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低下頭:“屬下知曉不該來傳話,但柳夫人似乎很急,還說這件事可能會牽扯到您。”
裴枭辭按住眉心,柳飄柔這個人,在幾年前對他很要緊,但如今他隻想躲着。
“讓她離開。”
“可是……”
裴枭辭一個眼神過去,周身的殺意也跟着散開:“穆然,你是要做本王的主麼?”
穆然迅下跪:“屬下不敢。”
裴枭辭沉了臉,寂靜在書房中蔓延。
又過了片刻,裴枭辭終是做了退讓。
“讓她進來吧。”
穆然行禮,片刻後将一個清豔的女子帶來。
她梳着婦人的髻,眉眼轉動間帶着股說不出的靈動,整個人的氣質亦是溫婉柔和至極。
裴枭辭看着她:“本王說過,不會見你。”
柳飄柔彎了眉眼:“我知曉,但我覺得,我既然回來了,就肯定要來王府拜訪一次,畢竟……我們曾經也有過交情,不是麼?”
裴枭辭瞥了眼穆然,後者會意離開。
“本王不知你用了什麼手段,讓穆然頂着責罰來替你傳話,但今日見過之後,往事就徹底按下吧。”
柳飄柔臉上的神情有些僵硬:“王爺當真如此決然?”
裴枭辭淡淡地說:“本王隻是做了最該做的選擇,柳夫人,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柳飄柔身形晃了一下,緊咬着下唇:“若是……”
“柳夫人,請慎言。”
寂靜蔓延,柳飄柔身體的晃動平複,她小聲問:“就沒有可能麼?”
裴枭辭不語,見狀,柳飄柔面露苦澀:“既如此,那我就不在此耽誤王爺的時間了,告辭。”
裴枭辭低下頭,神情中愈冰冷。
柳飄柔離開的步伐變得緩慢,到了門邊又站定。
見她一直不動,裴枭辭直接喚了門外的下人:“送客,另外,讓穆然自行去領罰。”
“是。”
柳飄柔臉色白,再也沒做逗留。
當天晚上,棠沅正準備歇息,就見裴枭辭出現在面前,不由挑了下眉頭。
“王爺怎得又在這個時候過來?”
“再過幾日就是新年宮宴了,宮中的宴會可做好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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