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真長。”黃景瑜一直注視着他,目光專注,眼睛裡好像有海洋一樣深邃,不知是不是夜晚的原因,聲音也格外低沉輕緩。
“什麼毛?”許魏洲鮮少出現這種呆呆的樣子,好像不知道如何反應,隻覺得他的目光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将自己整個人都罩住,動彈不得。
“睫毛。”黃景瑜不知酒醒了多少,雖然睜着眼,但說話的神情卻不同于往常。
“哦,睫毛。”
“眼睛上除了睫毛還有什麼毛?”他低聲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許魏洲覺得他的目光好像有某種奇怪的力量,自己此刻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
黃景瑜聞言笑了,聲音越發的溫柔,帶着一絲莫名的寵溺,“眉毛,二逼。”然後他伸出手指去輕輕撥弄他的睫毛,然後又緩緩摩挲他的耳朵。
“癢。”許魏洲輕輕縮一下脖子,突然就清醒了一些,他猛地爬起來,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醒醒神,爬起來去洗手間洗了洗臉,又拿了毛巾出來給黃景瑜擦臉。
“你能不能溫柔點啊,毛巾還是涼的。”黃景瑜閉着眼,被他粗魯的擦臉動作和冰涼的毛巾弄頭暈,嘟囔道。
“不能。”許魏洲看他皺眉眯眼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科科科科科。”
“哎,你再這樣我強吻你了啊!”黃景瑜終于忍不住勒住他的脖子将他困住,兩人忽然就距離極近,呼吸相聞。
許魏洲忽然覺得手上沒有力氣,一個沒撐住,整個人撲進黃景瑜懷裡,兩人的唇輕輕接觸了一瞬。
他一下子愣住了,回過神就低下頭,使勁推開黃景瑜,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手也不知道該放哪裡。
黃景瑜卻醉的很沉,并沒有察覺到那一個瞬間一樣,在許魏洲安穩之後,終于不支地睡過去。
嘴唇上好像還殘留着那一瞬間的溫軟,心跳劇烈得幾乎可以聽到,整個心海都好像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難以平靜。
許魏洲坐在一邊,發了好久的呆,直到自己鎮定下來。他轉頭看着黃景瑜的睡臉,又無辜又孩子氣,忍不住輕手輕腳地湊過去,低下頭,與他恢複到剛才那個極近的距離。
心跳又開始變得急促,好像有什麼藏在内心深處的東西正在悄悄地湧出來。
察覺到自己是真的想要去親他,許魏洲的心重重地一震,猛地爬起來,臉頰和耳朵都紅得快要滴血,可是又忍不住轉頭去看他,隻要看着他,就感覺心底滿是溫柔在流淌。
是喜歡麼?是了吧。
不知道是風雨無阻地陪自己打球,還是不辭辛苦地給自己帶吃的,總是讓着自己、照顧自己、懂得自己,亦或是他像陽光一樣的笑容,球場上霸氣的身姿,無處不在的正義感和勇敢擔當,平日裡嬉笑打鬧的頑皮模樣,範sa時候的可愛,也許連他的缺點,都是構成這些喜歡的點點滴滴。
他低下頭,在安靜溫柔的夜裡,露出一個不自知有多溫柔的笑容。
他曾經一直想自己會喜歡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終于知道了這個人的模樣。
哪怕這個人與原本這個世界的預期并不一樣,他卻忽然間覺得整顆心都豁然開朗,是這個人,那真的很好。
第十五章15
大清早,陳穩就抓着林楓松來食堂一起吃早飯。
“我以為隻是技術科枯燥,原來刑警隊也這麼枯燥。”林楓松感慨,進組以來他除了看過監控也沒做過别的事情。
“這才幾天,等不枯燥的來了,你就會懷念這些枯燥。”陳穩吐槽。“等你盯着嫌疑人幾天幾夜都不能洗澡沒法好好吃飯的時候,再談枯燥。”
“我靠,難道不應該是飛車追捕,各種案情反轉這樣的麼?”
“所以我說你是tvb電視劇裡的刑警。”陳穩正吐槽中手機響了,聽到鈴聲他就露出絕望的表情,狠狠塞了幾口吃的才接起來,“喂?”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神情一變。
“怎麼了?”林楓松跟着緊張起來。
“不枯燥的來了。”陳穩微笑,“你趕緊多吃兩口,估計待會到了現場你就吃不下去了。”
夏葉和老陸還要負責審訊,新的案子是許魏洲帶着林楓松和陳穩去現場,讓兩人詫異的是最後黃景瑜也上了車,還坐了副駕,前排的兩人并沒有因為之前的風波看起來有任何嫌隙,一副專業的不得了的态度。
黃景瑜還是表情高冷,但明顯能看出來沒有任何不滿情緒,許魏洲則是公事公辦的狀态,也沒有其它任何多餘情緒。
後座的林楓松看看陳穩,小聲說,“果然都是師兄,處理問題真冷靜。”
車上許魏洲簡要說了情況,清早接到Z鎮鐵路部門的求助,B市至T市方向列車于淩晨5時30分在行駛至Z鎮附近時撞亡一人,當地鐵路派出所請求L城公安局法醫協助出具屍檢報告,以便處理善後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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