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清任眯起眼睛,細細觀察那女孩。
“爺爺家教很嚴的,”懵懂無知的少女,顯然是被清任吓到了,連連磕頭,“我的箭法是偷學的。去參加春狩也是……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瞞過家裡人……陛下要治罪就治我的罪,千萬不要告訴我爺爺。他總罵我是野丫頭,要是知道了我做這種事情,我……我會被打闆子的。”
清任心中好笑,奇道:“你怎知我就不打你的闆子?”
慶洛如一句話都說不出,噎得眼淚汪汪的。
清任撂下茶杯,哈哈大笑。笑畢方才起身,親自把少女扶了起來,順手替她理了理亂發。慶洛如從未被男人親近過,此情此景,手腳都不知何處放了。兩隻大眼睛慌慌張張地隻朝夏妃臉上看。
此時此刻,夏妃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少不得打起精神來,朝慶小姐遞了個勉勵的微笑。慶洛如看見,心知已然無事,頓時又羞紅了臉。
“我還沒說饒你呢,”清任道,“随我去江離山,你要是不能給我射三隻大雁下來,依然要重重地打闆子。”
“多謝陛下。”慶洛如喜孜孜地說。
“還有,這茶不是你烹的吧?”
“呃?”少女一低頭,幽怨地望了夏妃一眼,低聲道,“不是啊,我不會茶藝的。”
夏妃眨眨眼睛,苦笑道:“原是我多事了。”
清任不理會,隻顧攜了美人,往射箭場去了。
夏妃送了二人回來,看見婵娟還在綠波宮的廊上等候。
“姑媽……”婵娟有些歉意地喚住她。
夏妃停下腳步來,望了她一眼,歎了一聲,欲言又止。這個女孩兒,早就不是她管得了的了。
婵娟抿了抿唇,正色道:“姑媽,您别責怪我。”
“沒什麼。”夏妃有些疲憊地說着,從她身邊走過。
“姑媽——”婵娟追上一步,攔住了她,“我還有話。”
夏妃于是站住。她知道這個女孩子是有些識見的,總不能不聽聽她的話。
“姑媽您總是在宮裡為主上效力,不常回家省親,我倒希望您能多回去。”婵娟道,“如今奶奶也病倒了,沒人規勸爺爺。若您在,您的話爺爺至少還肯多聽幾句。我們這樣人家,凡事由須謹慎的好。”
“怎麼,還是為了你的婚事?”
“不是,”婵娟不由得臉一紅,仍然嚴肅地說,“是更要緊的問題。”
夏妃聽她此言,心知有大事情了。她四下裡望望,宮人們都在十步之外,料不緻偷聽見,遂把婵娟拉到身畔,低聲問:“怎麼了?”
“前幾日家中來了一個生客。雖然是尋常裝束,我卻一眼看出,那是個大行天派的巫師。我待要問問,爺爺又将他藏了起來,隻不跟我提。我隻道是請來為奶奶祈福的,未料到過了昨天一早,首輔家裡來了一架車,把人給接走了。”
夏妃聽到這裡,不由得一激靈。
“當時我也未及多想。下午我去了巫姑那裡看書,巫姑給了我一個紙盒子,教我午夜子時三刻才能打開。”婵娟的臉色漸漸慘白,“我覺得有些蹊跷,回到家來悄悄看了一圈兒,卻又沒發現什麼異樣。直到半夜裡,首輔家的車又來了。我遠遠的聽見那車轍滾過大路的聲音,就覺得有些異樣,人倒是還在車裡,隻不過已經斷了氣。”
夏妃倒抽一口冷氣。
“作法失敗的巫師,才會送了性命。”婵娟峭然道,“我坐不住了,出去一看,隻見首輔家裡的車夫沖着爺爺說,人是你們推薦來的,現在他本事不濟,死了。首輔說還由你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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