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符念念去找了朱甯棹說了什麼,詳細的卻一概不知。但自那之後,符念念一直沉默不語,白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隻能幫她披衣遞水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你别慌,不會有事的。”符念念端起杯子,若有所思地吞下一口,卻又不慎嗆着了自己,屋中傳來好一陣連綿起伏地咳嗽聲。
她在朱甯棹面前裝出一副依戀他的樣子,無異于是挑撥了朱甯棹和冉至的關系,這事放在上輩子她想都不敢想。
也許暫時不會出什麼大事,朱甯棹也一定會在符家人面前護着她,可是時移物移,誰也不能保證他日後不會圖窮匕見,露出窮兇極惡的本性來,以後接觸起來必須慎之又慎。至于冉至,他應當還看不出什麼端倪,日後隻要小心行事,也尚算保險。
符念念理清了思緒,這才終于松下一口氣。
也許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符燕燕被帶回去之後整個人的狀态一直都不對勁。她紋絲不動地望着窗幔,誰問也不搭話。已經哭暈過一次的符老夫人又伏在床邊嚎啕大哭起來,嘴裡還念叨着一定要将使壞的人碎屍萬段。
很快,做下這惡事的莽漢子就被英國公府的下人們逮了回來。
此人是個好吃懶做的無賴,隻是因為遠親在英國公府的廚房做事,才被符燕燕找來。詢來問去他交待的也不過那麼幾句話,符燕燕給他錢,叫他晚上去東來樓作踐個姑娘,其他的這人一概不知。
問到這裡,衆人皆是心照不宣。一切果真如同先前的猜想,符燕燕想害符念念在先,可惜不知怎麼的弄巧成拙,把自己搭了進去。如今符燕燕一言不發,什麼也問不出來,符老夫人隻能是啞巴吃黃連,念叨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
擔驚受怕了大半夜,現在總算是塵埃落定,白茶奉勸符念念快些去眠一眠,養足精神才好。她是看符念念出門的神色有異,心生擔憂才一道跟出去的,隻是沒想到會聽到朱甯棹和符堇千的那番對話。
符念念自小雖在府中不甚受待見,可是先前有符堇年在,後來她性子更是弱勢,在府中最多也就是受些欺負,到底還是沒有見識過如此醜惡陰險的人心。白茶真擔心符念念會一時接受不了做出什麼傻事來,可眼下白茶發現小姐比自己冷靜,心裡更是打算得清清楚楚。
自從符念念嫁給冉至之後,白茶總覺得她隐約像是變了個人,倒也不是說哪裡不好,但是這突然的改變總讓白茶擔心符念念吃了什麼苦,一時也不知道是該為她欣慰還是該為她憂心。白茶攥着符念念的手,“小姐,萬事還有白茶在呢,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願讓你和小公子受苦。”
“你亂說什麼?”符念念皺皺眉頭,“哪有什麼受苦的事,咱們在一起就好好的。”
白茶笑着點點頭,“我先回去替小姐鋪床,明早宵禁撤了白茶就跟小姐回府。”
“去吧。”符念念提提唇角,壓制住自己的忐忑,笑着目送着白茶離開。
圓月還是和往日一樣散發着幽幽的光,符念念擡起頭瞥着,心中百感交集。既然選了這條路,那就絕不能後悔,符念念這樣想着,緩緩垂下眸來。隻是沒料到視線所及之處,符莺莺正慢慢向她走過來。
“現在你稱心如意了?”符莺莺說得咬牙切齒,“你真下得去手。”
符念念神色未變,語氣淡然,“四嬸何出此言?”
“你不要裝模作樣,你以為在世子肯替你說話你就真能甩得一幹二淨?你做夢!”符莺莺惡狠狠道:“燕燕今日隻見過你,緣何你跑了她卻會留在東來樓?你脫得清關系嗎?”
符燕燕被人劈暈了扔在地上,蘇暄更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自然會把不省人事的符燕燕留在東來樓,等那地痞無賴過去時,符燕燕不會有任何反抗能力。但符念念知道,扯出蘇暄麻煩隻會更多,所幸蘇暄蹤影成迷,符念念仔細回想過,符燕燕應當沒有看見他,故而符念念也不打算提起。
“三姐姐之所以出事,皆是意外,今日府中衆人都聽那人招供過的,此事與我無關,還請四嬸不要憑空污人清白。”符念念正色道。
“你少拿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哄我,這次我可不會再被你騙了。”符莺莺狠狠剜符念念一眼,“世子若是退親,那你就是符家的罪人。”
符莺莺那樣氣,那樣恨,可她不知道大家都不過是是被朱甯棹玩得團團轉而已。符念念沒有心情再同這位姐姐分辨,她不是沒有想過把真相告訴符老夫人和符莺莺,可是她們如此咄咄逼人,甚至如此沖動,告訴她們無異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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