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絕熟睡在夢中,他側身翻動一下,松開了清幽,低聲呓語着“惜惜…”
頓時,清幽隻覺眼眶一熱,心中似是沉浸在他的溫柔中酸楚地發痛。
惜惜,惜惜,他有很久很久沒有叫過自己惜惜了,自從她再嫁他之後,他總是連名帶姓叫她白清幽,也許,隻有在這般夢中,抑或是醉酒之時,他才會用海洋般深情的語氣,輕輕喚着,“惜惜…”
一如往昔……
她輕輕地起身,不願吵醒他。眼中,終落下一點晶瑩,漫無聲息地滲進棉被之中。
輕輕推門出去,外邊的口氣,依舊的冷。
方才濕濕熱熱附在臉頰上的眼淚,瞬間便凍得冰冷了。仿佛是在提醒着她,即便此刻是甯靜的、溫馨的,他們也再回不到從前了。
天上,星光隐退,月兒西沉又西沉。東方隐隐發白着,黎明就要來了。
隻是不知,屬于她的黎明究竟在何方呢?還會不會有……
*
鳳絕昨晚近乎失眠,近早方才沉沉睡去。
不多時,他便醒了過來,見身邊空落落的無人。而陽光已是透過窗棱的縫隙斑駁灑落在床上,他一驚,旋即披衣起身,一步沖向門口。
開門的瞬間,卻見院心裡白影舞動。
劍氣縱橫,冷風飕飕,寒光點點,宛如白龍在空中盤旋,又似冰蓮在雪山中輕卷。
清幽一個利落飛旋,左手持清絕劍散出清潤的光澤,一朝雪落長空,滿院的晨霧似都在她的劍尖凝聚,又直向院中紅梅迸散,“咔”聲連響,朵朵梅花如雨缤紛。
聽到身後有動靜,清幽收劍而立,轉身望見鳳絕,一時間也不知說些什麼,隻得随意問了一聲,“你起來啦。我們是不是要接着趕路?”
鳳絕點點頭,并不說話,他伸手拉了拉門上的小鈴铛。
不時,便有小二送來了洗漱用水,并且奉上香巾。連一應精緻的早點都一同備下。
清幽取過濕熱的毛巾,輕輕擦拭着額頭的汗水。
鳳絕望着她面色微紅,似是很熱的樣子,不由蹙眉問道:“你何時起來的?練了多久?”
清幽擦好臉,喝了一口清茶,輕輕漱口,方道:“早起了,大約練了有一個多時辰罷。”
鳳絕神色一斂,不禁沉聲低斥道:“你那麼拼命做什麼,又不是一日兩日能練好的,也不顧着自己有孕麼,萬一傷了孩子怎麼辦?”他的語氣之中,微有責怪之意。可心中,卻是欽佩她的勤奮與執着的。
其實,習武之人,縱是天才,也需要日夜苦練的。想來,他與她,便是一樣的人。并不因着自己天子比别人好,而曾松懈半分。
清幽瞧着他滿面憤憤之色,有些莫名,又不便說什麼。其實,她腹中懷孕三月餘,穩當着呢。她看了看頭頂晨陽一寸一寸地爬出了雲層。萬丈金光灑落,頓時令人心情大好,清幽舒展了下身子,微微一笑道:“我們早些趕路罷。”說罷,她随意取了些糕點用紙包起來,放入包袱中。
一切收拾妥當,待出了客棧。馬車早已是等候在了門前。
這次,鳳絕沒有再騎馬,而是與清幽一同坐上了馬車。
天氣晴朗,車轍辘辘在青石闆路上緩緩而行,中途的時候,鳳絕下了馬車一趟,進了家店鋪,說是準備些路上吃的用的。等了片刻後方回來。
馬車重新上路,隻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已是出了柳雁城門。
又走了一段,方才來到一條大河邊,前方再無去路。
清幽與鳳絕一道下了馬車,準備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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