勝的獎杯而隻是街邊不起眼的石子。
和黃濑涼太他們彙合的時候,鈴音腳步有些躊躇不前,雖然心裡面應該為大家高興,但心裡依然有些不安。
直到看到璀璨的金發出現在視野中時鈴音還是下意識的揚起了與往常别無二緻開心的笑容。
“恭喜大家獲得二連冠。”鈴音真心實意的稱贊所有人。
“那是當然的。”綠間真太郎用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自帶的如教導處主任一般的嚴肅語氣說着和他外表完全不相似的迷信話語:“今天晨間占蔔說巨蟹座是今天的NO.1,我還特地帶了幸運物加成,勝利是必然的。”
話音未落綠間便把懷中的一米高的玩具熊抱的更緊了一點。
“實際上超丢臉的!”早在看到鈴音就跑到她身邊的黃濑涼太偷偷在鈴音耳朵旁邊抱怨,“小綠間根本沒想過中場休息時一堆大男生身邊坐着一米高的玩具熊有多尴尬!我還聽到有觀衆問為什麼帝光的場地上會出現一隻玩具熊!”
話雖這樣說,但到底也沒有把綠間的幸運物給丢掉,畢竟綠間說的幸運物真的有魔一般的效果,據青峰大輝所說他的數學就是靠綠間的幸運鉛筆完美的擦着合格線平安渡過。
最後和大家聚完餐準備分别的時候,鈴音原本是想和黑子一起回家的,但黑子卻很堅定的拒絕了。
“我隻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還是讓黃濑君送你一下吧。”
這樣說着的黑子哲也就這樣把鈴音拜托給了身後還搖着尾巴的黃濑涼太就離開了。
看着黑子在人群中逐漸消失的背影,鈴音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心裡忽然生出了些許難過。
看到青峰大輝和往常截然不同的狀态,她心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
和黃濑一起走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總是能在一些微小的事情上發現有趣的東西并且還會分享給身邊的人,由此觀之足以證明他受歡迎不僅僅是因為長的好看而已。
兩人牽着手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靜靜地享受着這一刻的安甯。
“呐,涼太,今天你們開心嗎。”直到走到沒什麼人經過的小巷,鈴音懷着忐忑的心情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比賽嗎?”黃濑涼太反應了過來,嘴角的微笑逐漸轉淡,明明應該是可以立刻說出回答的問題他卻停頓了幾秒才做出了回答。
“要說有多開心也沒有那麼誇張啦。”黃濑涼太有些苦惱的抓了抓自己柔順的頭發,“大概隻是很平常的感覺。”
“好像和平時小組訓練賽赢了也沒什麼差别,如果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理所應當的感覺吧。”
“是嗎。”鈴音藏起了内心的不安,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僵硬,所幸她一直低着頭沒有被黃濑察覺出什麼不對勁,但是她也沒有再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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