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仍舊不疾不徐,“蘇大人這樣的行徑實在是令人不齒,何況今日還是國公爺的生辰,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我不曾見過什麼手絹。”蘇暄終于回了話,語氣很是斬釘截鐵。
“你分明搶了的,就塞在身上。”符念念有些亢奮,“我親眼看到的。”
“蘇大人,何必嘴硬?”裕王輕輕一笑,可臉上滿是威嚴。
“難道殿下也親眼所見?如何就斷定蘇暄是浪蕩之徒之徒?”蘇暄又側目瞧了瞧符念念,“姑娘誤會已深,若真是不信,大可親自來搜。”
蘇暄并未正眼瞧裕王,隻對着符念念擡起雙手,又朝她走了兩步,“來,随便摸。”
今日宴請的客人如此之多,符念念哪能真的上去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何況蘇暄的聲音雖然還是一如既往低沉,可是叫符念念一聽,卻沒來由地聽出幾分輕挑的味道。
“你……”符念念頓時紅了臉,下意識往後退,“你不要臉。”
事情仿佛陷入了一個僵局。
蘇暄如今聖寵正倦,沒哪個不長眼的敢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公然搜他的身,就算是裕王,也沒有必要冒着風險去得罪他。
裕王眯了眯眼,他沒有貿然再發話。
符堇年這才後知後覺地站出來問道,“念念,方才你說的手帕,是什麼手帕?”
“就是要送給哥哥的那塊,六合同春。”符念念連忙解釋。
“六合同春?”符堇年愣了愣,“你不是送過來了嗎?”
他轉身拿來個盒子,裡面的的确确躺着塊六合同春的手帕。繡工實在稀松,倒是和符念念那塊有七八分像。
符念念又仔細打量了半天,整個人頓時愣在原地。
這不是她繡的那塊,可是說出去隻怕沒人會信。就算是有人的禮物和她相撞,誰會送塊這樣毫無可取之處的手帕過來?
符念念捏着帕子的手發顫,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再跟蘇暄發難的條件,若是硬來,或許就會激怒蘇暄。
見符念念出神,蘇暄便趁勢上前解釋道:“符姑娘怕是自己忘了這回事,找不到手絹就以為是我偷的吧?”
“我……”符念念頓時語塞,她實在搞不懂,符堇年這裡究竟為什麼會出現一塊六合同春。
蘇暄瞧了瞧裕王那頗為狐疑的目光,徑自嗤笑了一聲,“殿下不信?還想再派人來搜我的身不成?”
“蘇大人哪裡的話,既然找到了手帕,那不是皆大歡喜?”裕王淡然道。
誰都知道,要是真的當衆搜身,那無疑是要跟蘇暄徹底撕破臉皮,裕王也隻能見好就收。
衆人多多少少都畏懼蘇暄如今的勢力,而另一邊裕王在為符念念說話,誰也不好去責怪符念念。于是大家隻好紛紛一言不發,隻等着看如何化解這場尴尬。
符念念知道,自己不能把裕王和三哥夾在中間,叫他們裡外不是人。禍是她闖出來的,故而她索性裝頭疼,叫符堇年草草了結此事,宴席便也就此散了。
符念念覺得自己無比煩躁,正往回走的她低頭一看,自己身上還裹着蘇暄的披風,她心中頓時生出厭惡之情來。
真想一把撕下來丢掉。
可是蘇暄就算是走了,都像是能未蔔先知似得,不知他系了個什麼結,符念念拉扯了半天,這帶着毛領的披風都脫不下來。
符念念終于還是放棄了,可是手卻越攥越緊。
“符姑娘。”裕王忽然從她身後跟了來,輕聲喚住了她的腳步,“沒能給你幫上什麼忙,實在抱歉。”
符念念連忙回過頭,“殿下……都是我不好……”
“我看得出,此事另有隐情。”裕王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可我覺得符姑娘是個溫柔善良的人,故而并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今日若不是殿下,隻怕念念已經被蘇大人當了眼中釘肉中刺,我應該多謝殿下才對。”符念念俯身行了個禮。
裕王握着手裡的暖爐慢條斯理地轉了轉,“不必謝我,我不過是随手之舉。何況我本就要請符姑娘帶我兄妹在京中遊玩,姑娘若不多找我幫兩次忙,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裕王言語謙和,符念念被他說得笑出聲來。
“姑娘笑了就好,笑了,便沒什麼解決不了的。”裕王點點頭,“符姑娘早些休息,否則明日怕是受不住娌娌的折騰。”
“殿下慢走。”符念念對着裕王彎了彎唇角。
等到看着裕王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符念念才轉過身繼續回屋。月色澄澈,走廊立柱都被鋪上一層銀霜,符念念瞧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隻覺得方才那股煩躁,不知什麼時候便煙消雲散了。
與此同時,誼德郡主朱賢娌也望着窗外的銀光微微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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