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起床上的枕頭,我腳底下抹了油似的猛沖出房門,頭也不回朝狐狸的房間奔了過去。
直到跑到他的房門口,剛才突然而來的恐慌突然間消失,我回頭看看我那扇黑暗裡紋絲不動的房門,腳底下變得有點遲疑了。
狐狸的房門關着,門縫裡亮着燈光,可是聽不到他的動靜。我站在門口半天沒下得了決心敲門。于是抱着枕頭在他門口坐了下來,就這那點點光線,看着自個兒的房間。
剛才那一瞬我聞到的味道,到底是真的還是我的錯覺?我不知道,因為很淡,淡得讓我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感覺錯了。可是突然之間就那麼一股風刮進來,還真是夠詭異的,說什麼,明天一早都得看看到底是不是那扇窗出了什麼毛病。
琢磨着,頭頂上一亮,我背後一空。
擡起頭就看到狐狸叉着腰站在我背後看着我,斜着雙眼睛,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我沒言語。
他努努嘴,我站起身跟他進了房間。
那天晚上我在狐狸的房間,抱着變成原形的他睡了一個晚上。毛茸茸的狐狸抱在懷裡很舒服,那一個晚上我睡得很塌實,很香。
沒有再想我房間裡那個開得詭異的窗戶,也沒去想他今天那種讓我很不适應的态度。一夜的好睡,連個夢都沒有。
直到第二天早上,身上熱得有點受不了了我這才迷迷噔噔醒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幅結實光滑的人的胸膛,沿着胸膛往上看,看到狐狸一雙眯眯彎着看着我的眼。我一驚。想跳起身可是手被他的腰給卡住了,因為昨晚抱得太舒服。想開口,可是他一張微微笑着的臉笑得讓我心驚肉跳,一時間居然一個字都沒辦法從喉嚨裡擠出來。
半天好不容易擠出四個字:“你幹什麼……”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他又笑了,匝了匝:“小白,睡我的床抱我的人壓着我的腿足足一個晚上,居然還問我幹什麼,小白,你還真是小白。”
“滾開死狐狸!”
“死狐狸不會滾。”
“你……”
“哧……”眼睛一彎,他低下頭:“小白,螃蟹什麼最硬。”
我瞪着他:“鉗子。”
“嗯,那螃蟹沒了鉗子可怎麼辦。”
我繼續瞪着他:“下鍋。”
狐狸點點頭:“小白,你在鍋子裡了。”
“什麼??”
他朝我眨眨眼,然後低下頭突然吻住了我的嘴:“早安,小白。”
很輕很輕的一個吻。
如果說夢裡時MICHAEL突然而來的吻讓我緊張而驚蟄,那麼狐狸這個突兀的吻讓我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悄悄爆炸了。
狐狸精的吻。
然後看着他站起身,甩着尾巴妖娆地離開了卧室,頭也不回。
然後慢慢聞到一些好聞的味道從廚房裡傳了出來,鑽進我的鼻尖。
然後我感到自己的嘴唇很燙很燙,像被火燒過了似的,因為一隻狐狸的早安吻。
然後站起身沖到廚房裡揪着還在興緻勃勃做着早飯的狐狸暴打一頓,因為他在看我沖進廚房時的那瞬眼神快樂又單純。
“狐狸!!我要殺了你!!!”一邊追打,我一邊尖叫,有點抓狂。
狐狸一聲沒吭,隻是捧着臉滿世界亂竄,如果不是那張臉上的表情很欠扁,你會覺得他那樣子相當可憐。
就在我一把揪住他尾巴想把他拽到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突然了停下來。
很突然的一個停頓,我一頭撞在了他的背上。擡起頭就看他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窗外,不知道看什麼,看得這樣出神。
循着他的目光,我也朝窗外看去,随即愣住。
窗外依舊是雨蒙蒙的,隔着層玻璃,像從半空扯出道霧。霧氣裡一道身影從馬路對面一步步朝我家的方向走過來。
高高的個子,銀白色的頭發被雨澆透了,濕嗒嗒貼在背後,沒了以往的輕盈和飄逸,看上去有點狼狽不堪。
怎麼看,怎麼熟悉的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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