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動手的是聶蒼穹,忽然揪過辛黎的衣領狠狠地撞在身後的牆上,但韓臻用的力氣太大,以至于衛灼的頭也撞到了牆上,他痛得臉色一白,但馬上按照劇本做出了反應,忍着肩背和腦後的痛感,露出瘋狂又挑釁的笑容。
韓臻本該更進一步用胳膊抵住衛灼的脖子,卻在注意到他下意識地皺眉時,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了。
“卡!”駱導無可奈何的聲音後面傳來。
低低的議論聲快速在片場傳開——
“韓臻今天怎麼了?”
”他今天卡了幾次了?“
“他以前不是一條過的嗎?”
“原來影帝也有狀态起伏的時候啊……”
議論聲零零碎碎地傳到了場中兩人的耳朵裡,韓臻緊了緊揪着衛灼衣領的手,然後驟然放開,走向了場邊。
衛灼多少有些下不來台——韓臻就這麼讨厭他,讨厭到對戲都對不了嗎?發愣地站了半晌,狀似不在意地揉了揉隐隐做痛的肩膀也到場邊休息去了。
韓臻似乎和導演提了建議,把他和衛灼的對手戲挪到最後拍,改為先拍衛灼的單人戲和其他零碎的片段,衛灼台詞背得很熟,私下裡也揣摩過神情,拍得特别順利,有好幾條都是一條過,整個片場像是一個滞澀的龐大機器,忽然被加入了潤滑油,重新流暢地運轉起來。
第一天的戲拍到了淩晨三點多,衛灼淩晨四點才躺在床上,朦胧中有人锲而不舍地敲門。
酒店這一整層都被劇組包了下來,閑雜人進不來,能在這個時間找他的隻能是劇組的人,他隻好拖着聲音問了句“誰啊”,一邊過去開門。
“……沈哥?”衛灼的十分睡意去了八分。
居然是沈泊橋拎着個袋子站在門外。
沈泊橋嘴角僵硬地往上牽了牽,努力作出一副親和的樣子,把手裡的袋子往前舉:“這裡是化淤止痛的藥,你白天時肩膀受傷了吧,睡前上點藥,明天少受罪。”
衛灼一臉意外地接過藥袋,暗忖沈泊橋該不會是想挖他吧?
“别多想。”顯然沈泊橋從衛灼的表情中讀到了他心中所想,嘴角抽了抽,繼續扮演一個平易近人的金牌經紀人,“你明天狀态好點,韓臻也能早點收工。”
衛灼恍然大悟,心說不愧是影帝的經紀人,做事全方位不留死角,不僅把影帝安排得明明白白,連他這個對戲的都能照看到。
手指攏了攏袋子,衛灼感激道:“麻煩你了沈哥,改天我請您吃飯。”
送走沈泊橋,他拎着藥袋回到床上,懶得叫醒隔壁的助理,費力地自己上了藥,然後重新撲倒在床上。
臨睡前,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冒了頭——該不會是韓臻讓沈泊橋來送藥的吧?
……
怎麼可能?困瘋了吧!
衛灼搖了搖頭,鴉羽一樣翩翩降臨的黑暗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趕出了腦海。
衛灼的戲份分三天拍完,除了第一天有點磕絆,後兩天拍得順風順水。
其中一大部分可以歸功于韓臻找回了狀态,無論哪一場戲,即使是沒有台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也能将飽滿的情緒給到衛灼,衛灼隻要順着他的情緒演下去,隻要不忘詞,就能跟着過一條過的瘾。
衛灼第一次和韓臻合作,不得不為韓臻的演技歎服——
拍到第三天時,劇中的聶蒼穹和辛黎已經非常熟悉,辛黎的性格張揚肆意,時常撩撥捉弄聶蒼穹,而聶蒼穹重情重義,對朋友極其縱容,偶爾還要幫辛黎收拾他一時興起之後扔下的爛攤子。
有一場戲是辛黎醉酒,不依不饒地挂在聶蒼穹的身上,又是摟脖子又是抱腰,衛灼靠近韓臻時心驚膽戰,擔心韓臻當衆撂臉,沒想到韓臻非常配合,不僅沒有流露出厭惡與冷淡,細微的表情和眼神反而滿是無可奈何和親近的嫌棄,甚至在滿街的紅燈下勾了勾嘴角,然後懊惱似的快速恢複了面無表情,不顧辛黎的反抗,直接把人扛在肩上送回了觀山海樓。
衛灼起初還擔心他和韓臻的關系會影響到拍戲,後來發現完全是自己多慮,韓臻的演技收放自如,鏡頭外的冷淡完全不影響鏡頭裡的熟稔。
幾場戲拍下來,衛灼想開了,隻要不影響到拍戲,他和韓臻在戲外的關系有多惡劣都無所謂了。畢竟以後能不能再見面還難說,說不定,這就是他們最後一次合作了。
兩天半拍完了原定三天的戲份,衛灼躺在回酒店的保姆車上和這兩天剛認識的朋友聊微信,對方比衛灼小了幾歲,仍能聊得熱火朝天。
坐在副駕駛的經紀人馮薇回頭道:“我說話你聽沒聽啊?”
“啊?”衛灼茫然擡頭。
馮薇歎了口氣,從頭說起:“我說,年後CEC今年有個台慶慢綜藝,叫《心動的生活》,他們想請你當常駐嘉賓,要不要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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