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半響,終是小聲的道了句:“我該怎麼做?”凝重的比隆冬的氣壓還要低幾分。
鄭乘風意料之外,他從沒想過她居然真的會答應,但其實在内心深處,他是妒忌且怒火中燒的: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計劃?知道了與甯蕭瑟有關所以才答應的?如果換做是其他陌生人,她還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個請求而妥協?
他語氣有些浮躁:“就是……拿到他在暗中操控非法組織的證據。”
當這句話吐口的那刻,鄭乘風忽然就後悔了,頭頂昏黃的燈光晃得他眼花,顧清栀嬌俏可愛的面容在燈光下越發動人,他真想狠狠給自己一槍,他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怎麼會想出這種荒謬的馊主意?無疑是将綿羊送入虎口,他明明知道甯蕭瑟對顧清栀也是有心的,如果她真的……
假若她聽了後毅然拒絕,那他從此以後就不再提半個字,好好的守着她,私心作祟,他隻希望她不會同意,鄭乘風那時這樣想。
但人心都長在肚子裡,誰也不能掰開誰的胸膛打探個明白,所以在這個融雪的隆冬夜裡,兩人各懷心思,明明是都為着對方考慮的,明明在乎對方,可她不說,他也不說,擦肩而過也許就成了永恒。
還是……想幫幫他,顧清栀有些動搖:“那我要怎麼拿到證據?”
“嘭”的一聲,他的心霎時間被她的回答炸得粉碎,絕望鋪天蓋地襲來,他忽然後悔了:“其實……如果你不願意就說不願意好了,我不會強人所難的。”頓了頓,他語氣中透着有生以來頭次沙啞:“男人們的事,我也不願意把你攪合進來。”
顧清栀牽強的笑了笑:“我沒不願意的,隻是不知道要怎麼做,到底要找到什麼才算幫上你的忙。”
終于,鄭乘風的靈魂跌落塵埃,他開始進退兩難,但無論是進與退,對他而言都是有利無害的。
她願意,并且成功完成計劃,那麼他便功成名就,幾十年的大案将在他手中得到完結,Mafia叱咤風雲興風作浪了那麼久,令人聞風喪膽,是他給予的緻命一擊才得以剿滅,那麼大功一件後,他原本就平坦的前路将會走的更加平步青雲,甚至這輩子都不用發愁。
就算她不願意,他依然前路無憂,身為華北最被看重的791隊長,甚至還被同行和前輩預言将是未來警界支柱的人,哪怕直到他退休都拿甯蕭瑟無可奈何,也不會有任何人怪罪到他身上,畢竟不是他一己之力能改變的,但那樣,至少他還有顧清栀。
總之,就是愛情和面包之間的抉擇。
可惜到他這裡,世間事就不能兩全,他終究不能左手牽着愛人,右手拿着他們的面包。
鄭乘風仰起頭,長歎了一聲,整個人在深思熟慮下也變得滄桑,冬日裡的氣息呼吸進胸肺裡,提神醒腦的甚至有些刺痛,清冷的月光越來越盛,在他眼中像把利刃一樣,毫不留情的紮進他心尖,烏雲蔽日,刹那漆黑的夜幕中無月,世間再無明月的皎白。
他手掌攥緊又松開,對她解釋:“據我了解,甯蕭瑟對任何人的敵意都很重,一般他身邊人都不能輕易取得他完全的信任,所以你要先想辦法接近他,讓他相信你,不要被察覺。”
他一鼓作氣到底,反正……也已經窮途末路了,他看得出顧清栀對甯蕭瑟的感情非同一般,就算他不用這個方法讓她深入虎穴,也依舊阻止不了她思想的自由,與其那樣還不如放手一搏,化被動為主動,首先在她心裡埋下“自己是他安排過去”的這種心理。
“現在他的身份在我們眼裡是昭然若揭的,但他如今卻仍能逍遙法外,原因就是有展越CEO的幌子替他遮着,因為要掌控運作一個公司,這個人所有往來肯定錯綜複雜,所以才把他的不法操作與不義之财都掩蓋住了。”
他冷靜而思維缜密:“我們查到的财報還有文件記錄,都和他上報的是一樣的,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手中有着兩份完全不一樣的報表和記錄,各自有着不同的運行軌迹,一個對外,做的光明磊落滴水不漏,但真正的那份,估計被藏在了最隐蔽的地方,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份真财報?”她遲疑的甚至連說話都不流利。
鄭乘風毅然搖頭:“不,不僅僅是财報,還有任何關于他和Mafia有所關聯的證據。”
顧清栀還是理不清頭緒:“那這個組織,到底是做什麼的呀?搞得這麼神秘。”
晚風撩動他的發絲,他将十指交替放在雙腿間,那副英武的面孔好像浮着層霧氣,摸不透看不清,正在漸行漸遠,他始終是那美好到高不可攀的象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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