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念念聽着不禁有些失神,她喃喃道:“苦了你了。”
“不苦的。”白茶搖搖頭,“隻要小姐好好的……對了,小姐你在冉家……”白茶瞥着一邊的茉莉,聲音緩緩低下去。
“不妨事,我在冉家很好,你不用擔心我。”符念念朝白茶湊近一些,“你再忍一忍,照顧好軟軟,我盡快想法子把你們從符家接出去。”
白茶看着符念念,她神情堅定,不像是在胡亂說話。不知怎麼的,隻是三天不見,她總覺得符念念不大一樣了。
“小姐隻要照顧好自己,白茶一定拼死護着小公子。”白茶點點頭,“小公子說到底也是國公爺的子嗣,哪裡能說出去就出去?小姐千萬不要為難自己。”
符念念低下頭,不再吱聲。
“白茶姑娘不必介意。”茉莉臉上神色如常,“雖是錯嫁,如今卻也已成定局。少傅不是始亂終棄的人,自會真心待夫人,夫人在冉家不會受什麼委屈。”
白茶點點頭,“有勞你。”
符念念連忙将茉莉帶來的東西交給白茶,“三姐的嫁妝我不敢動,這些東西雖值不了太多錢,可你要照顧軟軟,這些留在身邊必要時候也可以拿來應應急。”
白茶連忙推了幾下,“不行的,小姐自己留着。”
軟軟也滿臉的不情願,低聲道:“姐姐是不是又要走了?姐姐不會不要軟軟了吧?”
符念念皺皺眉頭,伸手摸了摸軟軟的腦門,她這個姐姐實在是做得不夠稱職。早些時候她還替軟軟取過名字,可是誰也沒有當回事。六歲已經是别家孩子開蒙入學的年紀了,可是符家自然不會有人将這事放在心上。
年華易逝,這事絕不能耽擱。
符念念一把将東西塞進白茶懷裡,“留着,我去找國公說說,要給軟軟找夫子,日後拿去給夫子買茶的錢少不得。”
白茶眉頭一攥,也覺得符念念說的是一件頂頂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正籌劃着此事,忽聽得有下人通傳說是穎王世子來了。符念念本以為早晨鬧了那麼一出,朱甯棹跟着符燕燕不會再來的,可是沒成想朱甯棹殺了個回馬槍。她忙叫白茶把東西收起來,自己草草理理衣裳和頭發,才去見朱甯棹的面。
符念念規規矩矩地行了禮,輕聲喚道:“世子。”
“念念,你怎麼又叫我世子了?”朱甯棹大步走進屋中,“你姐姐她們都管我叫表哥,你也叫我表哥就好。”
符念念低着頭淡淡笑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念念不敢越矩的。”
朱甯棹沒接她的茬,話題一轉又說:“你錯嫁的事情燕燕方才跟我細細說過。”
一聽到這裡,符念念面無表情地斂起笑容,站在原地無話可說。
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對朱甯棹好說的。
“念念,我是看着你長大的,我知道這事定然不是你的本意。”朱甯棹抿抿嘴,“我專程過來找你,就是想勸你不要太失落。”
“多謝世子。”符念念氣若幽蘭。
朱甯棹愣了愣,連忙又說:“況且我還有些話要跟你說的,是你一直關心的事,你讓白茶他們先出去。”
符念念聞言,隻好輕輕撒出個眼神,白茶就帶着軟軟和茉莉一起到側屋去整理東西。朱甯棹坐在符念念身邊,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念念,他回來了。”
“他?”符念念聽得一知半解,眉梢輕輕一挑。
“沒錯。”朱甯棹點點頭,“你不用瞞着我,我知道你一直在等蘇暄。”
符念念心下一涼,頓時感到頭昏腦沉。
“蘇暄就在錦衣衛任職,據說是為太子救駕有功,才破格封官歸京的。”朱甯棹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上輕輕扣着,“可惜眼下又是這樣的情況,你要是有什麼話,不若我替你傳給他?”
符念念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朱甯棹安了個什麼心。朱甯棹若是真像自己說的那樣對她存了一份好意,憑他穎王世子能做的難道隻有帶話?
她望着朱甯棹的眸子裡隔着一層戒備,讓人無法輕易看透。
朱甯棹見符念念猶豫,連忙将身上的玉佩解下,擱在符念念面前,“你自己去找比我去更合适,冉家人要是不同意,你就拿着這個震一震他們。”
“世子唐突了。”符念念眉頭一皺,把玉佩推了回去。
她的聲音很和順,語氣卻不容置喙,“念念如今已嫁為人婦,怎麼敢公然勾三搭四?世子的東西自然更是不能收的。”
“念念,我對你隻有一番好意,你不要多想。”朱甯棹又推了推,“我就是怕有人欺負你。”
世子的這一番話說得如此情真意切,恍惚間就讓人覺得是真的,仿佛方才質疑符念念故意替嫁的人根本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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