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禦醫來給展廷顯把脈的時候,驚奇的發現昨天還在發燒的皇帝陛下像往常一樣看奏折,而本來已經康複的羿親王則又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不能動。
第68章往事如歌(一)…
走過空無一人的皇宮,推開大殿的屋門,展廷顯就見上官羿一個人坐在遠處高高的龍椅上,神情落寞。
……
當初沐易帶着十萬堰慶黒甲精騎,在百日内踏平東川,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雖然東川是堰慶的附屬國,但地勢上卻離得很遠,所以在洗劫一空之後,沐易直接就撤兵回了堰慶。把亂成一片的東川直接丢給了展廷顯。
“你慶元離東川近,就劃給你了,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
當展廷顯看見堰慶使臣遞上的國書,差點把嘴氣歪。你把好好一個東川弄得民不聊生,現在還把這破東西丢給我,這是沒安好心。“謝謝沐帝的好意,他日朕和羿親王一定親自拜訪!”咬牙切齒道。
把慶元的事情處理完,展廷顯就和上官羿一路暗訪一路往堰慶而去,但在途徑東川的一個晚上,上官羿消失了,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上官羿消失的第三天,展廷顯收到了從龍武傳來的密函。“你們在這兒等着,朕去皇宮!”讓随行的暗衛留在原地,展廷顯一人前往已經空無一人的東川皇宮。
當初沐易動手攻打東川,就沒打算浪費資源養這些沒有用的亡國之奴。後宮之中的宮女太監全部充軍為奴,嫔妃男寵充為軍妓,與皇室有血緣關系的男子去勢後送往慶元,讓上官羿自己處理。
從那一戰之後,整個東川皇宮就荒廢下來。直到劃歸到慶元後,才安排了人來打掃,改成别院。平時隻有一些負責清掃的人,所以整個皇宮慢慢地變得蕭條起來。
展廷顯走到大殿門口,就見綠守在門口。兩人對視了一眼,綠行了一個禮後就消失不見了。展廷顯推開門走進去,看着大殿内搖閃的燭光和上座落寞的人,歎口氣,走了過去。
把雙眼無神的上官羿抱進懷裡,展廷顯一邊摸着懷裡人的背一邊說道:“你都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出門要先說一聲的嗎?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知道嗎?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趴在展廷顯的懷裡,上官羿把手環上去,一聲不吱。
“我收到宛翔從龍武傳來的消息……他說司清淤……“
“……我知道……”上官羿開口沙啞的說道。“我知道他死了,我知道……知道……”
看着上官羿的樣子,展廷顯捧起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親了一口。“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和你沒有關系!是他太貪心,這是他要付出的代價。”如果他好好的待在東川做他的皇帝,而不是肖想這天下,也許他可以好好的活着。“從他想挑起幾國混戰開始,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隻是早晚而已。”
坐直身子,上官羿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看着陰暗的大殿失笑起來。怎麼會和自己沒有關系,如果不是自己當初一意孤行,就不會把那人帶進權力的漩渦裡,而那人也不會陷進去,最後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當初我一無所有,連最喜歡的人也保護不了。當我把全身是血的人背回家的時候,他早就死在我背上了。從那天開始,我就在心中發誓,我要變強,變得可以保護身邊每一個人。讓他們可以快快樂樂的,隻要是他們想要的,我都會去幫他們得到。”摸着身下的龍椅,上官羿轉頭看向展廷顯,說:“如果我當初沒有多事的去救被殺手圍攻的他和雲起,如果我沒有把他帶進權力的中心,如果我沒有幫他做後面的事情,如果……”
“這個世上沒有如果!”展廷顯打斷上官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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