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桃夭妩媚得笑了笑,說道:“那道士是你的朋友?”
商昕之想了想,道:“暫時還不算是。不過,很快就是了。”
“你想不想跟他立刻就成為朋友?”桃夭誘惑着說。
商昕之警惕的看着他,瞪大了眼睛:“你想幹什麼?”
“我看得出來,你蠻喜歡那個道士的,不如我成了你們的好事,你便替我說說好話,讓他放了我,如何?”桃夭眨了眨眼,調皮得說,“我們妖精呀,最擅長迷惑人了~”
眼前是桃夭美豔絕倫雌雄莫辯的臉,商昕之聞到一股香甜的氣息,整個人便迷迷糊糊起來,腳下如踩了雲霧般。
“我幫你……我幫你……”
魔音灌耳,低沉魅惑的聲音在耳畔不停回蕩着,商昕之漸漸失去了自我意識,腦海裡面空白一片,就隻剩下粉粉白白的光一道道劃過。
記憶出現的空白間,身體突然一顫,商昕之似乎感覺到有什麼湧入了身體内,腦海裡一瞬間迸發出無數個片段,堆積在一起,讓他的思維裡面一片混亂……
躲在簾子後面的陸子柏,櫃台上微笑着買酒的白衣公子……
籠罩着淡粉霧氣的夢境,笛子和琴,繡着桃花的荷包,蝠紋玉佩,交疊在一起的綠衣白衣……
女扮男裝的陸子柏,身邊飄忽着的桃花花瓣,繁華的街巷,朱門前高懸的大紅燈籠……
商昕之猛地清醒過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癱坐在地的桃花妖,愕然道:“那日見的女人竟然真是陸小公子,那……你,前些天的陸子柏是你假扮的?”
桃夭捂住胸口,頻頻低喘,他早知這個凡人體内是至純至真的血脈,不易附體,卻沒想到這血脈竟然強大至此,他輔一附入半點便被排斥出去,因這斥力還差點兒将本就所剩無幾的功力給擊打得灰飛煙滅。這倒也罷了,卻叫他識破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他,那個王鑒卿與他……”商昕之不顧他回不回答,仍舊在自言自語般的問詢,“他們當真不能在一起麼,明明就那麼相愛的啊……”
“如何在一起?”桃夭扯出抹冷笑,森然道:“你便也看見了,那紅通通的喜字,那王家的豪宅大院,他是王家一脈單傳的兒子,王家如何能讓他喜歡一個男人?”
“那你明知,當初為何要……”
“哈哈哈,怪我,都怪我!當初子柏隻是對他一見鐘情,時間長了必會慢慢忘卻,我卻非要成全他們,助他們在夢中相見,夢中相愛。有一次,那王鑒卿說子柏非女兒身,他們隻能在夢裡歡好,無法走入現實。子柏便開始有些妄想之症,常常對鏡梳妝,将自己扮成女兒。我原想讓他真正見王鑒卿一面,若是接受不得,我便助他忘了王鑒卿,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過各的日子。我便扮作子柏的樣子在家讓他父親安心,助子柏親自上南京尋他,卻不料他竟是要成親!子柏因而心力交瘁,才會瘋癫至此,我已經封不住他的記憶了,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啊……”我想成全的不止是他們,還有我當初錯過的東西……是我的自私害了子柏,我沒有守住諾言……
望着桃夭悲涼的面容,商昕之的眼前複又出現了新的畫面。
矮小的桃樹,溫情的男人,窗裡的畫……
大紅蓋頭,冰冷的地窖,誰的墳墓……
商昕之怔然沉默不語。這些畫面,難道是這桃花妖的過去?
突然,身後一聲清脆的劍鳴,商昕之回頭看去,正是玄素陰沉着臉,站在那裡,長劍在手,劍光微寒。
“妖孽。”冷冷的,玄素說道。
桃夭臉色倏地刷白一片,他渡劫留下來的傷勢一直未好,方才又被商昕之的血脈震得魂魄不穩,這番若是正面對上玄素他兇多吉少。無論如何,也硬拼不得。
正欲揮袖使出迷障之法,卻見玄素眼疾手快得甩出一排道符,發出燦爛金光,将他團團圍了起來,他輕觸結界,手指卻被彈開,指間燒灼一片——這陣法,以他現今的法力破除不了。
桃夭咬唇,語帶不甘得說:“我無意與大人為難,大人也看得出我真氣純淨,一千年來沒有害過一個人。大人,你放過我吧!”
玄素冷然道:“我知你雖無害人,但如何要在那陸子柏體内放上一縷陰氣,這無疑是在促他死亡。”
桃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恨然道:“若不是我用着這一縷真氣護着他的心脈,他早因為這個可恨的王鑒卿傷心過度而死了!”
商昕之見狀,連忙說道:“道長,他說的是真的!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陸小公子,道長,你莫要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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