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昕之點頭應允,“這好辦!”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個厲鬼的故事=w=
☆、撞鬼
既答應了人家便得說到做到。好在,商昕之他們留宿的小鎮離着開封不遠,若馬匹腳程快,來回也不過一天一夜。
玄素騎着驚鴻前去送信,商昕之則留在客棧照看崔元堂。崔元堂因在賊寇山寨裡面吃了不少的苦,身上本就有大大小小的傷痕。玄素又在他體内紮了根銀針,他時不時便會犯暈,好在這種症狀隻會持續兩三天,對身體倒無甚大礙。
閑來無事,商昕之趁着崔元堂睡熟了便寫起自己的志怪小說。
他的夢想,對一個文人來說是至高無上的,然而卻是一般文人所不及的。
他要寫一本屬于自己的志怪小說。
去親身經曆,親身感受那些精靈古怪,然後将他們記錄下來。
現在,他已經有了三個故事。
已然入夜,案上的燭光撲朔,商昕之正垂着頭,努力回想着那夜重黎掀起滔天巨浪,前來捉拿餘善文回龍宮時的事情。那時候的道長,好像狼狽的很。可是,無論他怎麼回憶,腦海裡總是浮現出淡然安靜的道長,要麼提着劍,要麼捏着道符,挺挺拔拔的站在那裡,好似沒有東西能夠将他打倒一樣的強大。
究竟是什麼樣子來着,道長狼狽的模樣。
他皺着眉頭,一點一點的想,一點一點的記錄:那個時候,玄素被化作真身的重黎用遒勁的龍尾猛地擊打在海岸上,夜風狂肆鼓舞,吹拂着他的長發衣擺。他披散着頭發,卻拿着狼一般兇狠的眼神與重黎對視,那高高在上的龍神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因愛而癡狂的瘋子。他們之間,神與人的距離,不過是中間這短短的幾十步。
不行不行……商昕之懊惱的甩了甩頭,又把道長傳奇化了,再這樣寫下去,他寫的不是志怪小說,而是道長英雄傳奇了!
眼下這短短幾行字又舍不得删去,商昕之天人交戰了一會兒,将那一段撕了下來,與之前自己犯了同樣毛病的片段放在了一起。
提筆,我要寫的不是道長,我要寫的不是道長……默念幾遍,重寫。
“玄素被重黎傷得很重,面色蒼白的坐在沙灘上,他的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半邊面容,好似鬼一般的……”
屋内的燭火突然熄滅了,商昕之陷入了一片黑暗,唯一可見的光芒便是透過窗戶射進來的月光。他想了想,準備搬了凳子,挪到窗邊來寫,卻隐隐約約看見有什麼東西透過門飄了進來。模模糊糊隻有一團白色的影子。
他咽了口口水,眨了眨眼,那團影子變得越發清楚,成了一個人的模樣,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半邊面容,好似……鬼一般。商昕之張了張嘴,尖叫聲卡在喉嚨裡。
那穿着白衣漂浮着的鬼微微側過身來,借着月光,商昕之這才看清他大概的模樣。
可是,即便是大概的模樣也……
……太美了!若那表情再靈動幾分,膚色再水靈一些,那真真是要将天底下的美男子都比下去了。商昕之鵝蛋型的嘴巴慢慢閉攏,紅唇抿起,暗暗握拳。平白肖想了那麼多日,總算是讓他碰見夢寐以求的美男鬼了!
“雲溪……”飄渺空靈的聲音響了起來,商昕之還兀自沉浸如何與美男鬼搭話而不驚擾到對方的抉擇當中,全然沒有考慮到若是被面前這看似美貌實則兇殘的厲鬼發現自己可以看見他會是個什麼後果。
“雲溪……”疏影飄至床前,于床邊坐下,白皙略微透明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安睡着的崔元堂,眼神柔軟得看着他,“你怎麼這麼壞的脾氣,瞞着我逃跑。還好,我找到你了……雲溪,你瘦了好多。”
這美男鬼好似認識崔兄似地,可是為什麼喚的是别人的名字,莫非錯将崔兄認作了他生前的戀人,死後才一路跟随。雖說,這份情義天地可鑒,但是,卻也為崔兄帶來了不少的麻煩。生死輪回周轉,舍不得這一世,不肯遵循世間法則,逆轉陰陽,怕是這美男鬼也不會落個好下場。
思及此,商昕之歎息一聲,隻是這一聲頗為突兀,那美男鬼竟然放了崔元堂不看,轉頭看向商昕之。那眼神倏地變得銳利,這正眼瞧見,商昕之才發現,這美男鬼不僅長的好看,還帶着股兇殘,眼睛看向他時,眼底竟然泛着紅光,很是瘆人。
方才進屋之時,他便注意到此人,隻是考慮到一般的凡人看不見他,便沒有理會,此番看來,卻是他失策了。
商昕之咽了口口水,這才将方才想了好半天的搭讪方法甩了出去:“這位鬼公子,月色明淨,夜風清爽,你也出來散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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