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鳳栖院我可不是白去的,要不你試一試?”他若有若無蹭着我的臉頰,青絲拂過我的耳側,有些癢癢的,呼出的熱氣在我的臉上流轉,我不禁覺得有些發熱。
“嗯?試一試?”他以微小的難以聽見的聲音,在我耳邊纏綿流連。
我已經試了,你是真的敢試麼?我收回遐想,嘴邊一抹暗到不經意的笑意。
咳,這…這岑譽,焉壞焉壞,花花腸子還挺多。
“行!岑譽,你總是留的有後手,算你赢!”我越想越臉紅,一把推開他,抱着畫軸,一股勁兒的向院内跑去。
隻聽得他在後面失了笑,全然不知我所想,默默嘀咕着:“真是個笨蛋…”
岑譽怎麼可能真的存了心思,要奉守承諾好好賠我一幅畫?他壞心眼可是多着呢,可是要和他鬥智鬥勇。
這畫中人的确是我。
隻是這畫中字…一如多年的幼稚氣,一點都沒有新意,蒙月是壞人,是大尾巴狼,是豬頭。
我都能想起他寫下這句話揚揚得意的樣子。
他以為我不識得字。
我走進房内,将床底的木箱子拖了出來,翻開沉重、布滿灰塵的蓋子。是我偷偷留下來的,岑瀾曾經改過的字。
那年岑譽教岑瀾學字,第一件事便是捉弄我。也多虧岑瀾改的一手好字,幾乎看不出什麼字迹。
岑瀾改的字是,蒙月是最善良的人,蒙月是漂亮的蝴蝶。
我模仿岑瀾的筆順,将畫中的字改了過來,雖然說多少有些粗制濫造,但我心下是無比的喜歡。
岑譽畫的是十歲的我。偏偏不畫現在巧笑倩兮的我,而是那年鹑衣鹄面的我。
那時我剛入岑府,這之前我因父親鹽案入奴籍,在鳳栖院伺候姑娘們。
那時我穿的都是姑娘們不要的衣物,花花綠綠,薄厚不一,隻知道冷,就往身上一個勁套。臉上也因時常替姑娘們試胭脂,而泛着異樣的面紅。
他畫的就是這樣的我。隻是時隔多年來看,我在畫中,僅十歲的我眼裡,看了見陌生的,以及對新生活的向往。
可我明明記得那時的我是滿腔的恨意。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看着畫,有時候竟然懷疑這墨水有沒有幹,還要上去摸一摸。
“蒙月姑娘,你在嗎?是我。”門外響起敲門聲,康淳幽幽的聲音傳來。
“等着。”我慢慢悠悠,有條不紊地把東西收好,又賴了小半會兒才開門。
“玄延說有事和你說。”
“哦。”
康淳走了好幾步,回過頭才發現我沒跟上去,他停下腳步,有些幽怨的看着我:“蒙月姑娘,你不走嗎?”
“誰說我要走了?“
“玄延說有事和你說。”他吸了吸鼻子,有了哭腔和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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