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映月,穿着一身品紅色細碎灑金縷桃花紋錦上衣,下面是銀白閃珠的緞裙,頭上绾一支長長的墜珠流蘇金钗,嬌怯中别有一番華麗風緻,更襯得神色如醉。
相較自己方才回朝陽殿先行換過的一身素白,簡直是天壤之别。
煙落喉頭一緊,仿佛有些透不過氣來。像有一雙手狠狠抓住了她的心,探搓着,擰捏着。明知不用問,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映月,你怎麼會在這?”
映月展顔輕笑,道:“姐姐,為何妹妹不能來?梨妃姐姐邀映月一起與皇上共進晚膳,映月為何不能來?難不成,還是姐姐原本想邀映月與皇上一同用膳的麼?”言語之中,全然是嘲諷之意。
梅瀾影倒吸一口涼氣,瞧了瞧煙落鐵青的臉色,忙拉了拉映月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煙落心中早已是麻木,茫茫然眼邊已是無淚,心搜腸抖肺地疼着,空落落的難受,手足一陣陣發冷。她秀眉緊皺,上前一步便是拽住映月,冷聲道:“家道中落,爹爹獲罪,你還穿的這般豔麗,簡直不成體統。”說着,手中又用了幾分力,緊緊扣住映月的手腕,寒聲道:“趕緊跟我去景仁宮換下來!”
冷觑了一眼呆愣伫立于旁的青黛,煙落低喝道:“給本宮看好你家娘娘,下次再是穿的這樣招搖,本宮唯你是問!”
淩厲的神色,冰冷的語調,吓的青黛立即顫顫跪下道:“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映月本已是極度不滿,見狀不由得怒意更甚,用力甩開她,憤然道:“憑什麼我要跟你回去?!”目光如鋼刀,刀刀都刮得煙落脊背發涼。
她被映月反手一推,一時難以站穩,踉跄了幾步。繪春嬷嬷慌忙上前将她牢牢扶穩,眸中滿是惶恐不安,若是皇後娘娘的龍嗣在玉央宮出了事,那可真真是有口難瓣。
煙落咬緊下唇,咬得一片青紫,眉間蘊滿陰翳,盯着映月,隻一字字道:“就憑我是你的姐姐!你究竟走是不走?!”
映月正一正衣襟,輕輕理了理額邊有些散亂的長發,執起玉腕在煙落面前得意一晃,一枚蝶形玉佩,晶瑩剔透,華光四射。映月低頭望一眼那玉佩,露出喜不自勝的神氣,道:“瞧見沒?這可是皇上贈我的。再者,梅姐姐待我照顧有加,我為何不能來玉央宮?”
煙落心内震驚不小,那蝶形玉佩不是此前被搜去慎刑司的那枚嗎,怎的風離禦又送給了映月?無暇細思,煙落心知映月惱自己,自己無法說動皇上前去景仁宮看望她。可是,即便如此,映月又怎能為了見到風離禦而刻意去接近梅瀾影。畢竟,自己是她的親姐姐啊。
煙落痛心疾首道:“爹爹獲罪,你方才瞧見皇上之時,可曾有替爹爹說過半句好話?”
映月一怔,美眸流轉,喃喃道:“爹爹的确是罪臣,皇上自有聖斷,映月相信皇上絕不會無端冤枉了爹爹……”
“啪”的一聲,煙落甩手狠狠給了映月一個耳光,清脆打在映月的臉頰之上。低喝道:“給我閉嘴!”
心底的苦楚一點點蔓延出來,從唇齒間犀利迸發而出,“你究竟還是不是爹爹那捧在手心裡疼寵的女兒,竟然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手,火辣辣地痛麻,漸漸無知覺。
那一刻,她幾乎能清楚聽到心内淌血的聲音,緩慢地一滴,良久,又一滴。仿佛在穿腸噬骨一般。
映月一手捂住臉頰,不可置信的瞪着煙落,美眸幾乎要瞪出火來,“你打我?!”
是啊,自己竟然動手打了映月,那個自己一直無比疼寵謙讓的妹妹映月,竟然動手打了她。從小自大,自己從未和映月紅過臉,更不用說動一根手指頭了。
煙落眸色染上沉痛,怔怔瞧着自己的手,其實打在映月的臉上,痛卻是在自己的心中。
映月不可置信的連連搖頭,滾滾淚水奪眶而出,她尖聲叫道,“你竟然打我?你真是太可怕了!你處處壓制我,不讓皇上與我親近便罷了。我隻想與梅姐姐交好,多多親近皇上,難道有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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