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至笑容不減,伸手摸了摸符念念的頭,“乖乖聽話。”
冉至說罷便推開門,掃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嬸嬸們,最後将視線落在帶頭的符莺莺身上。
他說:“四嬸,你是長輩,冉至看在四叔的份上敬你,可不知四嬸今日是何意?是覺得我們大房的兩個小輩揮之即來呼之即去,故而來大房都不必通傳的嗎?”
冉至的細聲慢語,沒帶絲毫責問的語氣,可符莺莺被他問得下不來台,隻好有些尴尬地笑道:“也是聽聞念念不大好,才專程來探望。”
“三房的人都齊了,帶着下人們打仗似得往大房沖,四嬸這話自己信嗎?”冉至眼角堆上幾分笑意,“還是四嬸專程來看冉至和念念的笑話?”
符莺莺求助似得瞅着身後的孫氏和周氏,周氏本就是迫于孫氏的震懾才會前來,現下自然是能躲就躲,巴不得看符莺莺的洋相。而孫氏也不做聲,頓時讓符莺莺無比被動。
“四嬸,重陽時你當着全家人的駁念念的面子,不會以為沒人記得吧?”冉至又問道,“我們大房在四房眼裡就當真這麼好欺負?”
符莺莺被冉至問得慌了神,她連連後退,沒想到今天會撞在冉至的槍口上。
下人來給她禀報的時候分明隻說符念念衣冠不整,神情有異,房門被踢開的時候俨然就是鬧着要上吊。
可是方才,房中滿是旖旎之景,哪裡有半分尋死覓活的樣子?
符莺莺腦中頓時想起地上那件被撕壞的衣裳。
她連忙鎮鎮自己的底氣,拍着胸口皺皺眉頭,“隻是聽聞念念衣裳都被撕壞了,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窮兇極惡的人,我當真是擔心得很。”
“四嬸自己沒試過,總不至于連這麼點房中樂趣也要大驚小怪吧?”冉至嗤聲一笑,“看來冉至今天得好好問問四叔了?”
此話一出,連一貫穩重的孫氏也隐隐有些不堪。可這又實在挑不出什麼錯來,誰能說得清符念念的衣裳是誰撕的?
還未及符莺莺再說什麼,冉至轉頭吩咐茉莉:“去把幾位叔叔都請來,大房的輩分再小,也不能把臉擱在地上任人踩。”
“四嬸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符莺莺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被冉至問得什麼都說不上來。
幾位長輩來時臉色顯然陰沉的很。
這事本就是符莺莺牽頭冒火,最挂不住的自然是四房冉茗。
冉榮早逝,冉至也不過是年前才回了冉家,他是個小輩,許是因為自小長在祖父身邊,他向來不大和其他三房親厚。
按理說起來,冉家本就隻有冉至的父親冉蓉和嫁入蘇家的冉芸是嫡出,如今當家做主的三個叔叔都是庶出,本不該有這三房騎在大房頭上作威作福的道理。
四房的夫人帶着府中女眷硬生生往大房屋中闖,還撞斷冉至夫妻行房,事情發展成這樣,四房怎麼也說不過去,方才還氣焰嚣張的符莺莺頓時在冉茗面前蔫成了一根脫水蘿蔔。冉茗絲毫也不看她,符莺莺更是低着頭不敢出聲。
“既然府中如此不待見我們大房,我帶念念搬出去便是了,也省的叔叔們勞煩。”
冉苁雖出來說了幾句不溫不火的話來勸,可誰都知道這事靠勸說什麼也過不去。二房和四房好不容易才跟大房捆在一個屋檐下,這時候冉至搬出去,外面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何況朝堂上冉至雖一直不冷不淡,可幾房終究在一個府中住着,若是其他幾房的人遭難,大房總也不好一直冷眼看着。
眼下鬧不好冉至真的要出府,那一早迎他回來的功夫豈不是都白費了?
冉苁給冉茗使了個眼色,叫他自己把爛攤子收拾掉。一旁的孫氏不動聲色地看着,自然也知道這事自己話說得越少越好,故而隻是低頭不語。
氣氛頓時僵持起來,誰也不說話,暮色漸漸歸晚,卻沒有一盞燈被點亮送來,衆人就繼續這樣陷在夜色中。
衆人就靜靜地站在這昏暗的氛圍中,不知該怎麼辦。
“如何?若是同意那也不必多言,我這就着人去物色府邸。”冉至又說道,“不日便遷走。”
話說到這種份上,幾房若是再沒些動靜,那冉至就無疑是被他們趕走的。事情要是真的照這樣發展,日後四房在二房的眼裡終歸是有個抹不掉錯。
再怎麼說冉至也是實打實地離了府,且不說對别莊的冉敬臣怎麼交代,就是傳出去給外人們聽到,他們幾位叔叔也說不過去。
冉茗咬咬牙,這才上前對冉至拱手,“是我們四房管教不嚴,賢侄多擔待。”
冉至一把抓住冉茗的手,“冉至是晚輩,哪裡敢受四叔的拜?”
“侄兒是連這點機會也不肯給四叔了?”冉茗并沒有就此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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