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心結皆是自囚,見你如此躲避,為兄反而甯願盡快見到那人,然後讓你放心。我從未過問以前發生的事由,便是從未放在心上。難道這些日子以來你還不了解大哥?」
綠衫人兒歎息,「就是因為太了解……才會憂心啊。」淡泊的兄長并非執着之人,但對於少數的例外,卻是一生的牽絆。他自己便是,而「那個人」亦是呀……!
但最後敵不過兄長的輕聲一歎,他仍是乖乖回了久違的天外南海。
「又做什麽?」
才起身,便發現有人緊跟在後,白發青年無奈回身,對上一雙十分無辜的眼眸。「我隻是去跟櫃台要水。」這樣也要跟?
「我陪你去。。」沒有任何遲疑。
人兒原本就黏他,一到天外南海卻更變本加厲。連他夜半轉醒,閑步至廂房外吹風,竟也驚得随後醒來的人兒焦急大喊,在夜裡清楚聽見那飽含極大恐懼及絕望的喊聲,令他心為之揪;同時也真正明白了這份讓人兒夜不安枕的威脅竟是如此巨大。便也不忍苛責他的行徑。
兩人取水時,門口剛好踏進幾個士兵跟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那老人一見綠衫人兒,登時目光一亮,脫口喚道:「卧江子,你雲遊回來了?幾時的事──」聲音在看清他身旁的白發青年後嘎止。
「神枭前輩,許久不見了。」綠衫人兒露出苦笑,此刻要把兄長藏起已是來不及了。
「他……他是?」神枭不斷打量着白發青年的眼神,就像千根針般紮在人兒心上。
「他是我旅途上結識的兄長。」隻淡淡帶過這麽一句,便絕口不提。即使之後神枭幾次提問,他亦回避不提。最後更是匆匆聊了幾句,便幾近落荒而逃的離開。
「那長者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白發青年對他的匆匆而别不甚贊同。
「神枭前輩想聊的不是我,而是大哥你啊!他一定已經看出來了……」搖了搖頭,懊悔不該選那家客棧落腳,遇上他第二個最不願遇上的人。他緊握住兄長的手。「之後若再遇上神枭前輩,我希望大哥不要輕易答應他任何事,即使是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要答應他,好嗎?」
溫而不烈的褐色長眸,端詳着人兒,「你并忘舊之人,來到天外南海卻特意避開傲刀城不去,遇到舊識也不欲多談,這根本不像你。若說是想陪我,你明白大哥樂意跟你去探望任何一位你的朋友,但這些天來,你卻絲毫沒有會見故人的意願。你是否還隐瞞了什麽不能告訴我的事?」
「沒有、我隻是想專心陪大哥而已……!」極力否認。白發青年卻顯然不信,審視他半晌,才輕聲問道:「真隻是這樣?」
「是。」
「那代表你已經走火入魔了!」英眉一昂,白發青年立刻道:「對任何事太依賴或執着都并非好事。我希望你獨自回城一趟,探望故友,大哥在客棧等你歸來。」
見人兒明顯為難、又要哀求之前,他強硬道:「若連這短短幾天的分别都做不到,人生總會有離别,我們不如現在就分開。我立刻離開天外南海,若有緣他日還是會再遇上──」
「不要!我聽大哥的就是了!!别丢下我。」人兒忙拖住兄長手臂,留下果決邁開的步伐,一雙眼立刻急得通紅,連忙允諾:「我明天就回城看他們!三天後就可以歸來。到時候我再帶大哥好好浏覽天外南海的景色,好不好?」
就這樣,在萬分放不下心的狀況之下,綠衫人兒無奈地先帶兄長回秋山居,隔天垂頭喪氣的回了傲刀城。
「真是的,就像被抛棄的小貓一樣。」目送不甘願的人離開,白發青年才露出又寵又憐地神情。難得能一人獨處的他,前兩日倒也未曾走遠,隻是在洛水岸邊享受兩岸花景。
第三日順着洛水漫步至上遊,踏進一處蔥蒼翠林,遠遠聽聞瀑布水聲,便像賞花客逐花般被水聲吸引了過去;密林後天地洞開,是一個壯觀的瀑布,令他不由驚歎:「竟還有這樣的秘境……」
在瀑布旁有棟荒廢木屋,白發青年見了心中莫名一動,明明并非好奇之人,卻不由自主緩緩走進屋内,手撥去層層蛛絲。
「頹桌廢塌,也不知多久無人居住……」牆上有一幅跟這裡精簡設置不同的雅緻布畫,勾起他興趣。
輕拂去灰塵,已斑駁的畫布上隐約可見一名挺拔刀客,渾身雪白裝束,面目雖已難辨,但一刀挑釁般直逼向繪者的刀勢威峻凜然,端的是诩诩如生,完全把此人冷傲氣勢盡現,真可謂是妙筆如神。目光不禁往落款處一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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