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甯這下更茫然了:“……你欠我什麼?”
林湛歎息着說:“欠你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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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大大出乎了薛曼甯的預料。
薛曼甯幾乎瞬間失笑:“我要怎麼回答,說過去的事我已經忘了?還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
林湛沒有笑,在薛曼甯漫不經心的反問中沉默了一下,問:“曼甯,你是不是很怨我?”
薛曼甯笑着自嘲:“哪敢啊,我不光不敢怨你,以後大概還得管你叫媽呢。就是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受這一聲了,其實我自願放棄這個讓您不适的稱呼,永遠尊稱您一句林天後。”
林湛歎了口氣,說:“有件事,我确實是做錯了……我那個時候不應該因為自己的私心,給你發很多負面通稿,潑上女孩子很難洗掉的髒水。”
薛曼甯唇角的笑意立消。
“……你這幾年半點沒依靠家裡,自己出來打拼事業,我當時的舉動,給你帶來的後果是災難性的,讓你一路的每一步都艱難了很多。”
林湛停了幾秒,而後深吸一口氣:“如果你爸爸知道我讓你受這種委屈,一定早就給你開了恒遠娛樂,好好保護你。還會追查通稿和黑料源頭,追究我的責任。你……沒跟你爸爸說過。”
她用的是肯定句,薛曼甯定定地看着她,沒有否認,極淡地牽牽唇角:“你讓我怎麼說?剛進這個圈,還沒來得及露臉,就被男朋友的媽媽全方位多角度誣陷,用詞之難聽,手段之惡毒,對新人算是滅頂之災。”
林湛閉了閉眼,薛曼甯笑了一聲:“我當時要是敢跟我爸說,我爸暴跳如雷之後,絕對不會讓我繼續在娛樂圈的,嫌這個圈的人太髒。我這麼幹淨,何必去泥裡打滾。”
“您說我能怎麼辦?”薛曼甯笑着問林湛,“除了讓陸景司從男朋友變成前男友,别的我隻能忍了。好在忍着忍着,慢慢的也紅了。您這一聲道歉,不疼不癢輕飄飄的,我真的從來沒需要過。”
她笑得很好看,林湛卻像是不能與她對視一般,猛地錯開視線,沉默半晌後,有些苦澀地輕歎:“曼甯,這聲道歉是我欠你的。你不接受,我永遠不配讓你叫我一聲媽媽。”
“我接受了您就配嗎?”薛曼甯嗤笑一聲,平靜地說,“我媽去得很早,當時我爸專心打拼事業,太忙了,對家裡不夠關心。我媽産後抑郁,支撐了半年,還是用安眠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林湛雙眸微張,薛曼甯面無表情地繼續。
“我爸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他也不是什麼癡情種,新歡換得比衣服還勤。但是他從來不把人帶到家裡,很早就跟我保證過,不會再娶任何人。他說因為我媽媽很愛我,全世界最愛我。她是因病離開我的,她自己抗拒不了。别人都沒有她那麼愛我,所以都不配接任做我的媽媽。”
林湛怔怔的沒有說話,薛曼甯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心平氣和地輕聲說:“陸景司愛我,我也愛他,我将過去的一切揭過,選擇和他重新開始。但是林天後,如果你真的為過去做的事感到愧疚,甚至願意專程來和我道歉,那麼請您,允許我保留心中的介懷吧。”
她看着林湛,林湛也看着她。良久後,薛曼甯看見林湛雙目中泛起點點淚光,而後沉重地将頭點了點,有點哽咽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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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這段林湛和薛曼甯的對話錄音,由林湛的微博發布,迅速廣為傳播。
原來這才是她說的道歉,用這種職業生涯和個人名譽會嚴重受損的方式,還了她一個清白。
薛曼甯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盯着林湛的微博看了很久,無聲地歎了口氣。
“景司。”她向後靠了一點,倚進陸景司的懷裡。
陸景司抱住她的腰,應了一聲:“嗯?”
“你媽媽為什麼願意做到這個地步?”她問。
陸景司沉默片刻,低低地歎了一聲。
“因為她想要以後也做你的媽媽。”
第58章電影上映
《荊轲》上映的時候,也是這樣落雪紛飛的季節。
拍了小半年,後期制作了大半年。原本這樣的古裝曆史向電影,前期的布景和服化功課做得好,并不需要太久的後期,不過柴建章拍電影向來以慢工出細活著稱。
幾乎每個場景都有不止一個備選,小到一點細微的光影變化,大到一個完整情節裡鏡頭語言的連貫。柴建章近幾年隻這一部新作,将自身的思考和嘗試表達得淋漓盡緻。悠遠壓抑的長鏡頭,快速飛掠的碎片剪影,每一幀都由柴導親自過目挑選。
薛曼甯對成片好奇得要命,但柴建章的口風之嚴,遠超她的想象。明明無論是公開還是私人接觸,柴建章都明确地對她表示出了滿意,卻又視她堅持不懈的軟磨硬泡于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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