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放開。”
“殿下……”
“你還敢撒嬌?你以為這是誰做的?”
完哈約小聲說:“殿下不要亂動,就不會被勒到了。”
“這麼說怪我咯?還挺會推卸責任的。”
“屬下不敢。”
“你都把我綁起來扔進棺材了,還有什麼不敢的?”澤蘭打掉完哈約的手,靠坐石上,“我看你根本沒有以下犯上的愧疚感,倒不用張嘴閉嘴殿下屬下了。”
“那——”完哈約雙臂交疊放在膝上,聞言把腦袋往上一搭,睜着一對大眼睛乖巧地看着澤蘭,“蘭蘭?”
“嘿你膽子還真肥啊?這名字是你能叫的嗎?”
風哥聽了得把你削成片了!
完哈約的膽子是真肥,澤蘭還以為他是随口說中昵稱,沒想到他是知其不可為而偏偏要為,“蕭斂風就是這麼叫你的。”
“那能一樣嗎?”澤蘭以身示範何為雙标,“我喜歡他,這名字隻有他能叫。他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把我捆起來關着我也絕對不反抗。”
完哈約把臉埋進臂彎,好一會兒才再擡起頭來,“你喜歡他什麼?”
他果然沒有尊卑意識,這個你字用得無比自然,卻也正合澤蘭心意,他其實無心要做特權階級。“喜歡就是喜歡,要什麼原因?”
“我喜歡吃梨,因為它很甜。”
澤蘭不禁笑道:“同學挺優秀啊,還會舉例反駁。”
完哈約受了誇,笑得有些傻氣,心說你也很甜,不僅是氣味,更是這副全心全意愛着一個人的模樣。“所以蘭蘭喜歡他什麼?”
澤蘭收起笑意,道:“不能叫我蘭蘭,我是為你安全起見。”
完哈約深深地想了想,“那你有沒有名字是别人沒叫過的?”
“你也想在我這讨個所有權嗎?”澤蘭不能如他的意,“澤君,你就這樣叫我。”
“澤、君。”
完哈約問他如何寫,像在學習自己名字一樣認真。澤蘭以指在空中比劃,但見他發起愣來,似乎沒看清楚,便想慢動作重放,卻聽他說:“澤君寫漢字像在畫樹,很硬氣。”
他空空展開撇捺,他如何看出他運筆風格?此人相當仔細,澤蘭更加警醒。
完哈約不欲旁生枝節,修整過後便說要繼續趕路。澤蘭不想再回棺材裡去,幹脆撈出軟被,抱着在闆車上坐好,“鈴铛被你收了,又打不過你,橫豎逃不了,不用這樣防我。”
完哈約搖搖頭,道:“萬一澤君沿路留下痕迹呢?”
澤蘭又是一驚,心說他還真沒想到這種操作。他本打算趁他不注意,咬破手指放出血氣。完哈約太過審慎,根本不給這個機會,把他封了嘴活埋進木棺。不過這次他騎得很是平穩,搖搖晃晃間澤蘭竟睡熟過去。
後來他們離中原腹部日遠,澤蘭不知自己身處何方,就是想逃也不知往哪逃,完哈約才不再戒備,允許他騎馬并行。澤蘭與他相處久了,也同樣沒了戒心,心說回金真便回金真,回去後他再蹦跶到潛淵去找阿風。
唉阿風……數十日不見,如果喜歡他什麼就會想念他什麼,那蕭斂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他不想的。他的笑,他的蘇,他的騷話,他的溫柔。澤蘭受思念煎熬,快要走火入魔。
半腳已然踏入魔域的蕭斂風,正一刻不停地往金真趕去。他需要澤蘭,卻不是诳語,他的的确确要澤蘭在他身邊,安撫他的狂躁,止住他日漸強烈的嗜血殺意。
蕭斂風盯着沾滿鮮血的六川劍,眼底浮上迷茫,低首四望,身下幾匹野狼正倒在血泊之中哀号。
第六十六章
金真位于殷朝西北,北部多是戈壁大漠,中南方為政權中心,疆域猶如一葉扇貝貼合漢境。盛疆三郡安成、平西、定南,夾于縫隙之中,雙方各執一詞,所屬訴諸幹戈,想要從此地入金真,是極難成事的,即使近年殷金議和邊境稍歇,卻也不好硬闖。
完哈約雖然如是解釋,澤蘭總疑心他繞路的真正原因并不在此,他甚至開始懷疑完哈約是否真心要帶他回去。這一繞要經陵、寒二州,途經甘月雪湖,從雪山口過境後還要再穿一片密林才抵達金都,算算竟多出幾十日腳程。再有幾十日,阿風不得瘋,澤蘭誓死不從,與完哈約單方面唇槍舌戰。任憑他如何抗議,這外軟心硬的都一聲不吭。
最後妥協,是因澤蘭掉了眼淚。
澤蘭是故意的。他各種手段都用上,完哈約還是不肯給個痛快,帶他直穿盛疆三郡。澤蘭氣數已盡,回光返照,才蓦然記起他一哭蕭斂風什麼都應他,覺得這可能是個隐藏技能,便死馬當作活馬醫,用在了完哈約身上。卻是管用得吓他一跳,就恨眼睛長在臉上,沒法看見這張臉落淚時的美态,該是何等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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