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峰這馬屁沒拍響,差點拍到馬蹄子上,他心裡一陣後怕,見太子大步離去,立即屁颠屁颠得跟在了對方身後。
秦悠離開汝陽候府後,直接回到了儒風酒坊,她想找到吳氏,并說服她前去官府将陷害鎮國公府的事情說清楚,但此時,吳氏顯然已經不在儒風酒坊了。
秦悠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酒坊裡秦澤對面坐着個人,那人也是朱雀大街做買賣的一位老闆,平時與秦澤私交甚好。
“姚老闆,你也知道這件事雖然與我儒風酒坊沒有直接關系,但是……總之,這些弟兄們在下就全交給你了。”秦澤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身旁幾位夥計的肩膀。
“爹,你這是要把酒坊盤出去麼?”秦悠突然開口問道。
“這事兒我回頭再跟你說,你先進屋去。”秦澤對着女兒說道。
隻是秦悠哪裡肯這麼聽話,她走到桌邊,主動伸手給姚老闆和父親各倒了一杯茶,便徑自坐了下來,全程倒是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在最後,同秦澤一起對同意接手酒坊的姚老闆表示了感謝。
送走姚老闆,秦澤開口問道,“你平時不是意見最多麼?今日怎麼不說話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拿我說笑。酒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盤出去也好。”秦悠癟了癟嘴,又開口道,“大伯母呢?是回候府去了嗎?我從候府出來時也沒去看看。”
“你現在還找她做什麼?”秦澤聽到秦悠提起吳氏,神色也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我想跟她好好說說,讓她去官府自首,跟人家說明真相。”秦悠着急道,“如今鎮國公府全部被收監了,得趁皇命下達之前把事情搞清楚吧!”
秦澤看着女兒一臉的擔憂,自己卻神色暗淡得搖了搖頭,“悠悠,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見女兒不解,秦澤繼續解釋道,“你以為聖上會看不出來這等拙劣的誣陷手段?其實他比誰都明白,也比誰都忌憚鎮國公府,這件事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
“可是鎮國公府一直是對皇上忠心耿耿,這樣也未免太冤枉了!”秦悠反駁道。
“這話不該是你說的,鎮國公府表面對皇上确實衷心,但是私下裡呢?我們外人都無法确定,你怎麼知道他們之中沒有人不服氣,沒有人有異心?僅僅因為你給段姑娘診過幾次脈?”
秦澤的話讓秦悠頓時啞口無言。
“你可知道段家軍在外打仗,整個段府的家眷所居住的老宅是何等氣派?這些事我一介市井尚且可以打聽得到,更何況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陛下。”
“這……”
“不管他們現在是否衷心,将來是否衷心,不懂得急流勇退,就隻有一個下場——毀滅。”秦澤拍了拍秦悠的肩膀,“這件事最後如何定奪,完全取決于聖上,不管你能不能說通吳氏去澄清,都不會改變結果。”
秦悠實在難以消化父親的一番話,這是全世界最不會欺騙她的人了,可是段淩懷的身影不斷出現在腦海裡,讓秦悠心裡一陣一陣錐心得疼。
千萬不要被找到,千萬不要回來!這是秦悠眼下最為強烈的願望。
……
次日,秦澤在酒坊裡做最後的清算,他将這個月的月錢提前分發給了夥計們,并且又給每人多包了一個紅包,讓他們放一天假回家休息去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整個酒坊隻剩下了秦澤一個人。他坐在了平時自己經常坐着的位置上,摩挲着面前的一壇壇酒水,好像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中,以至于有人在酒坊門口站了一陣子他才發現。
“這位公子,對不住,我們酒坊昨天就已經結束不做了。”秦澤抱歉道。
“不做了?”男子徑自走了進來,通身雖沒有華麗的裝扮,但天生的貴氣卻沒有辦法掩蓋,“我看這裡還有不少佳釀,不知老闆可否為在下破個例?”
秦澤摸不準對方的來頭,想着也算是緣分,便從架子上取下來一壇酒放到了桌上,親自為對方斟滿。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這樣靜靜坐了一會兒,男子率先開口道,“果然是好酒,沒想到當年的探花郎雖然沒能入仕,但卻在别處另辟蹊徑了。”
“太子殿下謬贊了。”
榮傑聞言,頓了頓,将手裡的酒杯放到桌上,開口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秦老闆,雖然你釀酒的功夫一流,但是這裡未免太委屈你了。若你願意成為我的左膀右臂,我會給你跟現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被認出的榮傑直接開門見山得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秦澤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他甚至沒有擡頭直視對方一眼,隻是推辭道,“殿下可能要失望了。實不相瞞,鄙人如今一身銅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才氣,殿下即便把我放在身邊,鄙人也難以為您助力,更别說是左膀右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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