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不冷清,花哥和他的小弟已經在裡頭了。花哥是個三十多歲的壯實漢子,他穿了個背心,露着倆大花臂,叼着煙背靠其中一棟斷頭樓。看到程默過來了,揚了揚下巴,和老熟人似的打招呼,“來了?”
☆、能動手解決的事情别逼逼
程默沒說話。
“膽兒挺大。”花哥吐出一口煙霧,“你既然來了,也别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
“少廢話早點開始吧。”程默開口。
大概是主場優勢,馬上可以算總賬了,花哥心情很好,“你同事那照片是我花大價格買來的,你說澄清就澄清,可沒那麼便宜。更何況你學生搶我小弟的老婆,也不是打一頓兩頓能解決的……這樣吧,你也知道我想你姐,你給我畫張你姐,哦對,你姐以前跳舞,天鵝似的,就畫跳舞的畫。”
程默看着花哥,“我沒有紙筆,怎麼給你畫?”
“這還不簡單。”花哥掐滅煙頭,後面同樣紋花臂的小弟變魔法似的掏出一疊紙和鉛筆橡皮,“你畫吧。”
程默接過紙筆,頭也不擡,“畫完後,我們之間所有事就一筆勾銷,誰也别再扯着誰不放。”
“我說程默。”花哥半笑不笑地盯着他,“我的小弟除了趙齊是學生,其他人都紋花臂,你是知道的。你在派出所的時候就沒注意到?你這眼神要再好點兒,也沒現在這麼多事了。”
“不關你的事。”程默不耐煩地說。
“是不關我的事,但我好奇啊。”花哥也沒生氣,“那老師是你什麼人,難道和我一樣收小弟了,到這兒來替他出頭?”
程默不吱聲,他來這裡除了解決同事和學生的事兒外,他和花哥之間還隔着舊恨,花哥出獄後他一直在想,按照這人睚眦必較的個性,什麼時候會找上門報複。與其這麼被動地等着,還不如一把解決了。
至于畫畫,看看場上都是些什麼人程默就知道不是正常的畫畫。他盤腿靠着斷頭樓坐了,把紙疊出一些厚度後在最頂部那張紙上動筆。
畫畫程默不擅長,但畫幾筆素描還是不成問題的。畫程筠跳舞……她跳舞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果程筠腿沒傷,現在估計已經成為優秀的芭蕾舞舞者了……
程默少見的走了神,就在這時,他感覺右手臂被冰涼的物體從上而下劃過,密密麻麻地痛起來。
擡頭一看,剃着寸頭的小年輕流裡流氣地吹了聲口哨,估計這人自我感覺很良好,還抖着腳捋了捋頭發,充滿小鎮混混的鄉土氣息,再往下看,程默發現他的手上套着金屬質地的尖銳器具——
“鄭曉斌穿了黑色的衣服不明顯,我看到他手臂上有個傷口,挺深,像中了九陰白骨爪似的……”
程默忽然想起派出所門口程風的話。
瞅了眼汨汨往外滲血的一道口子,他很有閑情逸緻地想,程風雖然人模狗樣了些,但畢竟是個高材生,有些形容很精準到位,比如拳刺搞出的傷口,确實很像中了九陰白骨爪。如果程風在這裡,他會幹什麼呢?程風平時似乎會吹會兒口哨,那他可以和寸頭黃毛一起吹口哨,比誰吹得更好?明明是劍拔弩張的氛圍,程默還挂了彩,卻不知怎的很想笑。
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謂的畫畫醉翁之意不在酒,程默估計花哥和他的小弟人手都帶了或明或暗的家夥。隻是花哥是個要面子的老大,要他沒什麼名義的約場架也拉不下臉,于是必須借助一個名頭,比如想看程默畫畫。
程默想解決這件事,而不想兩方把怨越結越深。他低頭畫畫的餘光看到有人一腳往他的位置踢了過來,他抱着鉛筆和畫紙就地一滾。
那人一腳落空,又揮着拳狠狠掄下去。程默往旁邊側了側身子,隻覺得拳頭帶出一股風聲,那拳本來是朝着他耳朵去的,現在貼耳而過,耳廓内流動着呼呼的聲音。
程默繼續畫,他畫的不精細,但勝在速度快,幾筆過後已經勾勒出女人大半的臉部輪廓。他浮現在眼前的畫面是程筠譏诮的眼神和喋喋不休怒罵的嘴,可手下一動,畫在紙上的卻是神采飛揚的眼,弧度上翹的唇。
後腰像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程默護着畫讓開,這痛不同于拳刺快速彌漫直鑽到心裡去的痛,而是一種悶悶的、鈍鈍的,随着劇烈動作就要翻滾而出的疼。
他這才發現,身邊已經圍滿了人。那些人不止想暗着來,拳刺隻是前菜,現在拿鋼管的,拿木棍的,拿鐵棒的都有。那畫因為剛才急促的閃避被扯破了小半張,一條鉛筆扯出的線條重重貫穿整副畫作,他左手按住的一角也起了褶皺。
畫沒法繼續畫了,之前不想橫生枝節的念頭也一下子化為烏有。程默把畫疊好放在褲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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